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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苍白的小脸上一对红红的大眼睛空洞的盯着帷帐顶。 也不知默默哭了多久,才把一对眼珠子给哭红了!玉嬷嬷鼻尖一酸:“小姐…” 林熹半坐起身:“去请他进来吧。” “是。”不多时,玉嬷嬷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恭敬的将赵蕴引了进来,食盒搁置在桌上,福了个身,无声的退到廊下。 这次见面是经过赵奕凡和林壑的同意的,赵蕴直接走进了内室,正红色的帷帐里,小胖子正披着散发安安静静的拥被而坐。 这张脸不露出凶相,还是挺可爱的,虽胖,但白的不像话,眼睛也大,是副美人相。 赵蕴站在离床有两步之遥的地方,拿出手炉,干巴巴的道:“送给你的。” 林熹伸手接了过来:“谢谢。” 六岁大的女娃娃,嗓音奶奶的,赵蕴摸了摸耳朵,沉默的站着,他还没有跟小女娃娃打交道的经验,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 再一观这个小胖子,垂着头拨弄着手炉,彻底被吸引去了注意力。 赵蕴觉得没意思,还不如早早回营练剑有趣,开口告辞:“那…熹儿meimei好好将养身体,改日哥哥再来探你,今日我爹还给我指派了功课,便先回去了。” 林熹颌首表示明白,提高了声音:“玉嬷嬷,送蕴哥哥出去。” 赵蕴转身走出内室,视线触及到桌上食盒时,脚步顿了顿,提起食盒返了回去。 林熹不解的望着他。 赵蕴将食盒放置她的床头案上,正义感上头,道:“熹儿meimei,迁怒,或者说找一个弱小之人迁怒,是无能的表现。” 她看了看食盒,又看了看一脸肃容的赵蕴,突然道:“哥哥,你可以现在为熹儿翻个跟头吗?” 赵蕴有些无语:“荒唐,这叫什么话?”他是猴子吗?让翻就翻? 她拥有一把足以惑人的奶音:“jiejie想进来送吃的,我因羞愧而不好意思见她。眼下,熹儿想让哥哥翻跟头,哥哥也不愿意。为什么熹儿的不愿意就是欺负弱小,而哥哥的不愿意就是别人荒唐呢?” 赵蕴一时哑口无言,暗道:小胖子,竟这般牙尖嘴利!他有些不甘心:“我说的又不是今日,说的是你昨夜里欺负人。” 她漂亮的大眼睛里突然蓄起了泪,欲落不落的,招人疼的很,奶音呜咽:“昨夜里,是熹儿不好。” 她会示弱认错,赵蕴当真始料未及,这对含泪的眼睛…他急急自袖子里掏出一方白帕,语无伦次:“莫哭,莫哭…昨夜之事也不能全怪你…” 林熹摇摇头,豆大的泪珠顺颊而下:“其实熹儿没想到哥哥还愿意送礼物给熹儿的,昨夜里熹儿情绪失常,伤了jiejie和姨娘,哥哥也很讨厌熹儿了吧?” 她还是个小孩子,突然没了娘,做出一些失去理智的行为实属正常!赵蕴一下子为她找到了借口:“莫再哭了,昨夜之事哥哥也有错,不曾设身处地的为熹meimei想过,斥责了你,你莫要心中怨怪哥哥才好。” 落泪难抵,认错难抵。 “不,是熹儿的错!”她唤来玉嬷嬷:“jiejie可还在院外?嬷嬷速将jiejie请了进来,熹儿要当面向jiejie致歉。” 赵蕴的天平在看到她的眼泪后,彻底偏向了她:“…也无需如此。” 一脸兴奋的林思很快被玉嬷嬷请了进来。 林熹掀被落地,曲了下身子:“jiejie,熹儿昨夜里发癫欺负了jiejie,熹儿…” 林思冲过来扶起她:“meimei,你只是调皮了些。” 林熹一脸真诚的感动:“jiejie不怪熹儿?” 林思沉浸在meimei接受她的喜悦里,哪里还记得昨夜之事?傻乎乎的连连点头。 十一二岁的少年郎已经开始会分辨美丑了,黑黄的林思与白胖的林熹站在一处,更加衬的他的未婚妻耀眼。 姐妹之间亲亲热热似乎不太适合他在场,赵蕴摸摸后脑勺,无声的离开了。 食盒里的素菜早已经冷了,林熹吩咐婆子们拿下去热一热,然后与林思一道分食了。 林思精力十足,叽叽咋咋的自动将她与苗采堂幼时之事一一道了出来。 林熹默默听着,眼底渐渐染上疲意,歪在软塌上再次睡着了。 林思只得意犹未尽的替meimei盖上被褥,轻手轻脚的离开。 过了一会,林熹才重新睁开眼睛,她吸着鼻子呜咽起来:“娘…” 玉嬷嬷陪着一起哭:“小姐,夫人她定是不愿意看到你这么伤心的。” 林熹捉住嬷嬷的手:“熹儿腿疼,好疼好疼。”稍动了一下,酸痛感就袭上脑门。 玉嬷嬷急忙取来药酒,脱了她的里裤,将药酒在手上搓热之后,揉林熹一对小胖腿:“您这是跪的久了,又受了凉,今日,就不要再去灵堂了,夫人定是不愿意的,她若知道了,可不得心疼死了!” 执掌中聩 林府的管家与账房先生都姓金,曾经是胖太师府金子辈小厮,被另眼挑选出来作为庞明珠的陪嫁,此二人合力掌管林府,庞明珠的嫁妆铺子,田产,庄园等等。 能得主子青眼,必有过人之处,金管家最灵动的一点,就是他识时务。 先夫人下葬之后,他让金账房清算了这段时间的支出,敛葬,人头,往来,府中丫鬟小厮,主子的衣食住行,这些算下来,数字惊人。 按老规矩拿先夫人嫁妆,或者嫁妆铺子里的银钱也不是不可以,只是这个名头,需别人顶。 金管家心中算计了一番,拿着账册走到了外院,站在林壑的书房外面,瞧了瞧天色,把账册攥在手上,一副唉声叹气的模样被前来送吃食的苗采堂尽收眼里。 苗采堂不免好奇,主动开口:“金管家这是因何发愁?” 金管家有口难言般摇摇头。 苗采堂更加好奇,加重语气:“怎么?府中的事还要瞒着我?” 金管家连忙摆手:“姨娘这是哪里话。”他做出一副无奈的模样:“是这样的,往常每月的这几日都是夫人与奴对账的日子,如今夫人仙去,大人又终日将自己关在书房,奴真是六神无主,这些帐,实在不知该怎么办。” 苗采堂心猛的一跳,她本就有意管家,这正是好机会,她接过金管家手里的账册,随意翻了两页,数字看的她心口跳的更厉害。 苗采堂故作镇定的合上帐册,道:“待我送完点心,再与你细谈这些。” 金管家垂着头:“是。” 苗采堂莲步轻移,也不等小厮通传,直接推开了书房门。 入目的是一地的碎纸片,而林壑正披头散发的提着笔,立于案后,在白纸上勾勒着些什么。 苗采堂绕过地上的碎纸片往里走,偶有一两张碎片正好能让人看清,是幅美人图,轮廊有几分似那毒妇。 她顿时呼吸一窒,不过八年而已,为什么她可以坚定不移,他却对一个毒妇上了心? 他怎么可以?! 苗采堂重重的放下食盒,发出砰的一声噪音,扰的林壑笔未稳,染上了一块墨渍,这一幅又废了,他揉成一团,往地上一扔,重新摊开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