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4
指。 正正好。 就在这时,放在掌心的指尖微颤了一下。陈旌垂眸,见仝年年有睁眼的趋势,吓得他连忙关灯,揽臂抱住了她。 直到感觉怀里的女孩再度陷入沉睡,陈旌才将额头亲昵地贴上她的发顶。 他轻声细语,像在唱摇篮曲。 “陈太太,生日快乐。” 第53章 仝年年第二天看到手指上多出来的钻戒时,傻了半晌。 赶鸭子上架一般的迷茫终于有了实感——她是真的嫁给了陈旌。 “啊……”仝年年缩回被子里,滚了一圈,把自己裹得像只大白蛹,手使了劲才抽出来。她把手抬高,去抓碰不到的阳光,钻石的摧璨几乎要闪瞎她的眼。 她咕哝:“真好看。” 陈旌站在门边,听仝年年说满意,方安下心。他走进去,单膝压床,吻她:“收拾一下,我们出去逛逛。” 仝年年还在看钻戒,一心两用地问他:“今天你不上班吗?” “你生日,我陪你过。” 仝年年—愣:“对哦,我都忘了。”她挤眉弄眼,“为什么不干脆今天登记啊?多有意义。” 陈旌挑眉,“结婚纪念日和生日凑一起过的话,一年就少了一天纪念日,不划算。” 仝年年:“……” “好了,”陈旌笑着拍她脑袋,“换衣服,我们出去走走。” 其实生日这一天,过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差别。吃饭、看电影、逛街、又吃饭,一天就过去了。 但仝年年没想到陈旌会带她来这个地方。中心广场。 这会儿天已经暗下来,四周灯火通明,仝年年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音乐喷泉,恍如隔世。 “怎么带我来这里了……” 陈旌将她半抱在怀里,微弓着背,下巴抵上她的肩膀,“我们第一次约会就是来了这里,现在结婚了,再搞个故地重游,显得郑重一点。” 他吃笑:“你知道吧,就是一种仪式感。” 仝年年侧过脸,垂着眸子看他,顺着他的话说:“照你这么说,这喷泉见证得还挺多事。那时候看完喷泉你还得送我回酒店,放在今天,我们看完喷泉就可以一起回家了。” 两人像是唱双簧一样,一个回忆一个现实的比较着说,举了好多例子,才反应过来,他们俩的早恋还真是不见天日啊,做什么都得偷偷摸摸。 陈旌想到以前他和仝年年总是在黑幽幽的巷子里约会,又说:“我以前特别想光明正大地牵你的手。” 他握紧仝年年的手,举到她面前,“你看,我现在做到了。” 只是这一等,就等了七年。 陈旌的话刚说完,音乐喷泉就响起了音乐。水柱喷出来,比七年前的花样还要多得多,甚至是跟着音乐的节奏在律动。 仝年年看得入神,眼眶不知是被水雾浸湿还是其他,湿漉漉的闪,她止不住地想,那时候喷泉的设备简陋,一如她和陈旌感情的青涩稚气;如今无论是喷泉还是心态都有了变化,她和陈旌的关系也从情侣变成了夫妻。 真庆幸啊,物会变,关系也会变,什么都会变,包括她和陈旌——课是很幸运,他们在彼此人生的分岔路口兜兜转转,却还是走到了一起。 等喷泉消停下动作,围观人群散开,陈旌去碰仝年年发怔微凉的脸,“怎么了?” 仝年年搭上他的手腕,涩涩开口:“陈旌,那时候,你为什么会一声不吭地离开啊?” 这是她心里一直存在的疙瘩。 之前不提,是怕关系不稳定,提了伤感情。现在都结婚了,总是时候了吧? 陈旌喉结滚动,眸色仅黯下一瞬就恢复了明亮。 “我们先回家,回家了我就告诉你。” 可是一回到家,仝年年等来的却是陈旌猴急地把她摁在门上亲。 他好像……不想说? 仝年年用力地推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陈旌……你等……等一下!” 陈旌抬起头,眼角通红,不说话,只看她。 仝年年的衣服早就被扯坏了,丰乳被胸罩勾勒出两道好看的弧线,她来不及去遮,满脸的疑惑:“你是不是不想说?” “不是。” 仝年年抿着唇,“你不要骗我。” “我不会骗你。” 陈旌抹了把眼,神智清醒不少,他抬手帮仝年年把衣服拢好,看到她被自己亲破的嘴唇,手一顿,猝不及防间就将她横抱在怀里,“但我们得去房间里说。” 陈旌的爸爸陈述不是海城人,mama白蕴是。 陈述和白蕴俩人的爱情始于大学,终于婚姻。结婚不到三年,原本的恩爱夫妻关系却变得貌合神离,两看相厌。 当时陈旌才两岁,爸爸就有了情妇,mama就有了小白脸。他一个父母健在的小男孩儿,在不知不觉中成了他们婚姻的牺牲品。 从小,陈旌和他们就不亲,若不是爷爷陈旭峒,他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在陈家生存下去。 初中时叛逆,爷爷很忙,父母久不归家,他开启了离家出走计划,凭着从黄牛那里买来的一张火车票就到了海城。 虽然陈旌从来不说,但他心里清楚,自己最缺的,是爱。 比起待在那栋冷冰冰的大房子里,他更喜欢和外婆一起生活。 外婆不忙,外婆会心疼他,外婆可以给他温暖。 就冲这个,他也不要再回B市。 是以后来陈旭峒找到了他,并没有把他抓回去,而是帮他安排好了手续,让他能在海城好好待下去。 陈旭峒会妥协,是他以为陈旌待一段时间就会回去,谁知陈旌这一待,就在海城待了三年多。 除却陈旌高二被陈旭峒念回B市过春节,陈旌几乎没有见过陈述和白蕴,甚至连通话都没有。 很巧,这俩夫妻也像忘了陈旌存在一般,亦没找他。 直到高二发生了那件事。 第54章 和往常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不同,这一回,陈旌把曲华打得只剩了一口气,要想翻过这一页,陈旌能想到的,也只有爷爷陈旭峒能帮他了。 他给陈旭峒打电话说了这件事——果然,要想摆平这件事,陈旭峒是有条件的。 “要我解决这件事,可以。但是陈旌,你是陈家人,也该回来了。” 陈旌的手臂隐隐作疼,看月亮都觉得掺了寒冰。他沉默许久,陈旭峒也不急,耐性极佳,分明是知道他不会不同意。 “……好。”陈旌哑着声,低沉的嗓音在巷子口显得空旷寂寥,“但我还有一个请求,您得把仝年年从这件事里摘出去,她高三了,我不能让她在最后关头平添这个污点。” “你喜欢她?” “她是我女朋友。” 陈旭峒就像在听玩笑话一样,他笑了一声,答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