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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再说一遍。” 趁她想说话的空档,林玄榆像是想到什么,更捏紧了她的衣领,暖热的气息直洒在她脸上,语气恶劣,“怎,昨儿见到林凉后才想到脱身不干了?我告诉你,你嘴里含过多少个男人的玩意吃过多少男人的jingye,从头至尾都脏死了,别莫说你还含过他表弟的老二,林凉丢不起这人。” “宋轻轻,是你自己选的,要做一个妓女…”瞧着她的神色莫名,林玄榆又心子一软,便松了手,埋进她脖间,“老女人,你已经二十七了,只有我才不嫌你以前做的事。” 她却只摇摇头。 “林玄榆,我做这个,只是为了林凉。” 八年前他走的那个夜晚,月亮还未露全貌,街灯暗淡如灰,人潮人涌的归家声,和着钥匙开锁的清脆声,还有饭菜香,都是一番热闹欢乐的景象。 宋轻轻蹲在他的门前,垂着脸,看着敲门的手指骨被蹭出四道鲜明的血rou,铁门上还留着她的血迹,像是一朵朵的小花。 她敲了整整一晚,从来的那刻,便没停过,后来是邻居受不了她的打扰,让她走她也不走,叫了物业保安把她拖走了,她哭着挣扎,撒泼似的挥舞着手脚,被保安强壮的手臂挟制住,扔到了小区门外的拐角。 保安骂骂咧咧的让她不准再来了,不然送到派出所关个十来天涨涨记性。 她带着余下的抽泣,沉默的坐在地上,望着手指骨的伤口,从rou色望到血色。 他曾说,在我面前,疼了那便要说,不喜欢的那便拒绝。 他曾说,因为我会…心疼。 那个深夜,她蹲在一处乱地里,靠在斑驳的墙上,左手握住发疼的右手,绝望的呻吟从身体深处蔓延。 林凉,我好疼。 宋轻轻不愿相信他真的走了,在地上睡了一夜,头上顶着朝露,搓了搓眼,醒来时又想去看看,却被保安眼尖的发现,又吆喝着赶她出去,拿着棍子警告她。 她只好又坐在那,等林凉出来。 可终归还是没有等到。她饿了。 等到了深夜,她去了路边摊上的烧烤店,点了一份金针菇,掏出身上寥寥的钱财,从一堆里小心的拿出二张一块钱递过去。 兜里还有一部手机,两天前就没电了。 她沉默的走着,吃着金针菇,毫不在意油渍滴在领口处,却被一群喝了酒的混混撞翻在地。 竹签子摔在地上,上面挂着一串没吃完的菇子。她狼狈的仰着头,瞧着他们猩红着双眼,大嚷着让她赔钱,她身上没钱,便被三三两两的人抢走了手机,最后临走时,领头的混混见手里只有几十块钱,气得直骂着晦气,趁着酒意上头,拿着身边的一根木棍,狠狠的砸向了她的头。 她在疼痛中昏了过去,一直以为自己就这样无依无靠的死在这儿。 后来她被送进了医院,是徐嬷救的她。 那时候的徐嬷救她只是好意,却没想她身边没一个亲人,连医药费都掏不出来。她也要养家糊口,便给她打了欠条,让她做什么活都好,慢慢还她的钱。 醒来后,那已经是十多天了。 她发现自己好像说话更慢了,张呀了半天也说不出来,她难受的捂在被子里哭了,她还发现自己的记忆也时隐时现的不完整。 宋轻轻毫无去处,便被徐嬷带去了她刚接手的按摩院。 那是一个熟悉的地方,熟悉到她觉得林凉如果能回来,那他一定会知道,她待在这等他的地方。 那时,她还没有想做妓女。 她又一次去了那个房子,趁着保安忘了她的模样,去了他和她的家,便正好碰见打整屋子的房东婆婆,她愣了半刻,终是有点绝望的问她,“林凉退租了么?” 房东告诉她,他早就出国了。 她呆愣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的问她,出国要很多钱吗? 房东婆婆打量着这个姑娘,知道她脑子不好,又见她衣衫褴褛,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出国,只随意的说着打消她的想法,“最低好像都要五十万。” 她带走了屋里的一个布偶,是林凉抓娃娃抓到的。 宋轻轻回了按摩院,坐在小红凳上便发神的呆望着天,身边沙发上打趣八卦的阿姨们正看着电视笑得开怀。 树丫上的第一朵花,无助的坠落在地上。 她平静的问着临近正在嗑着瓜子的阿姨,“做服务员一般一个月多少钱?” 阿姨磕着瓜子,随意的回她,“五百到一千吧,累死累活的。” “那做这个呢?”她又问。 阿姨正看着电视上瘾,笑了笑,扬了扬手,说。“这就难说了,一个月上万的都有,反正比端盘子挣得多。” 后来她跟徐嬷说她想做这个,只是不做下面,徐嬷疑惑的问她为什么,她说她答应了林凉,绝对不会让别人碰下面。 徐嬷一开始只当是笑话,跟个傻子似的,那么听男人话,再说做妓女哪有不做下面的,也就打着晃敷衍她说行。 直到有男客反应他一脱她裤子,她就打人不配合的事,她才真信了。 这个丫头,就是个傻愣子。 后来,春去秋来,水涨潮落,她恍惚得只记得她要等一个人,他的名字里有个凉,具体叫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 可她也不敢跑远了,怕他回来找不到她,于是便一直坐在那,看树叶发青发黄。 八年,她没等到林凉回来,也没有存够出国的钱。 直到昨天,他回来了,他说他不会再来了。 于是,她也没必要再挣钱了。 如果林凉真的,真的不要她了,她想,或许她会听徐嬷的话,准备找个接纳自己的好人家嫁了,相夫教子,也不会再想着等他了。 “行,宋轻轻,为了林凉,一切都为了林凉。”林玄榆听了她的话,直气得心脏乱跳。 她不就那么想见到林凉吗?! 林玄榆咬着下唇,气抖的右手喘着粗气摸向了兜里的手机。 三三:猜猜林凉会来吗? 云 二饮红影二十九 二十九 29 我只是为了林凉。 我只是想存够五十万去找他。她们说,妓女很赚钱。 可是他回来了,我不用出国了。 这些话…多深情可赞,一个从一而终、念念忘忘等林凉八年的故事,听听,多让人心生叹喂。 林玄榆却听得,只如苍蝇躁耳。 他一时讥笑着扯着嘴角,便瞧着身下这个问她话,她便直说,一点也不隐瞒含糊的女人,她的眼里还是那般空澈,却从没放进过他一分一厘,偏只挨上林凉… 才会主动向他问话,会叫他名字。 他用着力捏住她的下巴,呼吸薄打在她的上唇处,眼睛便一点一点的勾勒着这老女人的轮廓。 从肌理看至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