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缠绵(地板好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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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平安夜,城市各处都挂着红红绿绿的圣诞装饰,彩灯装饰条有规律地闪亮,耳熟能详的音乐四处飘扬。在这样的新年氛围中,珀心更思念家人。他们收到信了吗?他们在担心自己吗?他们会高兴地庆祝圣诞节吗?艾伯特、谢莉和甘贡全在华盛顿那家医院陪护病人,她第一次一个人过平安夜。 艾伯特身上裹着风雪,轻轻叩击着他的家门。珀心只准备了简单的晚餐。她没有心情烤火鸡,烤出来也吃不完。她从餐桌走过去,心想,这样的日子里,谁会来这里。她从猫眼向外看,居然是艾伯特。她一打开门,冷风就灌了进来。艾伯特脱下帽子、格子围巾和黑色外套,挂在门口处。一回到暖气充足的室内,艾伯特舒服多了。 “艾伯特,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珀心说。 “心,我很想你。”艾伯特说。 “菲尔兹先生的身体怎么样了?还有甘贡哥的父亲。” “弗兰西斯舅父已经去世了,瑞恩叔叔尚在昏迷中。” “那你为什么不留在华盛顿帮忙准备葬礼?你也应该和你的家人一起过圣诞节。” “我不能没有你。”艾伯特低头,额头抵着珀心的额头。 珀心感受到艾伯特被室外冷空气影响的略低的体温。如此近的距离,她看不清艾伯特的脸,只能看到一片模糊不清的白色和绿色。她也许应该后退,但是她没有。艾伯特带着冷气的双手捧住珀心的脸,四唇相碰。当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嘴唇之时,她推开了他。 “我们是兄妹。”珀心说。 “心,我爱你。我知道你还爱着我。当我靠近你的时候,你的心跳加快了。”艾伯特说着,一只手贴上了珀心的胸膛,感受到心脏有力的跳动。 屋子里有暖气,珀心上半身只穿了一件丑丑的圣诞毛衣,上面是一只扭曲的胖蜜蜂,背景是黄色和黑色竖条纹。由于一个人在家,她懒得穿内衣。艾伯特的手轻轻压过来,胸部的轮廓和乳尖的形状被原本宽松的毛衣勾勒出来。珀心想挪开他的手,自己的手却被他拉到嘴边。他情色地舔吻着她的手背。 “艾伯特,不要这样。”珀心抽回她的手,转身要走。 艾伯特从后面紧紧抱住珀心,一只手从毛衣的领口伸进去,另一只手从毛衣下摆伸进去。他亲吻着她的脖颈,抚摸她的腰腹和胸乳,说道:“心,不要离开我。” “我会回越南去,就像我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珀心的身体被艾伯特控制,她放弃了挣扎。 “你每天睡在我的床上,我的被子里,有没有怀念我的味道,怀念我的身体?” “没有。”她知道自己说的是假话。她不是渴望性,而是渴望有人可以陪着自己,肌肤相贴,紧紧拥抱。 这时候,电话铃声响起。艾伯特不想接,依旧亲吻和抚摸珀心。她受不了电话铃声,说道:“你不接电话就让我接。” 艾伯特过去,直接拔掉了电话线,屋子安静了。珀心趁这个空当走向楼上的卧室。她本意是想把他关在门外,可在关门之前,他就撞开了门。他把她压在木质地板上。地板下有地暖管,温度适宜,并不冷。她看到他那双绿色眼睛,瞳孔深处混合着愤怒与情欲。 珀心感觉到,她真的激怒艾伯特了,他大概真的会对自己做点什么。他的舌头伸进来的时候,她的舌头保持静止,她只是被单方面亲近。他脱掉了她的毛衣、裤子和底裤。他的衣服也被脱下来扔在一边。两个人就在地板上rou体相贴,她感受到了他的勃起。 艾伯特摸够了珀心的身体,抬手去够床头柜的抽屉,那里是他以前放安全套的地方。他拿出了一样东西,一看居然是珀心的护照。他翻开蓝色的封面,从中间开始一页一页撕掉。他把内页和封面撕成一块块碎片,撒向空中。 珀心看着碎片从自己脸庞落下,冷静地说:“证件可以补办。” “我不会让你走的。”艾伯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安全套,撕开套上。 艾伯特的手按摩着那个小核。快感遍布珀心全身,她在他的身下微微颤抖。他的手指扩开久未亲近的yindao口,刮着内壁。他扶着前端摩擦着那道rou缝,然后缓慢地插进去,直到全部没入。珀心的眼神失去焦距,茫然地看着熟悉的天花板。 珀心的身体不想拒绝艾伯特,不想拒绝他的亲吻、拥抱和性爱。她还爱着他,没办法忘记他。她的道德告诉自己,她不能和哥哥zuoai,她应该反抗,拧断那根yinjing;她的感情告诉自己,她想和哥哥zuoai,她应该回应,夹紧那根yinjing。 珀心抬起摊在地上的双手,抓住了艾伯特的肩膀。她的舌头舔着他的锁骨,从中心往左,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艾伯特感到牙齿印在肩膀的皮肤上,痛感清晰。他闭上眼睛,感受着肩膀的疼痛和下身的舒爽。珀心收缩阴部,正在回应他。 艾伯特的重量压在珀心身上,地板温热却坚硬,她的后背和头被硌得难受。她的牙齿在他的肩膀上留下牙印,那里没有流血。珀心的小腿蹭着艾伯特的腿,好似有微弱的电流经过。