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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门的指点下,一脸懵懂地前去参加比武,也许现在的人武功真不怎样,他一路过关斩将,最后竟真击败了所有对手。当他击败最后一个挑战者时,在比武台上持剑环顾一周看着台下的武林中人,略显腼腆地笑了,黑黑的眼睛在阳光下折射淡淡的光芒,格外赏心悦目。新一任的武林盟主便这么定了,这位走马上任的新盟主的名字叫,江颖。甄选武林盟主的大会任鹏飞找了些借口推托未去,可等新一任盟主的名号传至渡厄城时,他心中一沉,竟不知这一次没去武林盟,到底是对或是错了。江颖这个名字,其他人或许听不出来有什么特别,任鹏飞又如何猜不出来?一个小江,一个聂颖,便是江颖了。当年的小江因为白川之事也算在武林中露过了脸面,纵然那时的小江与聂颖性格乃至气质相去甚远,一时无法辨别,可这出色的容貌却很难认错,为何在武林大会上出尽风头却没有人提出异议?任鹏飞找来人问武林大会上的情况,并详细询问江颖的相貌如何,尔后才明白,江颖定是易了容。尽管如今知道江颖便是小江和聂颖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但他如此大大咧咧地用这个名字,难道不怕他这个渡厄城城主揭发他的真实身分?还是有恃无恐地相信,没有一个人会相信渡厄城城主的话?但这些并不是任鹏飞特别在意的,令他心烦意乱的是,聂颖到底是想干嘛?就算聂颖如今成为朝廷通缉犯不能明目张胆地乱窜,但隐藏身分之后,他为何要坐上武林盟主之位?别人或许相信这是巧合,可任鹏飞知道,若聂颖不肯,这个巧合便不会发生。而且那一日他出现得实在太过凑巧,凑巧得令他不得不产生怀疑——或许那日的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假使真是如此,任鹏飞只觉得毛骨悚然,不仅是为聂颖如今的心机,还因为他这番举动下潜藏的真正动机。武林盟毕竟是连皇帝也忌惮三分的势力,若能掌握整个武林门派,那么再于暗中培植势力,假以时日——当然,这全都只是任鹏飞的猜想,一切都未曾有真凭实据,甚至连江颖到底是不是聂颖他都无法真正确定。也因此,即便为此心中百转千回,任鹏飞仍然是按兵不动,主要原因也是,他没有什么理由去动。渡厄城一半的生意是要回来了,但在一年前,因为种种原因,任鹏飞已经心慵意懒,更何况城主之位让弟弟继任之后,任鹏飞见他日渐上手,在众人的扶植之下也挺有模有样,更没了再继续打理城中诸事的心情。于是不顾任程飞的百般劝说,仍然决定退居幕后,在弟弟遇上难解的问题时,才不时出谋划策给些意见,实际上,此时的任鹏飞真的可算是个无所事事照看女儿的闲人了。任程飞对城中的事情正处于成长阶段,需要的环境必定是较为风平浪静的,尽管此时武林盟里闹得喧喧嚷嚷,渡厄城中却一片祥和之色,这也正是任鹏飞当初不去搅武林大会这滩浑水的原因。谁也不会放着安宁的日子不过,整天去打打杀杀,何况现在的江颖也未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任鹏飞有什么理由去搅乱江湖表面上的平静呢。他只私心地希望江颖不是聂颖,就算真的是,他也希望江颖这个武林盟主心中没有仇恨,否则,接下来不止整个武林,恐怕连同这片天下,都会陷入血雨腥风之中,难有宁日。可老天没有听到任鹏飞的祈愿,事情一步一步朝他最不想看见的方向发展了。不止是逍遥堂,江湖里各个邪教的势力在江颖就任武林盟主之位后,越发得壮大,扰得各地百姓难有安宁之日,甚至有的邪教还伙同外敌sao扰一些守城的士兵。京中自然也有派兵去清剿这些扰乱治安的邪教,可惜这些专门学习旁门左道的邪教油滑得很,朝廷出力不小,成效却寥寥无几,士兵的性命赔进去不少,这些邪教一个两个还照样蹦跶得厉害。朝中无奈,有道是恶人自有恶人治,既然邪教怎么也算是江湖门派,那么还是让武林中人来解决这些事情吧。因此,皇帝的委托书由朝中派出的使者直接送达到武林盟主江颖手中。这封委托书给了武林盟主一项权力,那便是在剿匪过程中若人手不足,他可以向附近军队请求增援。知道这件事后,任鹏飞在院中,从白天一直站到日落,他开始明白了江颖的想法,也逐渐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做什么,若再如此放任下去,赔上的,将是整个国家。任鹏飞并不是那种忠君爱国之人,也不是忧国忧民之士,至于如此地心烦焦虑是为恐怕也难以逃出一劫的渡厄城还是因为其他,这时,他真的给不出一个答案。他只知道,他不想再看着事情如此发展下去,可他又能如何去做?此时的江颖,还是以前的聂颖吗?就这么一想,想了一天,最后,他有了决定,无论如何,他想一试。渡厄城如今有任程飞和他亲信的属下,毋须他过多担心,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女儿。尽管她的身体早已无碍,可这孩子不知为何却是个医狂,整天痴迷于医书之中,不仅足不出户更废寝忘食,屡劝难改,需要任鹏飞和哑姑整日盯着她注意吃饭休息。任鹏飞实在怕她一个不注意又会旧疾复发,对她的身体在意得很,深怕自己不在,哑姑一个人劝说不来。好在女儿知道他要出远门时,纵然也是万般不舍,但还是乖巧地再三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听哑姑的话,按时吃饭准时休息。有她的保证,再加上相信哑姑,且也嘱咐弟弟和下人多多注意女儿后,才算是稍微放心。临行前的一晚,青青难得的没再啃书,而是让哑姑给她做了个香囊,然后放进她亲手配置的药材,具有驱虫保健之功效,然后小心捏在手中拿去给爹爹。可到了隔壁院子,她一眼看见任鹏飞坐在假山后的小石凳上,右手拎酒壶,左手握酒杯,时不时小啜一口,偶尔对月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