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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过去亲她的侧脸。 珺艾跟他进去卧室,提他换下衣服:“怎么啦?有好事情?” 少峯去浴室冲个澡出来,松垮着套一件蓝宝丝绸的睡衣出来,他把珺艾抓过去,两腿的膝盖夹着她,珺艾端详他的面色,摇晃着他的肩膀:“喂,快说啦!快点快点!” 男人一把将她搂下来,双双滚到床上,他让她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不住地捏她的鼻子和脸蛋,珺艾自然要好好啃咬他的手指。 “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安少峯喉咙里滚着笑:“其实也没什么,我升警备科长了。” 科长官衔不算大,但离副局长只有一步之遥,副局长跟局长有斗争嫌隙,他跟局长去应酬南京大员,自然有更深地暗示意味。 珺艾由衷地为他开心,所以他说今天你陪着睡会儿吧,她就默默的接受了。 两人不是没有睡到一起过,珺艾窝在他的臂弯里,想着让他帮忙去看看码头上稽查的事,稽查不算他管辖的范围内,然都是同行总好说话些。 少峯扭过头来,勾勾她的鼻尖:“这事儿大哥在里头也是使了力气的...他最近没找你麻烦吧?” 珺艾愣是把要出口的话给吞了进去,她怎么忘了,纵然陆克寒跟她关系不好,却是绝对硬挺自己兄弟的。 少雄少峯两人,一黑一白互相配合,不论是血缘还是利益,全是一体。 陆克寒扣着货船不放,自然不仅仅是为了刁难她,可能还有别的事,这时让峯哥夹缠进去,不是让他们两兄弟对着干么? 珺艾顶着一双睡眠不足的熊猫眼去上班,九月份的天正是夏日热浪的最后一波狂澜,她一连喝了几杯凉茶,心里不痛快。 不痛快也没办法,还是只能默默叹气。 凉茶喝多了闹肚子,她捂住肚子从厕所里出来,伙计说有人打了几次电话了。 “谁呀?” 她软绵绵地问着,不作额外地期盼,果然了,伙计说是盛华公司那边地电话。 珺艾软着骨头叫了出租车,往留信的地址上去。 四国饭店的大堂里有个经理模样的男人迎面过来:“是温小姐吗,请跟我来吧。” 她被领导八楼的总统大套房内,屋里响着哗啦啦的麻将声,坐在东面的男人看到她,摸牌看牌时轻笑一下:“我今日手气不好,让我的福星替我打两圈。” 屋内之人全是人模狗样,做生意的有当官的也有,陆克寒压着她介绍一遍,她听了等于没听,唯独听到“警署”两个字时,眼睛闪了一下朝对面看去,看着挺斯文的,不像拿枪拿棒的,貌似是个财务相关的官员。 陆克寒的那只手,不容置疑地将她压到他原本坐地位置上,自有人从旁边搬来椅子,让安老板好生坐下。 珺艾对着大家说了句讨喜的话,然后似模似样地剜了安老板一眼:“我不太会呀,输了怎么办?” 其余三个男人哈哈哈大笑,觉得她格外有种活泼俏皮的小性子,亲妹子似的,倒是毫无风尘气。 “输了当然是算陆先生的,哪里会让你掏腰包呢?” 陆克寒瞟来一眼,右手臂搭在她的椅背上,打牌时身子朝这边倾过来,似乎随时要低语嘱咐她两句。 珺艾被他困得浑身不自在,好在打麻将这回事需要全身心的专注,她很快投入进去,四圈下来“战绩斐然”,光是输钱,一把没赢! ———— 不用觉得陆狗态度转变脾气变好,他从头到尾都没好心就是了。 17.你该求我 珺艾坐不住了,屁股下面像是压着钉子,不一会儿就挪一下,很快遭到陆克寒的镇压,他凑到她耳边道:“想去厕所?” 她连忙摇摇头,打牌太专心,水都没喝两口,现在不仅口干舌燥,还要加上一个心慌意乱。 一张张地钞票数出去,还是美金呢,眨眼就输掉一笔大的,把其他三人喂得眉开眼笑。 她不是心疼钱,而是后怕,陆克寒哪里来的好心,会不会扭头再给她安上一个罪状? “要不还是你来吧,我不太行。” 旁边穿一身元宝领子长袍地男人立刻瞪她一眼,笑眯眯地:“牌桌上风水轮流转的,也许你一下把就来火了呢?” 陆克寒揉一把她的脑袋,显得二人关系十足的亲密,让她继续。 珺艾干熬一阵,慢慢的,手气果真好了起来,她不贪心,有小牌就胡小牌,兴奋得不得了,像是给她一双翅膀就能飞出窗户般。 一连收了三盘,到第四盘时,竟然给她攒得一手漂亮地好牌,正犹豫是做清一色还是碰碰胡时,穿马褂的陈老板丢下一张气筒,珺艾刚要去碰,嘴里嗷地叫了一声——桌子底下,她被人狠狠地揪了一把。 “咋啦?要碰啊,一张牌而已,别这么激动哈哈哈。” 珺艾好不容易调整了自己的面色,将抽出的那张牌缓缓地放回去,舔着脸笑:“我再想想,再想想。” 大家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放过这张七筒,后面就难做了,好不容易等来一张牌,却被对面的财务长给截胡了。 这人抬臂笼拳:“承让承让。” 珺艾着实气不过,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踢了陆克寒一下,谁料陆克寒没叫,她的上家奥哟一声叫起来,又是调笑她:“小孩子啊,输了钱气性这么大?来来来,送一个东西给你玩儿。” 说着这位陈老板从口袋里摸出一截象牙短扇,一看就是个好东西,珺艾扭头去看陆克寒,男人轻点一下头,她便硬着头皮把礼物收了。 大家玩到八点,还是意犹未尽,陆克寒说屋子待着闷,先去吃饭,吃完饭找个地方跳舞,回头还想打我们再继续。 于是男人们陆续叫人打电话,有叫姨太太的,有叫有名的旦角,等到了饭局上,一屋子衣香鬓影快活得要命。 珺艾对于他们来讲成了个新鲜玩意儿,纷纷都要敬她的酒,陆克寒假模假样地说道:“她酒量不好,喝多了待会儿要发酒疯。” 大家笑,继续笑,笑个狗屁地笑。 话是那么说,也没见他真拦着,珺艾一张斯文秀净的白脸喝得想猴子屁股。 可她吐了两回还有理智呢,她在这里忙活,陆克寒在旁边坐得轻松自在,跟人聊股票、聊期货,又是聊投资聊女人,珺艾身体里的火拱成万丈光芒,咚的一声将玲珑地小酒杯重重地搁到桌上:“我喝不下了!” 要说她也是个混社会的青年女性了,决计不该这么任性胡来,可是她凭什么让他在旁边逍遥快活了?他会记她哪怕一根手指头的好么? 众人瞬间安静了片刻,两三秒的样子,继而狂笑得要掀翻屋顶。 她是看不见自己的样子,红彤彤的小脸,满是怨气,那双茶色的眼珠子亮得能喷火,只是这怨气非但不讨人嫌,看着还挺可爱。如果她是一条狗,大概会遭遇无数只手地撸狗行为。 “安先生,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