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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恶人,如果有人不问缘由,劝人一心向善的话,那你一定要远离这个人,因为雷劈他的时候,可能会连累到你。 慕影能够走到如今的地步,绝对算不上是一个善良的人。 让他学会善良,就等于让他收起锋芒,那他怎么让下面的人服从,到时候第一个死的就是他。 “从古至今,善恶之分,从来都不是泾渭分明。所谓善良,有极善的圣人,也有心底只存留着一丝善念的凉薄之人。但是只要留有底线和原则,就是善。这个支线任务,不是让你将慕影变成圣人,只是让你将他的底线和原则给掰回来而已。” 这不就是拐着弯说她家熊孩子没有底线和原则吗? “慕影没有底线和原则吗?”牧潇潇不高兴的反问道。 “滥杀无辜,包括妇孺和老人,这也算是有底线和原则?” 牧潇潇沉默。 以再残忍的手段去对待敌人,都无可厚非,但如果是滥杀无辜,这的确有些说不过去。 …… “慕爷,那位小姐因为在雨林中强行支撑的时间太长,以至于许多器官都出现了衰竭现象,会留下体弱多病的后遗症,而且寿数可能不会太长。” 医生斟酌着,尽量用温和的词句。 毕竟眼前高大的男人就像是一尊杀神,稍有不慎,就会因为惹恼了他而丢了性命! “如果用最好的药物温养着她,能否延长她的寿数?”慕影指甲几乎陷入rou中。 医生停顿了片刻,斟酌再斟酌之后,最终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大概可以。” 大概可以=不敢保证,没有太多可能。 慕影听到这个答案之后,没有暴怒。 只是沉默的低着头,然后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看上去孤独而又寂寞,就像是一个老实质朴的男人,在听到妻子命数不长之后,沉默呆滞但又强逼着自己镇定。 医生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男人,似乎也只是一个普通男人。 慕影拎着一份白粥走进病房。 牧潇潇还躺在病床上睡觉。 他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将白粥放在柜子上,然后坐在病床边,小心翼翼的伸出手去,用指尖描绘着她的眉眼。 这段时间的相处,她没有说她为什么换了一副模样,他也不去问。 虽然这件事,处处都透露着诡异,但是只要她能回来,似乎比什么都强!她不主动告诉他的秘密,他不去执着的非要知道! 只要她能留下来!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慕影用食指的指腹,轻轻的在牧潇潇脸颊上划过。 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仿佛在看着世间最为珍贵的宝贝。 看着看着,他忽然低下头去…… 轻轻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就这么静静的覆在她唇上,他想要做这件事情,已经不知道想了多少年,她终于回来了吗。 一滴热泪,滴在牧潇潇脸上。 牧潇潇睁开眼。 慕影眼神中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色,整个人都带着些许绝望。 他真的只是抱有一种侥幸心理,觉得她不会发现,却没有想到,竟然会被抓了个正着。 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地下帝王,在此刻竟然茫然失措得像个孩子,手一直在颤抖着。 他在害怕。 当初牧潇潇对他的嫌弃,对他的谩骂,还有死去时的绝望,就像是一根刺一样扎在他心底,他现在很害怕,他甚至都不敢跟牧潇潇对视。 他害怕看见她愤怒的眼神! 牧潇潇叹了一口气。 十分僵硬的,直直的,伸着两只手臂,然后将惊慌失措仿佛想要找条地缝将自己钻进去的慕影,抱进了怀里。 轻轻安抚着。 她自认从来都不是一个心软的人,但是面对这与自己相依为命的男人,她其实很舍不得看到他这样一副惊慌失措而又自卑无措的样子。 他应该是睥睨众生的,他应该是骄傲狂妄的! “慕影,过去的几年,我很抱歉。”牧潇潇僵直着手掌,轻轻拍了拍慕影的头。 身躯昂藏的男人,一米九的个子,此时就像大型犬一般,乖巧的将头窝在牧潇潇的颈窝中。 “以后都不分开了,好不好?”慕影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 “好。” 牧潇潇听见自己回答道。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多长时间,但是她会竭尽所能,好好的陪在他身边。 人生不就是这样么?永远都那么苦短,也永远都不会尽如人意,唯一能做的,就是把握仅拥有的短暂。 …… 我回来了,金主大人求包养11 在医院休养了一段时间之后,牧潇潇出院了。 慕影带着她回到他们曾经居住的地方,家里的摆设跟原本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阳台上和房间里都多了好几盆花,蓝色的鸢尾花。 牧潇潇只觉得这花格外漂亮,但她不知道的是,蓝色鸢尾花的花语,寓意着——绝望的爱。 自从出院之后,牧潇潇的身体就一直很虚弱。 一个月大约有二十几天,都在大大小小的感冒中度过,有时仅仅只是站在阳台上浇花,顺便欣赏了一刻钟的夕阳,便立即感冒了。 这样差到极致的抵抗力,让慕影几乎每天都活在恐慌之中。 怕她仅仅因为一场小病,就病入膏肓! 怕她一不留神,就会从自己眼前溜走! “我不想喝中药。”牧潇潇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瓮声瓮气地扭过头去,不肯喝药。 早知道小白救她回来,确是这种低质量的寿命,需要喝这么多中药的话,她简直想死! 慕影听到这话,沉默的低头。 反正也不劝她喝药,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坐着,低垂着头,恍若被人抛弃的样子。 又是这一招苦rou计! 牧潇潇气得从床上坐起来,然后从慕影手里将药碗接过来,仰脖子一口将药喝完。 牧潇潇的手指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之后,总算是长出了一层薄薄的指甲壳。就像是婴儿肌肤一样,脆弱而透明。 慕影坐在床边,轻抚着她的指甲。 他低垂着头,眼底所有的神色全都收敛于眼睑之内。牧潇潇根本就看不到,他眼底有多么的变幻莫测。 “慕影,我想出去走走。” 牧潇潇觉得,再这样下去的话,她肯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