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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霉长蘑菇的。 慕影点头答应,“但是得再等上几天,你的身体还需要休养几天。” “可是我都已经足足休养了一个多月了,我是抵抗力差,几乎每天身体状况都是这样,为什么还需要休养几天?” 牧潇潇反问道。 慕影面不改色,将锅甩给了医生。 “医生对你身体状况进行了综合诊断,说要休养到这个月底。” 牧潇潇:“……” 当真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吗? 明明是因为这段时间,帝都大乱,所以才不允许她出去。 慕九凌在雨林里就被慕影给杀了,慕家这个庞然大物可谓是群龙无首。如果是换做以前,就算家主被人谋杀,也还会有其他有能者顶上。 但慕九凌上位之后独断专行,有能力的人几乎都已经被他斩杀殆尽。以至于现如今,慕九凌出事,慕影对慕家下手,慕家竟然节节败退!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慕影想要在短短的时间内,将整个慕家吞下去,势必要掀起轩然大波! 以至于这段时日以来,整个帝都一片混乱,时不时就会出现街头枪杀事件! 这也是慕影不允许牧潇潇立即出门的原因。 慕影眼底是一片青黛,可见这段时间忙得不轻。 有属下打电话过来,慕影去客厅接了电话之后,返回房间,“我有些事情需要处理,你在家里好好的。” 牧潇潇在他转身想走的时候,将他手腕给扯住。 “你多长时间没有睡过觉了?” 慕影伸手轻轻摩挲着抓住自己手腕的手,感受着那一片滑腻温热,轻描淡写的说道,“几天而已。” “先躺下休息一会再出门,半个小时,我到时候叫醒你。” 他是真的很不爱惜自己,如果没有人在他身边督促着他,他似乎能够一直不眠不休下去。 牧影轻抚着她的手,听到她不容置喙的话时,十分乖巧的点了点头。 然后…… 脱掉外衣和鞋子,爬上了床。 牧潇潇:…… ??? 让你躺下休息,是让你躺自己床上去啊! 慕影假装没有觉察到牧潇潇的懵逼,爬上床之后往被子里钻了钻,然后将她整个人抱住。 牧潇潇轻轻戳了戳他。 慕影疲惫的闭上眼,将头放在她肩窝里,带着nongnong的鼻音和惫懒,“我好累。” 然后便没了响动。 牧潇潇:“……” 好气,感觉自己又被套路了! 瞧见慕影睡着了,牧潇潇也闭上眼睛,想要休息一会儿,结果一不留神儿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半个小时之后,慕影准时睁眼。 眼底是一片清明,根本就没有半点惺忪迹象,长久以来的失眠,让他根本就不可能那么快入睡。 轻手轻脚的从床上爬起来,在牧潇潇额头上落下一吻之后,慕影才恋恋不舍的出门。 “慕爷,慕家所有相关人等,全都在这里了。” 慕影站在栏杆边缘,目光毫无波澜的看着底下熙熙攘攘被关押着的人群,如同看着一群牲畜一般。 底下的人群里,男女老幼都有。 甚至也有在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儿,年轻的母亲抱着孩子,蜷缩在角落中,给孩子哺乳。 所有人都是惶恐的。 “全部处理掉。” 慕影没有丝毫同情的说道。 “将所有被处决者的花名册,交给黄毛仔细核对,如果少了谁,立即发布追杀令。” 他不是慕九凌那个蠢货,经常做些作死的事情,以至于到最后死在了自己的自负之下。 他向来都只信奉,斩草要除根! 此起彼伏的枪声响起,底下的人群就像是麦子一样,一茬又一茬的倒下。他们身上被子弹打了一个又一个的窟窿,鲜血汩汩流出。 刹那之间,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所谓流血漂橹,概莫如是! 当然在这种大面积的屠杀之中,难免会有漏网之鱼…… 慕影只是不动声色的瞧着,底下的属下中有一人在对角落里开枪的时候,并没有打中那位年轻母亲的要害处,而且在后来还悄无声息的挪到那年轻母亲身旁,将人给遮掩住。 慕影唇角勾勒出一丝似笑非笑。 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名堂,的确是很有胆量。 慕影给了黄毛一个眼色。 黄毛走上起来,领会了他的意思之后,直接对底下那人开了一枪。 “一个一个检查,别让鱼溜出去了。” 屠戮过后,慕影吩咐道。 这个男人手段之狠,心思之密,简直让人不寒而栗。 哪怕经过这样的大面积子弹扫射,他竟然还怀疑会有漏网之鱼没死透,派人逐一去检查。 …… “慕影在大开杀戒。”小白有点急。 “慕家的人?”牧潇潇反而十分镇定。 “是啊!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例外!” “唉,可惜了。”牧潇潇十分没有诚意地口头感慨道。 “说好的要你帮慕影将底线和原则找回来呢?” “那里面可是有孩子和女人,还有老人家!就这么全部都用枪给突突了!” 说实话,牧潇潇心中还真没有太多的波澜。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我如果劝他现在放了慕家的人,那以后慕家的人又有谁会放了他?” 老弱妇孺并不是在无论什么时候,都能够获得免罪权的。 家族,就是原罪。 你出生在这个家族,能够得到最好的照顾,也就意味着,你要背负常人所不会背负的血债和责任! 两个对立的家族,是没有无辜者的。 至少在牧潇潇看来,是这样。 慕影在回家之前,先去了自己名下的另外一栋别墅,在里面冲凉不知冲了多久,直到将满身的血腥味洗干净。 但是有些时候,一个人身上所积累的血戾之气,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冲刷干净的。 所以在踏进家门的那一刻,牧潇潇还是敏锐的嗅到他身上的血味。 “我想去寺庙上香。” 牧潇潇窝在沙发上,慕影将洗好的水果塞进她嘴里,听到这话的时候,手不自觉的颤动了一下。 对于血腥屠戮,他早已心中麻木。 但是不知为何,他就是不希望她知道,所以甚至敏锐的对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