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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疏漏他都能在第一时间发现,让任唯和另一边的人都不敢好奇,必须要打起精神来做自己的事。 今天是安排好的休息日,虽然说是休息日也只有一个下午。昨天回到岛上,任唯终于能够和她一柜子的小裙子亲密接触。介于对彼此的裸体都很熟了,她有了点穿自己喜欢的漂亮小裙子的勇气,翻出来一套定制的仿宋制丝绸薄纱做成、浅绿浅黄互为映衬的抹胸、及膝短裙和褙子。她坐在泳池的岸边,躲在太阳伞下,吃着自己做的冰淇淋,眯着眼享受难得的休息时间。这段时间她找回了一些在培训时候的充实,那段时间苦不堪言,每天回到宿舍倒头就睡,被发配到这个岛屿之后她报复性休息了好一阵子,现在感觉就像是暑假结束,继续开始上课。 繁忙对于她而言算不上坏事,忙起来才能感觉到自己的进步,非常有利于自信的建立——后面那句是原桀说的,他是个幼稚的情人,但是却是一个成熟的老师。虽然任唯对于自己能做到哪步还是很茫然,但是这的确鼓舞了她,从事自己喜欢做的事,总比做不喜欢的事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的童年有着太过于相似的经历,任唯很容易理解他的话,就像是他也很容易从她的表现中看出她的不同。 低糖低奶油的冰淇淋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任唯听到放在身边的手机震了震,她拿起一看,却是消失了几天的裴元征,心虚感悄然而上,彭非善离开的时候,任唯不小心放了一天裴元征的鸽子,还没等她掩饰两句,裴元征却给她留言说这个周会比较忙之后,就只有偶尔发的几条信息。而更忙且有人陪的任唯自然而然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这会儿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太把裴元征当做工具人了。 裴:给我打视频电话吧。 对话框里除了之前裴元征说的那几句话,只有这条新的消息。任唯透过落地的玻璃门看了看还在办公的亓衍和令夷,以及在泳池的另一边打着越洋电话的原桀,把吃剩下的冰淇淋塞回厨房的冰箱,才悄悄走回自己的房间。还没等任唯拨出视频要求,那边又发了几个字。 裴:用电视。 任唯的房间里是有一个大电视的,而且也装了岛的APP,任唯先发了一句,“稍等”,才打开电视登陆APP。她之前没怎么留意过,现在才发现电视上是安装着一个摄像头的。 用手机cao控着电视上的APP画面,视频一拨出去,对方立刻就接了起来,快要离开了十七八天的裴元征的影像很快就出现在电视上,他坐在沙发上,还穿着全套的西装。视频的右下角显示的是随意拿了个坐垫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的任唯。 裴元征的眼睛里有着血丝,脸上完全掩饰不住的疲惫,他手里却还端着一杯琥珀色的液体,按照任唯的经验,那东西绝对不可能是茶水。 “你快十天没联系我了。”裴元征透过网线和电视的目光似乎带着几分哀怨,“最近很忙吗?” 任唯对这个视频早有准备,她点了点头,然后才说道:“你似乎看起来很累……不需要休息吗?” 裴元征在右手边的小矮几上放下了手里的酒杯,随意拉开了原本系得好好的领带,他整个人就变得落拓不羁起来,他叹了口气,“有个比较麻烦的事,处理了很长时间才弄好。而你,连个信息都没给我发。” 任唯更加心虚,她抱着从沙发上随手抓下的抱枕,没敢说话。 清晰度非常高的摄像头诚实地反馈着沙发前的女孩儿的模样,她鸦色的长发松松软软地用木簪挽在脑后,鬓角散落的头发让她多了几分不自觉的妩媚。一身清爽淡雅的服饰让她看起来更像是深闺里的大小姐,清纯而不知世事的样子让他怦然心动。裴元征的目光近乎于贪婪地流连在她的脸上,那双总在他脑海里浮现的眼眸让他心里长久不见的思念不知不觉被消散了几分。他从未如此思念过一个人,以至于在午夜梦回时,还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梦到和她缠绵的一幕又一幕,她莹白的躯体像是水蛇一样缠着他,让他在梦里都不得安眠。而梦醒时分,腿间的凉意和潮湿却让他更加恼恨——他只能靠着一些照片聊解相思,而她肯定还被其他人缠着。 刚想到这么一点,裴元征的利眼就看到了从她袖口露出的那只手镯。接受了完整的西式教育,大学时候为了撩妹曾经看过希腊神话的裴元征非常明白了百合花和石榴籽的故事。他想起自己离开前,彭非善向他要了几个珠宝商人的联系方式。 裴元征瞬间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愈发觉得那手镯未免太过于俗气,他的语气里都不自觉带上了几分怨念:“乖宝,你都不会想我的吗?” 任唯自然是想他的,只是后来发生了很多事,她不知道怎么去坦白彭非善的态度改变,却留意到了裴元征的目光似乎往下移了移,她下意识低头去看,那个显眼的手镯让她头一疼,掩耳盗铃一般地把手悄悄放了下去,才回答道:“……我还是很想你的。” “你的回答并没有诚意。”裴元征却不肯这么含糊过去,紧紧地透过网线盯着她,“亓之前告诉我,你很怀念我,但是我感觉这种怀念似乎到彭离开时就停止了,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任唯头皮发麻,在裴元征无声地催促下,想了好一会儿,考虑到之前他的态度,任唯最终决定老实坦白。 她捋了捋思路,才说道:“……我之前做了个小实验来着……” 裴元征撑在自己脸侧的手指放了下来,重新拿起酒杯,他微微眯眼,总觉得自己对于接下来的回答并不会非常开心。 任唯看着他严肃下来的表情,硬着头皮坦白,“之前亓衍突然对我告白,然后因为我实在没办法处理他们的问题,所以就想,是不是能够试一下他们到底有没有说真话……” 裴元征不轻不重地放下了酒杯,玻璃酒杯和木质桌面撞击的声音让任唯更加心虚。她低垂着头,非常懊恼那个不成熟的主意,就现在的情况看来,她还不如和他们推心置腹地好好谈谈。任唯在心里叹气,差点想说一句亓衍误我。 “我是不是对你太纵容了一点?”透过信号传播的声音也明显能够感觉到裴元征话里的隐约冷意。 任唯老实认错:“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