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无润滑强迫/喜欢我温柔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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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几天后,协商会议终于落下帷幕,大局已定,陈舒屏在议会选举中大放异彩、拔得头筹,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这样一位年轻有为、善用铁腕手段的政治明星身上,而在媒体大肆报道的背后,舆论也把话题转向了他曾经最有力的竞争对手、政敌甚至老朋友——被关押在燕海监狱中的裴希林。 外界传闻四起,都说这位落马官员关进燕海监狱之后不久就郁郁寡欢、自杀身亡;还有些风言风语说他早就被陈党一派的人秘密处决了,但是更多的网民都相信他还在孤独中挣扎着活着,这一点在一些论坛的匿名投票结果中有体现。当然了,值得肯定的是,裴市长确实还活着,只不过他没有那么孤独,每天都有无数客人等着他去接待。 外界的血雨腥风已经无法波及高墙内的监牢,裴希林看到新闻报道后表现得平平无奇——没有了自己这颗绊脚石,这些地位、权利与荣誉自然就归属于陈舒屏,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况且他没什么心情关注与自己无关的评价。这只落败的野兽偏居一隅、舔舐着那些不入流的鹰犬在他这里饮血啖rou而留下的伤口。 安静的下午,裴希林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休息,他侧卧在床上,身上盖着的薄毯被人为的掀开,但仍然掩盖着他的腰腹和修长的腿。他的脸庞偏向靠墙的一侧,盯着墙壁上脱落掉的一块油漆,他不想看到坐在床边的陈舒屏,而后者的手在他光裸着的背脊上摩挲着,最后停留在印有齿痕的肩峰上,他的动作无比轻柔且暧昧,这让裴希林有些毛骨悚然——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那是虐待者在实施暴力后,仍然虚情假意地安抚着的被折磨到奄奄一息的猫。 “我今天是来给你报喜的。”陈舒屏的忽然开口让他忍不住翻了个身,回过头,看着陈舒屏这几天因为过度疲惫而有点难看的脸色,但是他笑意融融的眼角可以证明他心情很不错,“我看过新闻了,恭喜你。”他沉默了半晌才回应。 即使裴希林构思了无数句尖酸刻薄的回敬来给陈舒屏泼冷水,可是当他面对面地看到陈舒屏,他竟然还需要紧张地抓紧毯子的一角来掩饰自己的恐惧,他的语气失去了以前跋扈的风采,变得平淡乏味。 “我想说的不是议会的事.....看,我有女儿了。”陈舒屏打开手机屏幕,照片中看向镜头的女人是他的妻子李莹,刚分娩后的部分失血让她显得有些苍白,床边站着他的大儿子陈涵裕,他怀中抱着自己刚刚降生的meimei,所有人面容上都洋溢着无比幸福的笑。“前天晚上七点多,还挺顺利的。” 裴希林自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陈舒屏这一周都没有过来。他心中酸涩,他现在最看不得这种阖家团圆的美好景色——他的妻子被关押在另一座监狱、生死未卜,女儿流落异国、受他人胁控。他眼睫颤抖,想起十六年前,果果刚出生的时候,他们才刚刚毕业参加工作,还没有因为政见不合闹翻到这种程度。陈舒屏喜欢小孩子,他从自己手里小心翼翼地接过那个软软小小的身体、摇晃着哄着,笑得比自己还开心。 陈舒屏知道这位阶下囚在回忆什么,他残忍地打断了这些燃起来得没有意义的旧情:“名字取好了——陈涵初,老爷子起的,但是还没上户口。小莹念旧情,她还想着你,说之前小裕就是你给参谋的名字,所以今天还是想来听听你的想法。” “涵初?这个名字很好.....我要祝贺你,会长先生,事业有成、夫妻恩爱、儿女双全。”裴希林确实抱着十万分的嫉妒与怨恨,他随便说了几句应付着他,他坐起身,然后把床边褶皱成一团的睡袍拿过来整理好,披在身上。