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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少年的顾虑,邢诫笑了笑,伸手把他搂在怀里,低声说:“我先前就说过,你我是几辈子命中注定的一对。哪怕这一世的至亲,论先来后到以及相处时间长短,所有人都要排在你后面。你觉得我会选谁?” 温清隐约想起前几世。 说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男人每一世的父母亲情缘好像都不是很厚。 “宴无好宴,”少年说,“真要是空着肚子去那边吃东西,我怕到时候我们两个都会消化不良。至少先在家填填肚子。” “好。”男人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吃过晚饭,眼看时间差不多了,邢诫这才亲自开车带着少年过去。 坐在副驾上,看着男人的侧脸,温清一点点用目光描摹着他的额头、鼻梁、嘴唇、下巴,目光温柔。 少年隐约想着,每一世他的外表都和本人相像,但男人却每世都不同,非要说相同点的话,估计就是不管哪张脸都俊美过人了。 却奇异地并不让温清感觉陌生。 最开始那几个世界,想找碎片时,他还不得不借助于碎片本身的光芒。而这几个世界,光芒仍然,每次初见男人时他先涌上来的反而是熟识感。 就像是……你的身体变了,我却还认得你的灵魂。 说起来很有些不可思议。 “看什么?”邢诫开车间隙,转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快转回去看着车前的道路。 温清抿着唇笑起来:“在看我老公好帅。” 不知道他这话怎么招惹到了邢诫,男人握着方向盘的两只手猛地抓紧,身体微微前倾,嘴唇也绷紧了。 少年看着有趣,伸手在他手背上点了点:“怎么了?” 邢诫低低咒骂一句:“信不信要不是地方不对,我真就做点儿什么?” 温清挑了下眉头,笑意更深:“不信!” 男人一顿,脚下用力,车轮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停了下来。 他一转身,朝少年俯下身去。 结果两人的嘴唇将碰未碰之际,他的手机屏幕一下亮了,音乐声在车里不停地响着。 邢诫这下真的想骂人了,看到屏幕上的号码,最终咬咬牙接通:“喂?爸!” 里面不知道说了什么,男人嗯了几声,挂断电话,深深看了少年一眼,不情不愿地启动了车子。 邢父说,让他们赶紧过去。 “去了之后我们要怎么做?”温清问。知道这是一场硬仗,他总得先有点儿心理准备才行。 本以为男人会提前告诉他需要注意的地方,没想到对方压根什么都没说。 除了说打算带他出柜。 “我的房间在二楼,我先把你送到楼上,再下去和他们说话。”邢诫立刻回答。 原来不是没想过,是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 温清愣了一下:“这样……好吗?” 毕竟是邢家的长辈,结果不管不顾先把他带离现场。他体会得到邢大佬不想他被为难的用意,可这么一来,会让矛盾更加激化吧? “又不是不叫你下来,没事。”邢诫安慰他,“总得先给他们做些铺垫。” 温清想了想,觉得男人说得也有道理。 虽说打算出柜,总不能让男人一进去就把他的身份曝光,不然怕是两个人会直接被赶出门去。 总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 邢家人处理自家事的时候,他在场确实不太好。 “听你的。”少年眨了眨眼,说。 只是话这样说,一想到放任男人独自面对那一大家子,尤其他还在源力的情报里得知了那都是些什么人,温清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记得哦,需要我的时候,一定要带我下去。”他叮嘱着对方。 邢诫扫了他一眼,眼神有些奇怪。 “怎么了?”温清想了想自己刚刚说的话,确定没什么问题。 邢大佬失笑:“没事。只是有一种被你保护着的错觉,感觉……很新奇。” 温清眯了眯眼睛:“错觉?” 男人看了看少年活动着的指尖,识相地改了口:“是我说错,不是错觉,是感觉到小清深爱我的心,所以好开心。” 这还差不多。 温清点点头。 邢大佬看到少年的指尖恢复静止,悄悄松了口气。 这年头,对老婆说话前得好好想想,出于对自己生命的负责。 男人在开车,不能有太大的动作,温清说了会儿话,有点儿困了,靠在座椅上直打瞌睡。 “很无聊吗?”邢诫安慰他,“马上就快到了。” “没有无聊,”温清突然起了坏心思,脱下左脚的鞋,慢慢顺着男人的腿滑了上去。 男人倒吸口冷气,明明是斥责的话,偏偏语气半是无奈半是震惊:“不要命了吗?我在开车。” 少年笑得眉眼弯弯,脚缓缓地来回动着:“听说人家霸道总裁都可牛可牛了,开个车算什么啊?骑牛都不怕!” “……”什么叫骑牛?哪个霸道总裁会骑牛?牛郎公司的总裁吗? 邢大佬无可奈何:“你这小家伙越来越不像话了。” “真的吗?”温清反问,下巴微微扬起,“那我这么不听话,你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喜欢,最喜欢了。”邢诫缴械投降。 温清这才满意,好心地放过对方,收回脚。 他是看过了前面的路段,知道一路畅通,才会偶然折腾一下。再怎么也不可能真的拿两个人的命不当回事。 车子开到了邢家,邢诫直接拉着温清的手进了门。 大厅里坐着邢父邢母和邢警,这三人正在聊着什么。不得不说,邢警这人不看智商的话,光在哄邢母这方面还是很出色的,正一脸讨巧地帮着她捶腿。 看到男人进来,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邢父把报纸放到一边,正襟危坐。邢母冷哼一声,脸上欢喜的笑收了很多,嘴角微微向下撇去,剩下不多的笑意就变成了冷笑。 邢警刚要说些什么,目光落到男人身后跟着进来的身影上,突然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少年。 一时太过震惊,他甚至忘了自己正在做的事,落下的两拳用了很大的力,砸得邢母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邢诫对厅里的三人点点头:“父亲,母亲,弟弟。” 还没等邢父说什么,他又道:“这是艾清清,我的朋友,我先把他送到楼上呆一会儿,再陪父母说话。” 邢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