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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陈年脑仁嗡嗡响,赶紧摸了口香糖塞嘴里嚼着。 下舷梯时呼呼的寒风差点把陈年吹蒙,导游早说过这边的气温,可陈年是从温度高的地方得知这个消息的,所以没重视,为了抵御寒冷,陈年特意提前从行李箱里拿了条披肩出来以防下飞机温差过大。 然而气温远远比她想象中要低,世界一片雪白,说话时嘴里冒着袅袅白气,气温——零下十二度! 陈年裹紧身上的男款黑色冲锋衣,暗道幸亏有这件衣服,不然估计自己都要冻成狗了,原来准备的披肩被陈年当成了围巾,把自己的脖子捂得严严实实的。 等行李的时候陈年又遇到了在厕所门口遇见的女人,她完全变了幅模样,带着雪白的毛绒帽子,一件及脚的羽绒服把人遮的严严实实的,她跺着脚仰头跟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争执什么。 也不像争执,更像撒娇。 经济舱的行李最后才出来,陈年不着急,就注视着他们看了起来。 慢慢推测出了女人撒娇的原因,大概是不想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一遍遍的在跟男人强调自己不冷吧。 然而那男人油盐不进,甚至极具反差萌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和女人帽子配套的毛绒手套来,还是那种四指并拢的款式,像小孩戴的。 不由分说的就往女人手上套。 陈年在原地跺了跺脚,冷气直往她裙子里冒,搓搓脸搓搓手,眼睛没离开过那对儿,他们没做什么亲密的事,陈年却越看越甜,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扬,一脸姨母笑。 女人很快发现了陈年专注的目光,她友善地回望,然后眼睛一亮,丢下男人冲陈年小跑过来。 “你冷不冷啊?”女人还没到陈年跟前,关切的话就已经传过来了。 陈年摇摇头,显然在女人眼里这种反应毫无说服力。 对方走近一步,把手套塞给了陈年,“小心冻手,快先戴上吧,行李还有好一会才来呢。” 陈年感觉自己再不当着她的面把手套戴上的话她会把身上的长款羽绒服脱下来给自己的,出了女人期待的眼神以外,陈年也感受到了远处她男人的无奈,如果女人回头的话,陈年想:她一定会收到自己男人的一记警告眼神。 陈年识趣的戴上了手套,“谢谢你啊,等你们行李出来我就去还给你。” 女人连说了几句不用后跑了回去,靠在男人身边,把小手塞进了男人的口袋里。 真甜啊。 没一会头等舱的行李就出来了,陈年过去还手套,女人在她背后张望,问她:“你……”想了想不知道用男朋友还是老公来称呼卫生间后出来的男人,索性就忽略称呼直接问:“他没陪着你吗?” 一个一夜炮友而已,陈年可没指望着什么,就笑了笑,意思不言而喻。 刚笑完就看到女人的老公拉着两个行李箱过来了,身边还有个拉着一个箱子的男人。 他一边跟对方说着话,一边看向陈年,像是奔她来的。 女人明察秋毫,看到陈年的表情后明白了什么,问道:“是不是他过来了?” 陈年不知道怎么回答。 所幸他真的过来了,自然而然的站到陈年身边,对他们说:“玩得开心。” 那对神仙眷侣回了一句同样的话后走了。 宁瑞用空着的那只胳膊揽上陈年的肩膀,说:“我们一起走。” 客厅的呻吟 从下飞机那一客气陈年就后悔选择北欧来旅游了。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她还偏偏选了个冰天雪地的地儿,放着国内舒服的秋天不过,提前过来受冻,一个月后回国又赶上冬天了。 也不知道当时被什么迷了心窍了。 她也没想到宁瑞就是团里那第十个人,在陌生的圈子和国度,有个稍微熟悉一点的人在身边让陈年有了不少安全感, 尤其是他很贴心…… 陈年不知道他在旅行团里扮演着什么角色,看上去总是毫无存在感的跟在队伍后面,实际上陈年观察到的却是导游和导游助理都在有意无意的看他的脸色,在面对别的游客时他们自信果敢,但面对宁瑞时却变成了小心翼翼。 可他根本没表露过什么情绪,做的最多的就是频频看向陈年,确定她还跟在身边。 这点让陈年心里暖暖的。 坐大巴到了目的地——他们的住处。 几幢别具风格的小木楼交错坐落在茂密的针叶林里,林子既静谧又富有生气,大巴经过了各种各样的滑雪场和游乐场所,寥落的人影在广袤的雪白天地里放声畅笑,笑声阵阵在山谷里回响,到树林深处时也能偶尔见到人影。 一共四幢房子,由于房子没有紧挨在一起,分散在目光所及的山谷里,为安全起见每个房子都要有一个男性。 陈年和作家两个女的跟那对新婚夫妻住一起,女导游和空姐、导游助理住一起,剩下的旅行博主他们两人住一幢,宁瑞的房子在山坡上,自己住。 导游分好房子后嘱咐了几句,宣布今天没活动好好休息倒倒时差,晚上一起聚餐,随后让大家互相添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 陈年最后走向宁瑞,互相报了自己的联系方式后陈年低着头说了句陈年。 “什么?” “陈年,我叫陈年。”回答他在飞机上的问题。在宁瑞刚要说自己名字的时候陈年抢先道:“我知道你叫什么,我听见小洲叫你了……”陈年后面要说的名字被打断,那个旅行博主凑上来要陈年的电话。 要完还借机多问了陈年几句,等陈年察觉到忘了宁瑞后身边已经没人了。 她跟博主道了别,踩着沙沙响的厚雪走向自己分的房子。 作家大概是选了二楼那间带阳台的小屋子,因为一楼陈年旁边的房间门大开着,阵阵男女的欢笑声从里面传出来,走廊里也被他们打开的行李箱占满了。 陈年钻进自己的房间,把行李收拾出来,然后洗了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出来就上了床。 布草跟棉花似的,陈年上去后直接陷进了里面,不出意外的话这一觉能直接睡到晚饭前。 然而夭折了。 陈年是被一阵叫床声从梦里就出来的,他们如入无人之境,听声音好像在客厅里,男的低吼不断,想像雄狮一样威猛却叫得令人厌烦,女的毫无起伏的呻吟死板得像直接套了个公式。 不仅让人听了不激动,还觉得吵得耳朵疼。 能感觉到他们都在尽力的让这次性经历变得惊心动魄一点,可用力过猛只出现了“惊心”,陈年进退不得,盖上被子挡不住声音,出去的话直面对上很尴尬。 只好默默祈祷他们快点回自己房间做。 还好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在听到女人貌似兴奋的叫了一声后就彻底没动静了。 陈年平心静气的分析女人叫声里的信息,得出她并没有高潮的结论。 网上说有很大一部分的女性一生都没有过性高潮,陈年对这个数字里的女性表示同情,她知道被折腾一顿就等着最后那一阵颤抖,如果白费一场力气却草草收场的话女人心里会非常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