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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好照顾自己。” “好……” “要想我。” “……” 任唯看着他的眼眸,里面是一种充满了怜惜和爱意的温柔。 “我会想你。”她最终回答了这样的语句。 捏着她的下巴的手指稍稍用力,抬起她的脸的同时,高大的男人弯下腰,附身进入她的小阳伞里,灼热的双唇再一次吻住了她。舌尖在唇上游弋,少顷,却是毫不迟疑的侵入,搅动着她的舌尖,微微的疼痛似乎在强行要求她必须要记住他的一言一句,必须要学会……记住他。 任唯的手指紧紧攥着那把快要在两人的激吻中被冲散的伞,他的手里还拿着那个她给的饭盒,没办法像平常那样伸手来抱她。任唯却开始怀念他的怀抱,灼热而宽广,像是他的人一样,对她始终毫无保留,却纵容着她的小脾气和不安的焦虑。 那把精致漂亮的阳伞终于落在了地上,任唯伸手努力抱着他的脖颈,在两人紧紧相贴的身体中,回应着他的吻。她用从他们身上学到的技巧,用舌头勾缠着他的舌头,交换着呼吸的同时交换着唾液。他身上的气味是种令她心安的烟草和沉香交杂的味道,是属于成熟男人的味道。他的舌头烫的让她像是被灼伤,却不舍得放开一点点,她很清楚,接下来的就是离别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相见的重逢。 任唯的眼睫沾上了湿意,交握在他黑色的脑后的手腕上,金色和钻石的手镯有着夺目的光芒,最中心的红宝石将日光折射成点点红光,纯正如血的颜色像是他的心头血,却心甘情愿地献给了她。 绵长的吻持续了很长时间,直到任唯感觉肺部都有了缺氧的炸疼,彭非善才放开了她的唇,却还是用双唇摩挲着她的脸颊,吮去她眼角的泪珠。他看过她的泪水很多次,这次却让他万分不舍,苦涩和甜美同时在口里蔓延,他听到了直升机螺旋桨发动的声音。 彭非善抱紧了她,用紧紧贴在她耳边的嘴唇,在风声中说出了早就盘旋在心中的爱意,“TiAmo。” “我爱你。” 不同的语言表达了相同的意思,任唯瞪大眼看着他,头发被风吹得凌乱,让她不由得有些烦躁,她现在该说什么?谢谢吗?还是其他什么?那样重如千斤的爱语她能够给予怎么样的回应?她还有什么样的东西能够回报? 任唯突然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慌乱和不安几乎要占据了她的心。 彭非善注意到了她的焦躁,他亲了亲任唯的额头,还是选择安抚她,“不用着急,Amore,慢慢来。” “可是——”任唯着急得快哭了,她怎么能够,怎么能够对他的爱意视若无物? “Amore,我会等你。”温柔的吻再次吻住她,他的气息平和得奇迹一般抚平了她不知如何反应的心,耳边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我们拥有的时间还很长。” 任唯咀嚼着他的那句话,看着高大的身影登上了直升机,她的裙摆和头发被螺旋桨带起的狂风吹得七零八落,她却固执地看着那关闭的舱门。巨大的噪音中,直升机飞向天边,逐渐成为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任唯随手拢起自己的头发,低头看着落在脚边的阳伞,那可怜的伞被风吹跑了,然后又被侍者捡回来放在了她的身边。她半蹲下身,重新撑起阳伞,走向平台的出口。 山风忽起,树叶和树枝在风中发出“哗——”的声音,向下看去,绵延的山林像是绿色的海洋,一直连接着更远的深蓝色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平静得似乎没有一丝波澜,安静地倒影着天空和飞鸟。 而她的心,却再也不能那么平静。 ---------------- 絮絮叨叨的彭非善~ 第六十四章 道歉 彭非善离开后,任唯却变得更忙了,学习、画画、运动占据了她的大部分时间。原桀并不喜欢她浪费在他看来的天赋,所以在老师们就位之后,她每天需要保证四个小时的上课时间,至少三个小时的绘画练习还加上不能断的复习和运动,任唯只好给自己做了一张日程表,以保证自己的行程安排。 留在岛上的三个男人并没有表示反对,并且很乐意把自己的工作时间和她的工作时间进行协调——即使没办法做更多的事,看着她心情也会变好,这是原桀的原话。所以每天换着不同的人陪她上课和画画似乎就成为了新的常态,他们处在同一个空间里,做着不同的事,累得时候抬眼就能看到彼此的存在,任唯也开始理解了原桀的话。只不过唯一有一点出入的是,令夷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总是需要有亓衍或者原桀在场的。 任唯会在课间休息和画画思考的时候偷偷观察在这个书房里的其他人。 彭非善离开后隔两天,他们又坐着游轮回到了天堂岛。在他们离开的三个周里,一楼的两个会客厅被重新布置了一番,连通起来成为了一个极大的书房。靠南边的会客厅光线好,出门就是泳池,主要是任唯和原桀的画室,北边的厅则是他们处理工作的地方,只要不需要同时开视频会议,他们都会在这里。 他们的工作状态和面对她时大相径庭。令夷的表情总是很冷淡,标准的RP腔调,吐字矜持,说话时他带着一种似乎天生的高高在上,任唯曾经看到过他开视频会议的样子,所有人全程严阵以待,有个说错了数据的高级打工仔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刻露出了极端懊恼的表情,却又很快调整加裙琉三五嗣八零久泗零好,纠正了自己的错误,继续坐着报告。而令夷,全程保持了面无表情,和她脑海里那个温和纵容的令夷完全不是一个人。虽然知道令夷肯定是在她面前有刻意的成分,但是看到这么夸张的对比,任唯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她越来越没办法回报令夷了。 亓衍比较正常,他工作和面对她的时候没有任何差别,唯一的区别大概是任唯总觉得他保持的微笑非常具有挑衅效果,让她很手痒,而和他开视频会的人面对这样温和的笑容却大气也不敢出。 原桀则比较吊儿郎当,他会毫无顾忌地靠在椅背上,双脚非常不注重形象地交叉搭在桌上。一边检查任唯的绘画一边听着那边的报告,而且一心两用得完全没负担,无论是任唯的错笔还是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