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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疼他,说是心意到了就好,便让他随他去睡觉。欲念的根源就在自己身边,散发出诱人的气息,小皇帝那时并非什么都不懂了。趁着引鹤睡着了,他转过身,轻轻环住引鹤,身下慢慢凑了过去。引鹤醒来时,他有些慌张,听着引鹤的训斥,看着引鹤光洁的大腿上还留着他的东西,他可耻地再一次竖起小旗。但他却不敢言语,引鹤还在气头上。他可怜地红着眼眶,喊了几声“鹤叔”。引鹤怒气便去了一半,这是他从小用到大的法宝,即便都这样了,也能使引鹤不生气。小皇帝当时心里很是得意。他告诉引鹤,那是他的第一次,他也不懂,以后不会了。引鹤便怒意全消,收拾了一番,又整理出一床被子,给自己盖上。小皇帝高兴地隔着被子抱住引鹤。但那不是他的第一次,当然,也不是他的最后一次。只不过除了那一次,之前之后的许多次,都只是对着梦里、幻想里、空气里,一个虚妄的人影罢了。晏归坐在床上,两年了,再一次吻住引鹤的唇,和他想象中的一模一样,甚至更美好,那种心悸的感觉此生难有他人。“鹤叔……”晏归抓住自己下面,倒在龙床之上,又开始如往常一样,脑海中一个虚虚的人影,热情地吻着他,温柔的声音带了些暧昧,“小乌龟!”“鹤叔!”晏归喊出来,微微喘息着,眼神有些空茫。他从来没有一刻觉得自己这么没用,这么失败,为了稳住皇位而需要一个陌生的女人。引鹤为了这天下,但天下不会感谢他。他为了引鹤,但引鹤是为天下。作者有话要说: 可怜的小皇帝。。☆、第五十章春试很快就到了。敕若说他从未见过春试,于是花子夭向小皇帝要了令牌出宫,带敕若去参观春试。春试乃文官笔试。由于是三年一次,所以前来参考人众多,这一年,尤其是这几月来,京中总比往常要热闹些。京中学塾抑或书楼,也常常是满满当当的人,大多读书温习,学风良好。小孩儿也大多在此时入学,以蒙学为主。小九身为皇子早已开始学习读书,文识较于其他小孩儿总要渊博些,自是更甚于小练。小练不服气,但是跟着小九去御书房学习,总是不合规矩。于是小练憋着口气,让敕若教他。敕若是和尚,能教小练一些简单的,但总是不自觉往佛经这边上带,小练听得恍恍惚惚,终归是比不上真正的先生教学的。花子夭又忙得很,腾不出空来。他们此次出宫,也是想着在京中寻个有名望的老先生,让小练随着其他小孩儿一起入学。小练知道要出宫,十分高兴,他待在宫中,小九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和他一起玩,敕若的教学方法又常常捉襟见肘,时不时还要求助花子夭。花子夭又不是时时都有空,万忙之中腾出一点时间来,谁都觉得不够用。于是,他们决定将小练送出宫,半个月回宫三天。小练最初很愿意,可真到了出宫的时候,又和小九依依不舍,不愿再去京中蒙学书院。但小练小归小,道理还是说得通的。敕若和花子夭轮番上阵,跟他说了这样那样一番道理,小练才不情不愿地点了头,但是要求回宫待在爹爹身边的时间要延长到五天。敕若真到了送小练离开的时候,也十分舍不得,心一软,便点头答应了。这样小练在外时间不过一月二十天,而且他们并不会在宫中待很久,所以敕若告诉小练,时间不多,就更得好好学。眼睁睁看着小练背着他们给他准备的小包袱,被长渊书院的小先生领走,还对他们一步三回头,“爹爹!”敕若竟生出几分不舍的情绪,花子夭摆摆手,让小练赶紧进去,不要磨磨蹭蹭。随后带着敕若转身离开,假装自己没看见敕若有些微红的眼眶。他假装没看见,但是敕若开口道:“我觉得很难过,他那么小。”花子夭点头,“这就是舍不得,恭喜你又懂了一种情感。”“但是太难受了,”敕若吸吸鼻子,“其实不读书也没什么,我可以教他研习经书。”“小练说想学,你便让他去学罢!”花子夭搂着和尚,“他若不想学了,我大可教他些功夫,不说绝顶高手,也可自保或拔刀相助。”敕若不是很赞同,“学什么,就要好好学,不应半途而废。”花子夭:“……我只是安慰你。”……春试地点是在京城最大书楼原墨阁旁边的贡院。趁考生都还未进去,监考官员在最后一次检查考场时,花子夭带着敕若跃到高处,贡院里是一间间隔开的小房间,中间一条走廊,供监考官员巡视考场。小房间里有必备的文房四宝,还有清水、干粮。春试为文试,分考三场,一场一天,辰时入场,第一场主考诗赋,第二场主考策问,第三场为考生自作文,文义从国师所给的三句话中提炼。卯时不过一刻,贡院外已经排起了长队,还有陆陆续续的考生从不同的街道赶来。“这些都是通过层层考试选拔而来的,”花子夭揽着敕若又跃到原墨阁的另一面,看着下面对敕若道,“其中不乏真才实学者,但如今戚公霸朝,入朝为官者难有清白人。”敕若点头,对关于争权夺利之事不感兴趣,“这么多人?”花子夭嗤笑一声,“这么多人一生都只为此而活,读书便为功名,求得一方权势,才好跻身上层。”“为什么?”“因为是人啊!”敕若呼声佛号,“众生碌碌皆苦。”花子夭道:“你若是以佛法为证,渡其于苦海,别人偏不会感谢你,反而怪你扰乱其追求。”敕若皱眉,“为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想法,痛苦漫长而细小,快乐短暂而巨大,”花子夭垂眸,俯视下方,“在这一生中,很多时候,人们都会忽略细小的痛苦,转而追寻巨大的快乐。”“但是每一个人的追求不同,获得或者想要获得的快乐也就不一样。”“你又如何能证明,苦海尽头就是他们的快乐之处。”花子夭说道。敕若看了一眼花子夭,“并非是要寻求快乐之所,只是求得心安罢了。”“若要心安,处处皆可,”花子夭道,“那证得佛法又有何意义呢?”敕若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道:“或许,这便是我到这里来的原因。”花子夭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