可是陈舒屏并不喜欢他对自己的称呼以及这几句听腻了的祝福,更不喜欢他对自己要求的敷衍,他冷冷地看着裴希林慢吞吞地穿衣服的动作,按下了手机的锁屏键。 “你就是为了听我一句喜庆话吗?我没有份子钱给你,也吃不上你的喜酒。”裴希林心烦意乱,一种极其复杂的感情令他终于忍不住开口,“你选举大胜、弄璋之喜,应该有不少宴会应酬;小莹呢,她刚刚生了孩子,最需要丈夫的时候,你不陪在你的老婆身边,来这里干什么?你不怕记者的摄像头对着你?”他顿了顿,感觉自己失态,而且有点过于贴心、颇为对方考虑了,于是没好气地补充道:“你在李莹怀孕的时候还来睡....睡我,简直荒唐、无耻至极。” “我睡你,你不高兴?”陈舒屏在他的一串质问下不怒反笑,他的手探入毯子下摸上了他的大腿,熟悉的、饱满细腻的手感让他心旷神怡,“我不在的这几天,季宽是不是经常带人过来?还有汪健华家的那个小兔崽子,他在你身上砸了不少钱,我都打给果果了。”看到裴希林因为女儿的名字而忍不住抬起头,于是难得心软地多说了几句:“果果和你弟弟、弟妹住在一起,很安全。她成绩也很不错,lambford甚至愿意为她提供全额奖学金——比我家那个不争气的强多了。” 裴希林听得入神,不自觉间频频点头,这是他这几周内听过最有温度的话。他有时候都会自我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什么果果爱看的那种什么小众的影视剧女主才有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陈舒屏待他多差啊,他被囚禁、被虐待、被标价出售.....但是当门锁打开,如果进来的是陈舒屏,他反而会期待,他太想知道关于自己家人的任何消息——陈舒屏掌握了本该属于自己的全部规划。 “你说我孕期出轨,”陈舒屏抓住刚才他讥讽的重点,手上施力捏了捏他的大腿rou,“你自己呢?你和崇宁电视台的那个女主持人乱搞,你老婆气疯了,闹着要杀人!有这件事吧,我在卷宗里看到了.....我还听汪健华说,你喜欢睡球星?” 裴希林对这种桃色新闻的不胫而走并不意外,但他还是被刺激到了残存的一点自尊心,“So what?别说是什么女主持,虹楼最贵的小姐我玩过,踢足球的我也照样睡,而且睡的是每一场进球最多的前锋!”他拔高了声音,几乎像是在嘶吼,忽然又觉得这样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些不妥,于是叹了口气,把身体缩回了冷却掉了的被子里,回到了那个侧卧背对的姿势,甩开了陈舒屏sao扰他的手掌。 陈舒屏一反常态地没有呵斥,只是细细地观察着这个无时不刻都情绪化的老相识:他变得神经质(虽然以前就有这个倾向),会因为自己的到来而紧张到颤栗;他疲于应付一众嫖客,尤其是汪念崇这个流氓成性的年轻人;被囚禁在床上、被过度索求的性爱让他变得苍白而虚弱,半夜三更胃部旧疾传来的灼烧痛也让他心烦意乱、彻夜难眠。 陈舒屏也会忙里偷闲听警卫员忧心忡忡的汇报:犯人近几天的脾气和身体情况越来越坏、不如从前,有时候极端的温和沉默,有时候又会闹得天翻……他想要离开这里的心情比这里的任何一个犯人都要强烈得多——这个似乎已经接受命运的囚犯甚至振作起来写材料,希望可以请律师、继续上诉,可是写到关键处时他怅然若失,这些不过是蚍蜉撼树、杯水车薪罢了,他把几张密密麻麻的纸张团作一团扔进了纸篓。 陈舒屏却认为他今天恢复得不错,气色似乎也好一点了,如果他难得的休假时间只是用来叙旧会十分不划算。于是他脱掉外套和皮鞋,掀起裴希林拽紧的被子,像从前在大学宿舍里,为了看一本武侠小说不得不挤一张逼仄的硬板床那样,侧着身躺在他身边,隔着彼此身上的衬衫和睡袍从身后搂住他的腰,亲了亲他的后颈,十分亲昵,两个人像勺子一样扣在一起。裴希林感受到他温热的嘴唇贴上来,他不自然地绷紧的肌rou。 对方的手再次顺着底裤的边缘摸上了他的臀部,裴希林条件反射地想要躲避对方的抚摸,但是被抓住了腰无法活动。陈舒屏警告性质的顶了顶胯,然后把对方碍事的底裤强硬地扯到一边,好让自己半勃的yinjing隔着西装裤紧贴在臀rou之间。 “你最好不要在这里留宿。”裴希林挣扎无果,他无奈地放弃了抵抗的动作,感受着对方掰开他的双臀,用隔着布料的勃起的性器官一次一次地磨蹭他的xue口,“你现在没理由出轨!你要发泄,小莹完全可以满足你,别再来....”他的声音越来越没底气。