他们没有说话,只是用身体互相交流。他们看到对方的眼睛,已经知晓彼此的心意。 yinnang拍打了阴户不知道多少次,珀心的内里几乎要红肿着半翻出来,艾伯特终于第一次射精。他没有出去,依旧亲吻着她。她捋了捋他被汗水湿润的额发。两个人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用胸口的皮肤感受对方的心跳。 “我还要。”艾伯特说。 “地板上真的很难受,能不能到床上去?”珀心说。 艾伯特跪坐在地上,把珀心面对面抱在怀里。她双腿分开,坐上那个重新坚硬的东西。最开始的时候,她的手扶着他的肩膀,上下吸纳。没过多久,她就觉得自己快要没力气坚持了。他双手掐住她的腰,扶着她上下出入。这样的姿势可以进入更深,她不断被挑逗起疲劳而幸福的情欲。 艾伯特抱着她,说:“不要走。” “我不走。”珀心说着,亲吻他的额头。 “你爱我吗?” “艾伯特,我爱你。”她看着他的眼睛,毫不隐藏爱意与渴望。 “叫我哥哥。” “哥哥,我爱你。” “我也爱你。” 扔掉安全套的时候,艾伯特感到遗憾,他说:“吃避孕药对你来说也很麻烦,要不我去结扎吧。” “你为什么要结扎?”珀心说。 “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了。从某一刻到现在,从现在到未来,我只爱你。我和你又不能有孩子,所以结扎是最方便的选项。” “用安全套呗。” “我想和你亲密无间,也想射在你的身体里。” 珀心无言以对。做完第二次,她感到又累又饿。在上楼之前,她的晚饭都还没吃几口。艾伯特忙着回来,也没心情吃那些难吃的飞机餐。他捡起内裤随便穿上,下楼找了点零食和冰淇淋上楼。他们凑合着解决了晚饭。两个人一起在浴缸里泡澡,然后睡在一起。 第二天早上,他们睡了懒觉。艾伯特倒掉昨天的剩饭,把盘子和餐具放进洗碗槽里。珀心穿着围裙做早午餐。艾伯特站到她身后蹭着。他在脑内幻想,她除了围裙什么都没穿,而他们在灶台边zuoai。 珀心拿着菜刀转身,说道:“现在别来这套。” 艾伯特乖乖后退,回到餐桌上等着吃饭。他这时候忽然想起,昨天拔掉的电话线没有插上。两个人吃完了饭,他负责洗碗。他刚把碗盘放到沥水架上,电话铃又响了起来。 “艾伯特,你在做什么?玛丽埃尔和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一直无法接通。”是弗兰西斯的声音。 “电话昨天坏了,今天才修好。”艾伯特说。 “玛丽埃尔阿姨昨天在家中饮弹自尽。” “我mama……自杀?” “是的,你家用人一听到声音就赶过去,但她当场去世。” “我知道了。” “节哀。” 在老弗兰西斯去世的当晚,老玛丽埃尔自杀。 “哥哥,发生了什么?”珀心说。 “我mama去世了。”艾伯特说。 “抱歉。” “我没想到,她会这样死去……她爱着的人去世了,她就不再活下去了。心,我又得暂时离开你了。” “我陪你一起去华盛顿。” “谢谢你。” “哥哥,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在一起,谁也不要离开。” 接二连三的丧事让菲尔兹、史密斯和英格玛三个家庭处在悲哀和不祥的气氛中。 珀心写了新的信,她告诉家人,她打算在美国上学;如果家人愿意移民美国,她会提供帮助。她很久很久之后才收到来自越南的第一封回信。父母祝贺她康复如初,也赞成她在美国上学,但他们是不会去美国的。 --- 次年情人节,逢萍通过剖腹产提前生下了第三个孩子。他长着棕色胎发,大大的眼珠是蓝黑色,鼻子看起来不塌。他皮肤通红,还未显现原本的颜色。 春醒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说道:“没想到他还是个混血儿。” “弟弟叫什么名字?”春苏问。 逢萍半躺在床上,早产的婴儿待在保温箱里。她提前雇佣了一个越南保姆。这个孩子将接受奶粉喂养。芝加哥还在下着小雪,春天似乎还很远。逢萍提笔,在小笔记本的横线页上写下两个字——春來。逢萍想,春天很快会到来的。 玛格丽特从父母口中得知逢萍高龄怀孕的事情。远嫁英国的她此时特地回国,就是为了嘲笑逢萍。三太太的花名也是玛格丽特,老爷总叫她玛吉。逢萍真没想到她会专门为了自己回来一趟。她非常疲惫,刀口隐隐作痛,没有心情回复她的嘲笑,只是冷眼看着她出现又离开。 这年三月,甘贡和谢莉结婚。谢莉的表哥充当“新娘的父亲”角色,将谢莉交给甘贡。艾伯特是伴郎,珀心是伴娘。他们四个人拍了一张幸福洋溢的照片。 自从瑞恩去世,光树在纽约租了个价格合适的公寓独居,那里离甘贡家不算太远。他不想打扰甘贡和谢莉的生活。婚礼上,他很高兴儿子可以找到余生的幸福。 珀心重返校园,在美国读高中。她会有三个学期的高中生活,在最后的学年申请一个大学。她其实不知道自己想学的是什么,只是很想上大学。她在高中交到了新的朋友,真是一件开心的事。学校有朋友让上学这件事变得有意思多了。 甘贡、弗兰西斯和艾米丽在学生时代都是天资聪慧的全A生。玛丽埃尔因为精神病没办法坚持上学,和他们的母亲一样。至于艾伯特,他的每一门功课都做到了同等的平庸,优秀谈不上,挂科不至于,没有短板也没有长处。他对成绩不怎么在意,他想上名校也有的是方法,而且他根本不在乎学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