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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我虐待你。”引鹤一愣,摸摸自己的脸,“这哪里是惨白,这是天生的白皙好肤色,你羡慕不来,我就全靠这汤养着呢!”小皇帝摇头,“是吗?那我也要尝尝!”说着,拿在手上的勺子一拐,就往自己嘴边送去。“我的!”引鹤见状,急忙凑上去,在勺子刚刚贴到小皇帝嘴边时,将勺子含在了嘴里。两人嘴唇一触即离,轻似羽毛拂过,但心中却如木撞洪钟,震得心口阵阵发疼。小皇帝轻轻扯出引鹤含在嘴里的勺子,偏着头凑过去,在引鹤唇上轻轻碾磨着,见引鹤没有反应,小皇帝加大了力,慢慢吸吮着引鹤柔软而温热的嘴唇。小皇帝正欲进一步动作时,引鹤却往后退开,“自重啊皇上。”小皇帝环过引鹤后颈,将他往自己身上拉近,“鹤叔,你以前叫我小乌龟的。”“你现在长大了。”“那,就叫我晏归如何?”小皇帝的手轻轻抚着引鹤的脸,十七八岁的面容,却近百岁的年龄,让人心觉惊异。但小皇帝一点也不觉得奇怪,他的鹤叔就应该永远是这样子,眉目淡然得好似从水墨间游弋而出。此刻,他深知那敕若和引鹤之间的区别了。即便没有那点朱砂,他也永远不可能认错。“鹤叔,我好喜欢你,”小皇帝凑近了,将唇抵在引鹤唇上,轻声道:“鹤叔,我们离开这里好不好?”引鹤没说话,小皇帝伸出舌头,要往里面抵,但感觉到引鹤始终不松口,小皇帝舔了引鹤一下,“鹤叔,让我亲亲你好不好?”声音有些可怜,在引鹤听来却是可恨,“你怎么能又生出离开此处的念头?”小皇帝耍着无赖,唇却不停地流连,不肯离开,“鹤叔,我们离开,就我们两人,这天下皇帝换来换去,谁当不是一样?”引鹤皱眉,“休要再说……唔!”他嘴一张开,便有机可趁,小皇帝迅速占领,灵活地在里面扫荡着一切。引鹤挣脱不得,又全身发软,只能“嗯嗯唔唔”地发出推拒之声,听在小皇帝耳里却成了欲拒还迎的妙语。好半天,小皇帝才放开微微喘息,双眼湿润迷茫的引鹤,“鹤叔,那汤果真好喝。”引鹤不理他,坐起来,衣衫有些凌乱。小皇帝知晓自己不对,赶紧凑过来,为引鹤仔细整理着衣裳,再看一旁的汤,早已放凉了。“鹤叔,”小皇帝小心翼翼道,“还喝汤吗?这盅凉了,我让厨房备些热的来。”引鹤摇头,“不必,倒了罢。”小皇帝有些慌张,紧抓住引鹤的手,“鹤叔,我真喜欢你,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引鹤将手抽出来,“皇上年满十六,春试过后,便安排选秀大典罢!”“鹤叔!”小皇帝瞪大眼。引鹤站起身,嘴唇还在发麻,不用想,肯定红肿了,他冷声道:“你的江山缺一位皇后,你的王位缺一份来自朝中的稳定保障。”“鹤叔!”引鹤不理他,自顾自道:“右相齐木石如今仍是中立之势,身后又有卫安大将军做其女婿——”“鹤叔!”“其子齐炆亦是边塞之将才,今年秋试之后,便可封为将军。齐家一子二女,还有一个小女儿——”“鹤叔!”“虽称不上国色,但为人温和贤淑,又识大体明事理,难得有一颗不争之心,是为皇后最佳人选。”“鹤叔!”小皇帝多次打断,引鹤也不曾停下,晏归再也顾不得什么帝王形象,膝行过去抱住引鹤的腿,“鹤叔,我错了!我错了!”“晏归不该放任天下不管,说出惹鹤叔生气的胡话!”小皇帝见引鹤要往密道走,看来是执意不肯理他,“鹤叔,晏归错了,鹤叔!”“鹤叔,我不娶好不好,我再也不敢了!”“鹤叔,晏归错了!”小皇帝已经越哭越惨,眼看就要将殿外人惊动,引鹤怕此时不理,后头他肯定要往国师塔跑,今日不给出说法,必是不肯罢休。引鹤心中叹了一口气,这也是小时他惯得。引鹤转过身,“十二岁时,你亲我,我当你并不懂事,并未过多指责,却不想十四岁时,你竟抱着我……”引鹤说不下去,一张老脸莫名发红,那是小皇帝第一次梦遗,便留在了他的大腿上,他咳了咳,扯开话题,“当时我已训斥过你,以为你能懂得何可为,何不可为!”“两年过去,你却一点长进也没有!”引鹤竟是越说越生气,点着仍跪在地上紧紧抱着自己小腿的小皇帝的鼻子,“还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你当我以前说的都是白说的吗?!”“鹤叔,我喜欢你,”小皇帝闷闷的,“我不走,我不离开,我好好治理天下。”小皇帝抬起头,一双眼通红,泪眼婆娑,“鹤叔,晏归错了,不该对你无礼。可我不要皇后,不要选秀!”引鹤垂眸,却避过了小皇帝的眼睛,“我不是为你无礼而恼怒,才想为你选妻。”“这件事,我已谋划良久,是一步不得不走的棋,”引鹤顿了顿,“今年秋试之后,齐炆提为将军,齐家小女封后。”“鹤叔!”小皇帝肝肠欲断。引鹤却挣脱开无力的小皇帝,匆匆退回密道。殿外有人听闻内里响动,冲进来,却只见一国之主跪坐于地,面上涕泗,再无半分帝王之相。“皇上!”十六岁的年轻皇帝站起来,半晌不语,最后视线落在了那玉盅上,走过去,一口将玉盅内的汤全部喝光。“啪!”玉盅被狠狠摔碎,在大理石的地砖上碎了一地。小皇帝闭了闭眼,“以后,不必再送此汤来。”一旁的嬷嬷劝道:“皇上,切莫拿自己的龙体开玩笑啊!”四周响起一片呼声,“皇上,龙体为重!”小皇帝挥手退去一干人等,坐在床边,想往密道去,脚却不听使唤了。他突然忆起,十二岁那年,自己跑去国师塔,引鹤伏在书桌上,闭上眼,睡着了。塔外有光透进来,正好打在引鹤苍白的脸上,他不知怎么的,心里痒痒的,就凑了上去,从眉角吻到嘴唇,好似本能一般,就想往里钻,却吵醒了引鹤。引鹤什么也没说,只告诉他,“小乌龟,以后不要这样了。”但是,当欲念已经落下种子,他就忍不住用心中最为肥沃的土壤去培育,去滋润。欲念疯狂生长,迅速爬满了他身体里的每一寸,每一毫。每一次见到引鹤,他的血液都在疯狂叫嚣,“扑倒他!”“吻他!”“抱他!”终于有一日,他耍赖留在国师塔,借口为民祈福,夜晚却熬不下去,引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