“别再来折磨我了。” 陈舒屏立刻否认了他的道理,“那是我同你之间的事,也是干部群众同政治罪犯之间的事,和我的妻子、我的家庭感情没有任何关系。”他解开腰带,火热guntang的yinjing弹在对方的股间,这番冷酷无情的话让裴希林对这位走上权力巅峰的陈会长再次有了全新的认知,紧接着干涩的甬道未经润滑,粗硬的yinjing就毫不犹豫地送入,像是利剑刺穿了他脆弱敏感的内壁。一声痛苦的叫喊声饱含着囚犯rou体与精神的双重崩溃,这让陈舒屏心情大好、如沐春风。 “X的,放松点,怎么夹得这么紧?每次都有人说你被干松了、被玩坏了,一派胡言!这确实是在给你个人泼脏水。”陈舒屏爆出一句国骂,并从善如流地引用裴希林说过的几句辩词(已经成为网络热梗)来调侃他本人,后者根本无暇顾及他的戏言,额头因为粗鲁抽插带来的剧痛而冷汗津津,他语调苦楚的请求:“不要动了,我疼得很(清聊口音)!你根本没做扩张润滑.....今天没带凡士林吗?” 陈舒屏用鼻音表示的确如此,他的手摸上了两个人紧紧连结着的地方,指腹轻轻揉弄着那个不肯放松的xue口,可即便是真再轻柔的动作也让被强暴者感到无比的痛苦。于是陈舒屏将自己的食指放在裴希林发着抖的嘴唇边,对方理解他的恶意,于是含住了那根手指细细舔舐,用自己的唾液做润滑。 guntang的yinjing缓缓地拔出,紧接着蘸满津液的手指再次侵入了肠道,虽然也不是很顺利,但至少让裴希林没那么难受了,入口逐渐湿润并且扩开,可以增加到两根手指。陈舒屏又一双修长但并不是很美观的手,因为小时候做粗活而指关节有些粗大,掌面也并不光滑,三根手指并行出入的时候,前列腺已经受不起这样激烈但不彻底的刺激,裴希林忍无可忍地邀请:“啊.....可以了。”“可以什么?”陈舒屏弯曲起指节,坚硬的指甲刺痛了柔软的内壁,“可以.....插进来了。” 手指撤出,yinjing再次破入,明显没有刚才那么紧绷绷的,甬道中温暖的黏膜讨好一般的贴上来,包裹住了入侵的性器。他们就像夫妻午后的缠绵一样,紧紧贴合在一起,陈舒屏从身后捞起他的腿弯,方便自己更好的插入进去,他的动作很缓慢,没有以前那样的急不可耐与报复性质的快速抽动,他用嘴唇敷贴在裴希林的肩头,有时候会不经意蹭到他的侧脸,裴希林意乱情迷的偏过头,似乎在等对方的吻——于是陈舒屏咬上了他的嘴唇,然后逐渐深入,二人以一个极其别扭的姿势唇齿相依。 午后的生物钟让他有点困倦,疼痛逐渐消失、快感取而代之的过程让他暂时放松了身心,这个没有爱意的接吻很快就结束了,陈舒屏把他顺势压在身下,更深入的顶了进去,他的脸庞埋在枕头里,有些窒息感,于是他偏头,迷离的眼睛分散出一点余光注视着背后近在咫尺的脸颊。 这无疑是一场难得令两个人都有快感的性爱,就在他快要高潮、喘息声逐渐高昂的一瞬间,陈舒屏贴着他耳廓问:“喜欢我温柔一点?”裴希林神志有些迟钝地问:“什么?” “喜欢我温柔一点?”陈舒屏重复了一次,但是依然没有收到回应,但他明白这是裴希林碍于情面的默认,于是搂紧了对方的身体,继续用自己的yinjing顶住一点缓慢的抽动,同时握住了怀里人的性器,抚摩着顶端最敏感的部分,这让裴希林呻吟着瞬间达到了高潮。 “温柔”这个观念在这些冷血的政客的心中是很抽象的,而且陈舒屏在计划中本来是不打算分享半点给沦为阶下囚的政敌的——当时他还没有十分的把握。可是今天终于可以破例了,因为他已经不需要忌惮裴希林会有拒绝他“温柔”的可能。 陈舒屏听过曾季宽对他的几句怨言,指责他在短短几次强暴之后,就把裴希林原本傲骨铮铮的性格践踏地如此软弱可欺。陈舒屏当时正在四合院里蹲着修剪树枝,他心中冷笑,那不过是他曾季宽暗恋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二哥的一己私心!但是他还是抬头认真回答:“季宽,你还不了解他吗?希林他是六亲不认的,如果你不拆了他的血rou,他会毫不犹豫地抽出自己的肋骨扼断我们的喉咙.....如若是他坐在我这个位置,我相信我早已经成为他手掌中一捧扬掉的尘沙!”他做比喻似的捏起一把细碎的泥土,随手撒在了不远处的鹅卵石路面上,沙土颤动着四散开来,象征着他们已经不可挽回的友情,不过陈舒屏也只是想:他们的友情本就命悬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