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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光落入雪中,一道紫烟也由远及近飘来。 历景岸声线低回:婆婆,你既是偏宠十弟,玉成二人,我又不曾说半个不字,怎么就对我恨成这般?我动作大些惊动了慕回,可就不好了。 姑获冷笑道:途儿怎么就遇上你们两个,若不是为了途儿,董慕回那小贱人我见一次打死一次。回头找着二殿的合适人选,我连你也打死,途儿可怜巴巴的对着董慕回流了万儿八千年口水,归根结底都是你害的。 历景岸叹声:婆婆刀子嘴地府人尽皆知,地府十殿哪里是说换就能换的。 姑获久居幽冥之潭,不过问地府事,对任何东西素来冷淡,却独独对薛途宠爱有加,登时抬手就要一掌劈了历景岸,历景岸早已有备,错身躲过后,便足尖轻点轻身远去。 姑获毕竟是前辈,历景岸虽目中无人,礼貌总是还有三分,临去时不忘对姑获笑道:婆婆,你如如此刁难我,就不怕我一气之下要了慕回,到时候十弟可是欲哭无泪。 姑获看着历景岸远远地玄色衣袍,只恨恨啐了一口,暗骂一句。 历景岸回地府,一路蓦地想起益衡来,那傻白星君呵,历景岸径自一笑,心道天庭果然是养了一群尸位素餐的么,这种资质竟也做得了仙君?看来需寻空走一趟天庭去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艾玛竟然一个月没更新,我真是废柴透顶!!!⊙﹏⊙ 要快些赶完开乱弹春秋那一系列呢~~写文是个一开始就不大好停下来的苦逼事儿! 哎 ☆、第十二章 历景岸回地府,一路蓦地想起益衡来,那傻白星君呵,历景岸径自一笑,心道天庭果然是养了一群尸位素餐的么,这种资质竟也做得了仙君?看来需寻空走一趟天庭去看看。 还不等历景岸寻空去天庭走走,便有了更好的法子能将益算星君弄到地府来任二殿消遣。 董慕回自西天回地府,将将交接了二殿判官事宜,不成想被姑获婆婆叫去幽冥之潭,二殿下府里的公事,偏不巧,正是与天上司命府上相得益彰相辅相成,如今二殿没了判官,活儿就干不完,二殿的活儿干不完,司命那儿就跺脚,司命跺脚玉清帝就头痛 于是乎,这南斗星宫第一闲人,便被玉清帝拿着扫把打进了地府 益衡坐在二殿旁边的判官位置上,文书堆做小山一般,益衡自打来了地府就板着一张苦瓜脸,瞪大小眼 原因无他,这文书上的蝇头小楷,红蓝批注,看得他脑袋嗡嗡嗡的叫,连那话唠的毛病都似乎给治好了。 二殿看着这天庭给派过来的临时判官,嗤笑道:你就坐在那儿看,能把这卷宗看没了 益衡眼神幽怨,明知自己打不过眼前这贱人,依旧愤愤道:你是故意的!卑鄙!无耻! 二殿依旧嗤笑:就你这般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识,白送了我倒还得考虑考虑,你当你自己是个香饽饽呢?说罢径自翻起了文书卷帛,却不忘依旧打击益衡:知道你什么也不会,也没指望你能帮什么忙,去,泡壶茶,碧螺春。 事情并未朝着益衡想的方向去,本以为二殿定会求着他干活,他好一雪前耻趾高气昂的说一句:谁让你之前欺负我来着,老子不配合,你能怎么着? 没成想二殿让他泡茶!益衡又暴躁了!我是来伺候你的么?我是你家的奴才么?我是仙君!是仙君! 益衡一溜烟儿出了二殿府,嘴里念念有词:泡茶?自己没长手么?爱喝什么喝什么。我哪里知道什么是碧螺春?长得倒好看,心坏得很! 二殿坐在案桌前听着这傻白星君一边溜达一边腹诽,微微冷笑 于是乎,那日益算星君在地府散步颇是糟心,被长舌头的吊死鬼,骷髅也似的饿死鬼,脸色白胀的水鬼以及各种死法的各种鬼,吓得屁滚尿流滚回了二殿府 二殿依旧冷笑:星君可是水土不服?也难怪,天上娇生惯养的。连地府都怕成这模样,传了出去,仙君在天庭可是要让仙友笑话了。 益衡欲哭无泪,继续坐在二殿府瞪大小眼盘算着,何时能回去还不被玉清拿扫把打。 想了数日,终于想出,只能让二殿把自己送回去 于是乎,一天,二殿府上的金丝雀儿飞了,两天,二殿的寝宫着火烧坏了二殿最喜欢的一件衣裳,三天,二殿书房遭贼了,东西没丢,就是被人翻箱倒柜弄得乱七八糟 二殿不动声色。益衡略心虚。 这日,二殿说要去喝酒,益衡酒瘾早就犯了,苦于二殿从不在府上喝酒,自己又不知道地府哪家酒馆最好,登时就死皮赖脸的非要跟去喝。 二殿难得微微一笑,应允了。 只是,二殿若真这么纯善无害便不是二殿了。 益衡自来了地府,久未沾酒,一时忘情,三壶下肚,已然醉醺醺飘飘然了,二殿依旧衣衫未动纹丝不乱端坐着,微微侧首瞧了眼酒楼下的三途河,波光粼粼,映着岸边的曼陀罗,比之天宫也不遑多让。 又一壶喝空,益衡神智略模糊了些,摇摇头,看着眼前的二殿,竟伸手去捏了捏二殿的下巴,轻笑道:都说二殿貌美,其实,不凶的时候,确是名不虚传,月宫仙子都难及万一啊。眉目如水,唇如醴说着竟凑到二殿脸前,舔了一下二殿的嘴唇,眯眼笑道:唇如醴,一尝醉三分。 二殿缓缓抬手,握住那人手腕 于是乎,益算星君当夜便在三途河里过了夜。 爬了一夜也没爬上来,末了还是被打渔的捞上来。 益衡什么也不记得,唯独记得是那黑心肝虐人狂的二殿把他扔进了河还下了结界。这厢衣服还湿哒哒的没换,便破门而入二殿的寝宫。 历景岸!益衡一个恶狗扑食趴到二殿的床上,你要是不待见我你倒是把我送回天庭去,你这般捉弄人,可非君子所为!益衡死命的揪着被子里的二殿。 哦?这么快就爬出来了?背后嗤之以鼻的冷言冷语。 益衡懵了片刻,扒开被子,里面明明没东西,自己显然是气糊涂了。立时炸毛,蹦起来便要伸着爪子掐死历景岸。 二殿若是给益衡吓住便不是二殿了,先一步闪至益衡身前,迅雷之势拿住那人手腕,反手一拧,扔到床上,益衡将将从河里爬出来也就算了,气得半死也就算了,在河里整整扒拉了一夜早饿的前胸贴后背,连灵力都使不出来。 二殿将人压在床上也不过是一条胳膊的事儿。 于是两人便以奇怪的姿势倒在床上。 二殿捏起益衡的下巴,冷笑道:昨晚,忘了?说罢吻上身下的人,齿间声轻:不是说醉三分呢?醉了么? 历景岸再通透不过的人,即便从没做过的事,一试之下,也足以臻至完美,舌尖尚余茶香,一丝一毫都是极熨帖的享受。益衡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