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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还有未褪的慵懒,颜色竟是比寻常还要俊艳。衣襟也松松地拢着,露出锁骨上由小公主留下的痕迹。 温旭尧端过茶杯,眼尾一挑,长而密的眼睫朝上刷去,唇角亦是含了笑:“本王这儿有个好东西,今日想赠予连将军。” 皇叔【023围猎(4)】 连城几乎是瞬间就绷起了防备,而这时候,温旭尧身后的姜钰也一拳击打在纪骁横起来防御的手臂上,然后在纪骁龇牙裂嘴的痛苦模样中收手转身,端了个托案到温旭尧手边的案几上。 连城一眼扫过去,托案上有三个东西。 除去第一个不知道装了什么的青色瓷瓶,余下两个赫然是圣旨和遗失已久的将军令。 “连将军今日也算是知道本王的秘密了。而那个秘密,本王还不想这么早就让旁人知晓。”温旭尧斜着身子坐在宽椅里,从姜钰手里接过一杯新茶,便打开那青色瓷瓶,滴了两滴浓稠的液体进去,“这圣旨可以是赐婚圣旨,也可以是赐死圣旨,端看连将军你今日是如何选择了。” 温旭尧嗓音里的沙哑渐渐褪去,舒缓低沉,便如铮铮乐音流入耳中。 姜钰端着那杯茶站到了连城面前,另一只手摊开,掌心里却是一大一小两颗玉色的糖丸。 连城不敢去问这些古怪的东西是什么,温旭尧手里既然握着将军令,那想取代小皇帝简直是轻而易举,他这个先帝旧臣就更没什么胜算了。他死不要紧,只是他不能留下容嘉一个人。 连城接过茶水,一饮而尽。 “这可是个宝贝,本王原本是打算给公主用的呢。不过英武侯帮了本王大忙,这东西也就用不上了。”温旭尧勾着笑,“将那颗小的给你带着的那个小丫头吃了,大的是引子,在她附近捏碎了,她就再也离不了你了。此物名为,痴、缠、蛊。” “一月为限,若不生效,连将军方才喝下去的母蛊便会身死化毒,无药可解。至于这蛊的解药,待将军他日请旨赐婚,本王自会奉上。” 连城霍然抬头,怎么都没想到温旭尧准备的居然是这种东西。 “为什么?!” 温旭尧单手支着额角:“杀了你太简单,何况,本王一向惜才。这将军令,本王的皇兄找了一辈子,却不知父皇早就给了我,姜钰和纪骁都有,连将军想要么?” “既然王爷握着将军令,为何还要……”屈居在年幼的小皇帝之下,被防备被猜忌? 似是想到了什么,温旭尧唇边的笑变得温柔又缱绻:“这天下随时都能得,可是本王贪心,还想要她心甘情愿。” 这个她是谁,过了今晚连城也不用怀疑了。 “王爷与卑职说这么多,就不怕卑职转身便将王爷出卖了?” “你如果敢,也可以试试本王的手段。况且你如果今晚应了本王,往后少不得要有很长一段憋屈苦闷的日子,总该给你点安心。” 约莫一刻钟的时辰过后,连城才端着粥点回到营帐。 听到动静,容嘉从被子里警惕地探了个脑袋出来,看见是他方松了被子跑下榻扑进他怀里:“表舅怎么去了这么久,是不是……是不是王爷他为难你了?” 连城闷哼一声,却还是没舍得推开她,只将托案放到桌上:“到了这儿你就没吃什么,我从膳房里端了些素粥,你先吃了垫垫肚子。” “表舅你哪儿不舒服呀,王爷他是不是罚你了?你怎么不告诉他说我们会保守秘密的呢,还是他不相信你?”容嘉听见了那细微的声响,如何还能顾得上用餐,顿时急得不行。 连城扶着人坐下,从怀里摸出了那颗白玉丸子,便如以往她小时候那样逗着她:“嘉嘉快别哭了,哭得表舅心肝都疼,嘉嘉给表舅笑一笑,表舅就什么伤痛都好了。” “表舅!”容嘉虽然横着眼眸剜他,却没阻止他将那颗丸子塞进自己嘴里。 连城目光暗了暗,却没说什么,只继续哄着她用粥。 这一夜,连城独自睡在营帐的角落里,留了卧榻给容嘉,尚且相安无事。只是还能维持多久,他并不知道。 翌日上午刚进巳时,所有参与围猎的臣子便都换上了骑装,由小皇帝下令,敲响战鼓即纵马齐发。 连城位列其中,温旭尧底下的姜钰和纪骁也在。 容嘉担心连城的身子,加上这次围猎承献侯府也没来,她便淡了去找其他小姐妹的心思,只呆呆地坐在自己席位上。 而无意间的一抬头,容嘉就看见了帝位旁边温旭尧,以及并肩坐在他手边的温宁。 PS:写了这么久,一次榜单都没上过,明天就是2018的第一天了,也是第一周,小天使们能不能送我个彩头,让我也上一周的珍珠榜留言榜呀?我只要一周就够了,这一周也都会努力加更哒~ 皇叔【024鹿血】 夏日多热,水果不易保存,送呈给皇家的那都是放在冰鉴里用千里马一路换着跑,才能保持着新鲜。温旭尧这会儿并不看温宁,手上剥着荔枝的动作也不见停顿,末了那白玉似的手指托着白玉似的果rou,就递去了长公主的唇边。 玉色的白,衬着那瑰色的唇,妍丽又娇媚。 容嘉不知道温旭尧剥了有几颗,只知道这三颗结束后,他便让宫人撤了那盘还有的荔枝。 长公主似有不乐意,与摄政王争执片刻,最后,那荔枝还是被撤走,长公主的脸色依稀不大好看。 摄政王寻了帕子擦手,转身与内侍吩咐几句,不一会儿,内侍就捧来了汤盅,而摄政王的手边,也剔好了一小碟的烤乳鸽。他低头与她说话,乌黑的长发垂落,他没顾着自己,却将她粘在唇上的发丝给拨了去。 他说的什么,容嘉听不见,却觉得他的模样是那样温柔,看得她双眼都发酸。 原来,他是真如自己想得那么好,可想起昨夜回望时凛冽如寒冬的眼神,她再怎么天真也是明白的,他的好给的不是她。 容嘉低了目光不再去看,但终究酸涩难掩。他不是长公主的皇叔么,怎么还能有这样的感情,怎么还能做出那样有悖人伦的事来? 以温旭尧的敏锐,自然是知道有人在看着他们,总归他现在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便也听之任之了。 不过眼一刮,他便知道连城还没有碰那个小丫头,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