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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身上的衣物,方踏入了林中。正中央的桃花树与别处的不同,这不同一眼便可瞧见,盖因枝头绑了几根红线。 鱼尚书伸手摸了摸桃花树的树干,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挑出一根红线,捆在一根细枝上。鱼知鸢看得起疑,知得低垂着头。 “鸢宝长大了,嫁人了,性子也收了许多,同她夫君相处也不错,想来你也许久未曾见过她了吧……” 余下的话不知是被风揉进了桃花里还是被鱼尚书藏在了心里,鱼知鸢一个字都不曾听见,心中的疑惑愈发加深。她现在是真的迷糊了。 好在鱼尚书还晓得有她这么一个大活人在,默了半晌,就转身同她说起了话:“日后可不能同先前那般行事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多与齐霂好好相处,他毕竟是你夫君,你可晓得?” 鱼知鸢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垂着头,双足漫不经心的碾着周遭的尘土,她着实不知道该如何同鱼尚书这个在原主记忆里甚是陌生的父亲相处。 “你莫不是又嫌我唠叨?罢了,在此处与你娘亲多说说话吧。”鱼尚书无奈又宠溺的叹了口气,见鱼知鸢一直低垂着头,似是在与他怄气。这才止了话,转身走出了桃花林。 鱼知鸢见着他的身影确实渐渐离去,才舒缓了口气,双眸打量着四周。这片林子只在原主母亲的后院,层层掩映下九曲回肠后,看来还算是个秘密之地。 她并非是原主,对这里没有半点印象,让她对着一棵桃花树叙旧也着实难为她了,但是她占了原主的身体,理所应当替原主来做些事。 因此鱼知鸢朝着这颗桃花树颇为虔诚得磕了三个头,心中默念:“对不起对不起,抢占了你女儿的身体,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到我身体里去了还是……你放心我不会用她的身体做傻事的……” —— 圆圆找来时,鱼知鸢刚好走回了她方才呆的亭子,此时鱼尚书早就没了身影。 圆圆端着一碗汤药就大大方方得寻了来,丝毫没有避着人的架势。倒是鱼知鸢自己有些心虚:“你个小丫头!怎么就这么正大光明端了来?” 圆圆皱着一张脸,小心翼翼的探了探四周,将汤碗放在石桌上,贴近她耳侧:“小姐,奴婢方才没找着您,被,被老爷给撞见了,老爷见奴婢在煎药,问奴婢这是何药是谁吃的为何要在此煎药,奴婢吓得瑟瑟发抖半个字都没敢说。” 鱼知鸢倏地睁大了双眸,双手攀扯上圆圆的肩膀,面上换了好几种神色:“妈呀!我完了!完了!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你快说,急死我了!” “老爷凑近闻了闻汤药,看了奴婢半晌,才说‘既然是为你小姐煎得补身子的药,那就好好看着火候吧。’说完老爷就走了……” 鱼知鸢对中草药一点都不精通,原主也是如此,所以她分不清鱼尚书是真得以为里头的药材是补身子的还是为她寻了借口替她遮掩的? 后者的可能性好像不太高,毕竟他才在桃林里叮嘱自己要和齐霂夫妻和睦,定然不会愿意瞧她吃避子药,那就是前者了。 鱼知鸢双眸转了转,对圆圆正色道:“那以后你便同人说这是我要补身子的药,想来是药材相近,能糊弄住不少人。” 圆圆立刻点了点头。 总算是解决了一桩事,鱼知鸢端坐在石凳上,拿起汤碗吹了吹热气,她这人怕烫,还得再凉一凉方能入口,且看这汤药乌漆嘛黑的一团,想来好喝不到哪里去。 “圆圆,你去为我拿些甜腻的东西,譬如蜜饯儿之类的。”圆圆福了福身,一溜烟又跑没了影。 鱼知鸢双眸盯着湖心一点瞧着,一边等药凉,一边等圆圆送来甜食,心中开始理起一团杂乱,鱼尚书这个人她是真的越来越看不透了,明明她全盘接收了原主的记忆,为何还是感觉缺了点重要的在里头。 她这人想得入神,就不曾在意身旁的动静。 “小姐!姑爷说他寻不着您……” 圆圆是将蜜饯儿送了来,只是跟在她身后的还有她的姑爷,虽说小姐找了补身子的名义,但是背着姑爷喝药好像确实不大妥当,也不知小姐能不能听到她的暗示,早早做了准备。 PO18嫁给傻子表哥35.怀疑?生气! 35.怀疑?生气! 不过当圆圆踏进亭子时,瞧见桌上的那碗汤药依然满满地放在石桌上,且她家小姐望着一处发呆,便晓得自己方才的那声嚷嚷是白费了。 齐霂自然也是看到了,暗道自己来得恰恰好。他虽是在暗卫面前装作若无其事得饮茶,然那一瞬间的停滞,仍是令他心绪难安。 若是在他足够冷静的情况下,他定然能理会鱼知鸢的想法,但是,能理会是一桩事,瞧着她将药喝下去又是另一桩事。 “娘子?”齐霂凑近鱼知鸢,一手拽着她的袖口,俯身贴在她耳侧轻唤她的乳名:“鸢宝。” 鱼知鸢回过神,与齐霂四眼相对,脑中无数道白光闪过,她飞快得将桌上的汤碗拿起,不再管是苦还是烫,一股脑儿仰头喝下。 齐霂愣了几瞬,伸手夺下仍是有些烫得药碗,睁大了双眸,不可置信得:“娘子!你在做什么!” 完了,完犊子了。 鱼知鸢全然忘了齐霂是个傻子的事情,她方才回了神,情急之下只想先把证据销毁掉,怕被人捉住了,结果自己同圆圆商量好的补身子的说法,圆圆没误事,她自己反倒是过分夸张了些。 她眼睛胡乱瞟着,心思百转,说是喝补药傻子会不会信,自己那么过激地反应,傻子会不会以为自己再喝其他什么药,若是自己骗他是在喝酸梅汤之类的汤品,他会不会当真,这事到底要如何圆到底?还是说,先将这尴尬的局面缓解一番,多给她些时间想想对策? 汤药还是有些guntang,鱼知鸢约莫是喝了小半碗,余下的都洒在了她身上和地上,还留了些残渣在碗里。纵使是小半碗,在她唇齿中发烫发苦,舌苔都被烫得卷了卷:“额——好苦呀,圆圆快快快,给我蜜饯儿。” 这蜜饯儿还未送到她嘴边,齐霂一个俯身,微凉的薄唇含住她的唇瓣,舌头直驱而入,破开她的唇齿,卷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