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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芍药,如玉的指间是一朵活生生的地府之花曼陀罗。 顿时热泪盈眶,终于见着一个正常的,想都没想扑到那人脚下揪住那人衣衫:我是南斗星宫的仙君,来取司命的卷宗。 那人身旁的判官登时一个寒颤,伸手便要去拉益衡娘哎,这哪儿来的不长眼的,他家二殿是地府出了名的生性傲慢冷淡眼神儿都能戳死人的主儿,二殿今儿将将换了件新做的衫儿,心情正好,这人竟敢就这么揪住二殿的衣摆。今日地府要翻天啊这是! 益衡扭头。一眼瞥见身旁一个黑的只见一口白牙两只眼白的东西拿爪子朝他伸来,杀猪也似的嗷嗷叫,蹦起来就八爪鱼也似的挂在那人身上。 判官登时雷劈了一般定在原地,恨不得拔腿就跑他实在不想做炮灰! 只见那玄衣公子渐渐垂眸,弹指抛了手中的曼陀罗,判官默默拿手捂上双眼 但听硕通哐嘡两声判官从指间瞄过去,二殿仍旧潇潇玉立,那倒霉仙君一头扎进河边的曼陀罗花丛,正吭哧吭哧的往外拔自己的脑袋。 二殿微微侧身,脚下移步,判官颤声道:二殿下,这人说,他是星君。言外之意,您不能宰了他,不然地府跟天庭就结梁子了。 二殿终于从喉中发出一个音节:嗯? 脚下却没停,一脚踹上正在从花丛里往外拔脑袋的星君的屁股,没悬念,星君扎得更深了 还是判官含泪把益衡从花丛里拔出来。 益衡吐了吐嘴里的土渣子,拍开判官的手,气鼓鼓道:你长成这样就不要出来吓人了,你干什么把我扔河边。 判官默念了三遍这个白痴是星君才忍住没把益衡往河里扔。深吸一口气,正待跟眼前这脑筋不大好使的星君好言好语,却听那傻白已然跟刚刚扔他的元凶搭上讪了。 你长得真好看,比南斗各宫的仙娥都好看。益衡虽没看到二殿的正脸,但光是侧影也足以让人神往了,益衡见二殿闭口不言语,大着胆子往二殿身边凑凑,又道:原来是哑巴?真可惜。 二殿缓缓转过身来,微眯眸,在这傻白星君的脸上瞄了两眼,抬起手,缓缓地,缓缓地,拎起这傻白星君的衣领,微一扬手,益衡还一脸茫然着,人却已飞到河边的花丛里的了,这次,是他真真切切亲眼看着自己给人扔出去的。 益衡傻愣了一阵子,直到二殿走了一盏茶时候方才醍醐灌顶也似的醒了过来,咆哮起来:长得好看就能这么随随便便把人扔出去么?活该你哑巴不会说话! 判官提醒道:仙君,我家二殿不是哑巴! 益衡手都抖起来,指着二殿远去的方向:此仇不报非君子。我跟他势不两立。 判官提醒道:仙君,这里不是天宫,是地府,在地府没人打得过我家二殿。 益衡碎碎念碎碎念碎碎念 二殿很霸道,益衡很不要脸。 次日,第三日,接下来好几日,益衡总是鬼使神差的出现在二殿的脸前,使着法儿的不让二殿好过,偏生二殿生性挑剔性子叵测,益衡也没少挨揍。 但有些事情吧,就像赌博,输了就别着性子继续赌,赢了,更要继续赌。 益衡这等脑残,自然是别不开这个道理,被揍了,自然要讨回来,气着了那个人,莫名的快乐又让他欲罢不能,就这么,胶着上了 而对二殿历景岸来说,地府殿下的身份,连判官都敬而远之,他一个眼神儿都能让身边人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从不曾遇着这么一个傻缺,正好历景岸有那么点暴力倾向,揍益衡揍的甚是有手感。 这么一个一根筋不怕挫折勇于跟恶势力斗争,一个绝顶高冷又透顶无聊,真真是有人想吃shi有人顺手给递筷子的绝配! 益衡在万万年的蜗居天同宫,不曾知晓地府这般奇异,拿了卷宗送回去给了司命,转身就跑回来跟二殿继续纠缠。 实不巧,二殿府上似是换了判官,他此番下来竟见二殿的判官是个眉目清秀粉面桃花的可人儿。 这可人儿与二殿双双站在一株花树下,端的是一双璧人。那人抬手在二殿肩上拈起一朵落花,笑意如冬花春雪。 二殿竟也笑道:慕回这些日子到西天走的一遭,可还顺心? 益衡咳咳走近,扒着二殿的手叨叨:二殿我给你算姻缘,本仙君是益算星君,每日卜一卦,准得很,我给你算算姻缘可好? 说着也不管此时二殿脸色阴冷,闭目摇头晃脑:二殿八字带煞,既犯红鸾又犯天禧,此命中无偶,孤鸾之相。 二殿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卷竹册,砰地一声,益衡额头上已起了一个大包。 啊你怎么打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再这么平白无故的打人可不招人喜欢 二殿冷笑一声,抬手捏住益衡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又冷冷的丢开:犯红鸾?犯天禧?命中无偶?天生孤鸾?再胡说八道一句试试? 益衡一脸不可置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忙呸呸呸,张牙舞爪:你你我堂堂益算星君,岂容你非礼,我,我写奏折参你! 二殿斜了一眼,嗤笑:只要你好意思写,让玉帝在凌霄殿昭告群仙,我无甚异议,但是玉帝敢不敢把爪子伸到地府,敢不敢定我罪责,你倒是该提前去打听打听。 益衡瞬时清醒,如雷灌顶,自己虽非上神,却也星宿宫中上仙一个,为甚跑来地府跟这个不招人喜欢的纠缠这许久?重点是,自己并不是占便宜的那一个!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益衡一旦脑筋转开,其实还不傻。登时一拍脑门,脚底抹油飞奔回了天庭,这一场神经病,全当卡了一阵脑壳。 只是,可怜了二殿! 有些东西,不是随随便便能招惹的。 没有了那个傻白星君,二殿竟蓦地不适应了这太过安静的地府。这日心烦,不知怎么就到了幽冥之潭,二殿叹了口气,明知姑获婆婆不待见自己,怎就偏来了这儿? 但,既是来了,起码是要问候一下前辈,正举手敲门,却一时耳尖,听见屋里分明的yin~靡之声。 薛途,你啊出,出去!有人低声如泣。 历景岸皱眉,竟是慕回的声音。 又听薛途喘息未定,却是笑道:我若出去了,姑获婆婆这药,你可没法子化解啊,乖,你怎的眼里就只有二哥?可二哥却不愿碰你一指头。 历景岸退了几步,耳边董慕回不胜情/事的求饶,薛途欲/求不满的粗/喘,唇舌与肢体的交/缠,依稀近在咫尺。 历景岸不傻,董慕回对他存的心思,多多少少是有些知晓的,只是,自己看了董慕回那张脸看了上万年,依旧是没心思,如此,他与薛途在一起,倒也好。 将将转身走出去三五丈远,听得背后疾风而过,本能已向右侧身避开,果然,伴着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