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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春令(骑乘)

    某年某月,长安街头成天游手好闲的剑仙,今次闭门谢客,静养一日。其间李白数次捏诀召剑,剑却如坠深潭,无所回应。

    彼时李白逃得匆忙,没来得及找剑给韩信藏哪儿去了,想必那厮在剑上做了手脚,摆明又是个圈套。

    月上柳梢,李白连喝两壶烈酒鼓舞气势,空手前去将军府邸。他大可破门闯入,或翻墙杀入堂前,但他叩响朱漆大门,直白道:

    “本剑仙找韩将军。”

    僮仆引他至东边雅室,他才推门便被人拽住手腕拉进去,反手摁在木门上,只见金丝楠木供桌上摆一口青铜剑匣,光泽犹清神威凛然似上古遗物,匣中正锁着他的青莲剑。

    李白忆起元芳曾提及盗卖上古剑匣一事,买主竟是韩信,看来他果然蓄谋已久,检举赃物的话,大理寺以后能不能别抓他醉酒闹事?

    李白挣扎两下,后方却有硬物顶上股沟,咽下口唾沫,不敢轻举妄动。

    韩信早知他会送上门来,紧紧压住他后颈,调戏道:“剑仙,一日不见,便想我了?”

    李白不理会戏言,急切道:“韩信!有话直说,还我剑来!”

    “剑仙也是讲理之人,要我还剑,自然是须剑仙付出代价。”

    韩信放开他,悠哉悠哉走到床边,随性岔开腿坐下。他似乎才沐浴净身,仅着轻袍,长发披散,反而衬得眉眼狠戾,朝李白发号施令道:

    “李青莲,脱光,骑上来。”

    李白知他是要自己以身体换回剑,于剑仙之尊而言,何等屈辱。窗前月已升起,他眉头紧锁,面朝韩信,解开腰带,脱去外袍,中裤也滑落在地。

    韩信见人极不情愿地投怀送抱,唇角扬起轻蔑的弧度,眼底暗流涌动。

    李白目光躲闪,分开腿跪好骑上他,深吸一口气,扶住粗硬yinjing,却迟迟不肯坐下,咬牙道:“不准射在里面。”

    韩信把住他腰侧,往下狠狠一按,阳具冲破狭xiaoxue口,将李白贯穿。

    “抱歉,剑仙,没有你讨价还价的余地。”

    李白仰起头惊叫一声,不禁环住他双肩,疼得打颤,韩信又捏上他臀rou揉弄,轻柔得像在安抚。

    “才插进来就去了?等下别把自己干得哭出来。”

    李白绿眸已浮起水雾,硬生生憋了回去,眼含恨意,不再环着他,手指缠上长发,两人下身紧贴,只是李白的男根垂着毫无精神,人也僵着,出神看着交合处,似乎难以置信。

    “嗯?会不会弄?没骑过人?”

    韩信顶了两下胯,硬挺朝他敏感点戳弄,双指揉搓rou蒂,那口雌xue便老实了,rou壁放松,涌出春水,李白双颊也染上红晕,似是尝到快感。

    “啊……韩信……”

    韩信给他这一颤声唤得有些心软,差点吻上去,转而拍击臀部,劝诱道:“李青莲,别怕,动一动腰。”

    受到拍臀的屈辱,身上人内壁更是缠得紧了,一段腰身有如勾勒,小腹起伏手撑着身体慢慢抬臀。

    当世剑仙拿xiaoxue吞吐roubang,谁有幸享此殊荣观此春景,韩信有心使坏,掐住腰往下一按,李白被迫落下,又把整根吞进去,几乎被贯穿到底。

    李白痛苦地捂着小腹,能感到深处的形状,湿热液体自交合处流下,非是处子血,竟是他的yin水。

    从前他与韩信交往不深,毕竟若是深交下去无法脱身,应说他们有相似之处,本来孤身游世之人,心中各怀隐情欲念,韩信却危险得多,想方设法也要将其纳为己有,李白觉得他上辈子必定是条恶贯满盈的白龙,明明可以坐下来喝酒谈心他非要无理取闹,但如今他成了韩信玩弄的对象,当局者迷。

    “算了,还是在下来罢,照剑仙这般骑,明年还不能让我射给你。”

    韩信见他愣神,拖起那瓣臀,xiaoxue乖乖吐出yinjing,茎身上青筋狰狞yin水湿润,李白盯着那物抿唇,韩信一记顶胯让他坐了下去,几个来回李白渐知道诀窍,情欲浮上心头,自顾自摇臀动腰起起落落,yin喘连连,全无半分清高自傲。

    上位式每每顶到宫口,李白眼眶泛红溢出泪珠,爽到张唇急喘,xue里情波四溢,面上倏尔失神。韩信饶有趣味地赏玩这副yin态,趁他高潮将人推倒床中,十指相缠扣住他双手,浓精释放填满zigong。

    “哈啊……好爽……又被cao到zigong了……”

    韩信将他完全压制笼罩,长发垂下如帘,李白所见只是韩信高潮的神色,深沉之外,似乎有一闪而过的动情,勾得他忍不住摸上身上人脸庞。

    “韩信……如果是你……”

    韩信眸光冷下来,撇开他的手,撩发冷道:“剑仙还想不想拿回剑?”

