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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有心慌:“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华云裳点点头:“我没有法子。我若有,便早拿出来给龟峰派,何故惹出这么大的是非。” 明长宴深吸了一口气,沉默的坐着。 华云裳疼惜他,正想安慰,明长宴却站起身:“我去找别人。” 华云裳道:“你找谁?” 明长宴:“谁能救我找谁。” 小阿拆插嘴:“长宴公子,恕小阿拆直言,天清在武林中的名声实在不好,外头的人对你也多有误会,恐怕一药难求。” 华云裳道:“是了。我知你心高气傲,此番求人少不得受委屈。昭昭,若是他们不救,难道你还能杀了他们吗?” 明长宴摆手:“既然是有求人家,我自然不会动手。一次不行,就求两次,天下之大,总有人愿意帮我!” 结果第一天,明长宴就被拒之门外。 各派掌门起初对他又敬又怕,端茶倒水,无一不殷勤。但任凭明长宴态度如何诚恳,对方通通都婉拒。他总不能武力相逼,碰壁之后,只能另寻一家。谁知,一念君子明长宴到处求人的事情,一夜之间插上翅膀,消息蹿遍了大江南北。嘲笑之有,惊讶之有,看戏之有,冷眼旁观之也有,但就是没有愿意帮忙的。 半月下来,一无所获。江湖上编排他的闲话比他登门拜访的门派还要多。他与万千秋的恩怨以讹传讹,成了解不开的死结。武林中更有煽风点火,看热闹不嫌事大者,将其添油加醋,说明长宴果真忘恩负义,毒杀好友,令天清派的名声一落千丈。 到后来,只要远远的看到明长宴走来,各门各派掌门便如同火烧屁股,连忙大门一关,闭门不见客。明长宴刚到了山脚,山上的门就关完了,风一吹,枯黄的树叶打卷,冷不丁,一场雨落了下来。 他直愣愣的站在大门口,扫地的小童观察许久,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明、明长宴!下雨了,你回去罢!” 明长宴道:“我要见你们的掌门。” 小童喊道:“掌门说了,若是你来,必定不给你开门。他、他叮嘱过我,我跟你说了,你可别去找掌门说我告密。总之、总之你走吧,这样淋雨,会着凉的。” 明长宴又站了会儿,那小童叹了口气,说道:“你不要怪掌门,要怪就怪你名声不好。小寒寺的住持与大家都说了,你不是什么好东西,嘱咐了所有人都不许帮你。” 明长宴问道:“小寒寺?”他点点头:“是这帮老秃驴能做出来的事,他们惯来针对我。” 小童道:“你既知道,为何要坚持!” 明长宴不答,又在门口站了一下午,天色渐晚,雨势越大,他唇色惨白,皮肤冰冷,已是大病之兆,这才转身。 回去的路上,无人与他撑伞,明长宴握刀前行。雷声一阵,他侧身躲到了屋檐下。那处,早有一名青年女冠正在躲雨。明长宴进去后,只拱手于她,以表敬意。却不料,女冠突然开口:“你有难处?” 明长宴:“世上谁没有难处。” 女冠道:“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你有难处,又与我有缘,我必定助你。” 明长宴好奇道:“你助我?你连我有什么困难都不知道,如何助我?” 女冠莞尔一笑:“悉听尊便。” 明长宴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一刻钟后,将龟峰派所中之毒告诉了女冠。女冠听罢,微微一笑:“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冤枉你施毒,我就有办法叫他再也无法冤枉你。” 明长宴心中一凛,暗道:看她的模样,胸有成竹,难道真的有办法?心道自己也是急糊涂了,如今随便来个道士说两句话都能叫他相信。但是除此之外,明长宴再找不到人帮他,伊月多在万千秋哪里留一天,他就心神不宁一天。也罢,她有办法就让她治,伊月不能在等了。 他只稍加思考片刻,便决定死马当活马医,领着女冠到了龟峰派。 明长宴已然走投无路,心急如焚,到了龟峰派就要万千秋交人。万千秋看见他带了一位仙风道骨的女冠过来,心中疑惑三分。明长宴道:“人我带到了,今晚就将你龟峰派上下救好。至于下毒,我还是那句话,你是因为我才遭此劫难,但事情不是我做的,我救你已经是仁至义尽,把她还给我。” 万千秋恨道:“万一你是——” 明长宴冷道:“我不会拿她的性命来开玩笑。” 僵持片刻,万千秋道:“好,好、好好,明长宴,你最好记住你这句话,我便再信你一次。等我门派之人好全,我便将你meimei还你。” 女冠道:“你回去罢,此处有我。明日,便无人再冤枉你。” 明长宴告辞,下山之后,身影消失。 万千秋看着女冠,拱手道:“道长,请。” 女冠笑盈盈道:“敢问贵派,可救之人尚有多少。” 万千秋领她到大堂:“几位长老都中了毒,我观察所得,这毒似乎会传染。但是外门弟子还未感染。” 女冠伸手把脉,点头道:“还有救。” 万千秋眼前一亮,狂喜万分:“道长,他——” 白光一闪,女冠从袖口陡然伸出一把匕首,狠狠扎穿了长老的喉咙,鲜血四溅,她舔掉唇边一滴,长老睁大双眼,发出‘嗬嗬’之声,死不瞑目。 万千秋猛地愣住,紧接着,女冠从袖中抖出三尺白绫,将万千秋困在大堂柱子上。万千秋这才反应过来,嘶吼惨叫,双目几欲滴血。 女冠微微一笑,点头道:“万施主,实在对不住,我答应明长宴再先,要为他洗刷冤屈。贫道才疏学浅,实在想不出什么好法子,便只知道用笨办法,杀光了你们,自然无人再冤枉明少侠。” 她闲庭散步一般,巡视了一圈大厅。 突然,女冠停下脚步,饶有兴趣打开角落的箱子。箱子里,一名浑身染血的白衣少女正闭目安详,已然断气多时。 女冠‘哇哦’一声,俏皮道:“万少侠呀万少侠,我以为你有多仁义无双呢,把人家meimei杀了,还骗人家为你找药。你可真担得起一声大侠。” 她连忙作揖,哈哈笑道:“哎呀,失敬失敬。” 万千秋喊声凄惨非常,震得女冠双耳发疼,她索性寻了一块布,将万千秋的嘴堵上。 女冠笑道:“你便在这里看着我屠你满门。对了,我不会杀你,此事是明少侠嘱托我的,你要找,便找他去要说法吧!” 说话间,女冠手起刀落,血溅三尺。 冼月山,明长宴一天一夜未睡。 华云裳替他倒了一杯茶,宽慰道:“你既然找了人能救龟峰派,万千秋又不是不守承诺的小人,等天亮,小月儿一定就回来了。你不是一直想带她来中原吗,她来了,你应当高兴才对,如何愁眉苦脸的。”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