    李白一愣,被韩信擒住肩翻个面,yinjing在xue中转一圈,好不折磨。韩信拔出去,抹去他腿间yin水,涂在后xue口跃跃欲试。

    “李青莲,后面还没用过吧?”

    李白哑声道:“不、不要……”

    “呵,那真是多谢剑仙恩赐。”

    长夜未央,韩信压着他cao了一回后面,又插进雌xue捣干几发,直到射进zigong,李白以为终于结束了,韩信兴致未消,再战三回,回回嵌在雌xue深处内射,摸到他小腹微微鼓起才起身离去。

    一夜纵欲,翌日醒来,李白头疼得如宿醉,雌xue红肿,腿间满是精斑,桌上剑匣铁锁已断,青莲剑完璧如初,韩信甚至给他换了个新剑穗,一看便价值不菲。

    李白草草冲洗一遍,拎上剑杀出门,气不过转去酒窖偷了两坛酒,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街上正停着辆华贵马车,大红华盖,四头名驹,迎亲似的气派。车座换了软垫,一摸垫底还有盒药膏,韩信把什么都安排妥当,却令他浑身不爽。

    讨剑一事过去三日,适逢十五月圆,韩信不曾找他。

    二十日,适逢女帝会见外邦来宾,李白混在玉城使臣里面喝酒,朝堂之上跟韩信碰了个照面,韩信却连余光也舍不得给他,仿佛夜夜夫妻不曾有恩。

    女帝问韩信灞上近况,韩信娓娓道来,避重就轻,客套的场面话听得李白直打瞌睡。

    女帝问韩信长安如何,韩信话中有话道,信以为,世谓长安,寤寐思服。

    说者有意,听者有心,天上月纵是求之不得,凡尘近水楼台,何不信眼前人?

    那日李白喝得大醉,本可放下手中酒盏,却难释怀。

    廿一,韩信亦不曾找他。

    楼高摘星揽月,他凭栏饮酒,挥笔为舞娘琴伶作曲填词。楼外雪柳寒江,将军银甲乘骏马,良夜巡街,从者近百,辉耀世人,偏巧入他醉眼。

    廿二日晨,庭前花落,浅草微微,韩信盘坐石上擦枪,风不起,鸟不惊,韩信头也不抬,忽然道:

    “李白,若醉了,不如去潭底冷静冷静,这里可不是由你胡闹的地方。”

    李白把酒葫芦往地上一掷,长剑依肩,高傲道:“本剑仙要是不找上门来,韩将军踏遍万水千山,也找不到我。”

    空酒葫芦滚到韩信脚边,他拿枪尖挡住,挑起上面红绳,酒葫芦于空中划出道弧线,落回李白手里。

    李白嗤笑一声,挑衅道:“不,事已至此,某人怕是也无颜、不愿来找我。”

    韩信皱起眉心,握紧枪身。

    “李青莲,你小子什么意思?”

    剑尖刺破落花,直杀韩信命门,流苏剑穗仿若血滴。

    “废话少说,看剑!”

    李白数年纵横江湖,快意恩仇,哪管甚么阴谋阳谋,更不甘受人算计,他的剑快如秋风,此刻情之至处,更是唯快不破。

    韩信心不定,枪不稳,出第一剑时,李白便看出来了,正在他意料之中,不禁扬起唇角。

    “韩将军,枪为何不稳?”

    韩信勉强招架,回敬道:“剑仙,你的剑跟你的心一样冷。”

    “非也,是你教我心寒。”

    语如冰,剑在喉,韩信长枪难动,只盯着眼前人。

    剑花坠,李白收剑转身,微微回首,看不清眼底朦胧碧色。

    “将军,你罪该战死沙场,不是死在我剑下。”

    韩信道:“若有来世,我倒愿与剑仙归隐,奈何今生已为将。”

    “好。”

    李白将流苏剑穗扯下,挥剑两断,剑穗散尽,他不见踪影。

    来时他喝空了葫芦里的酒,去时却连进酒窖取酒也懒。

    今夜无月,春深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