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你时,总觉得你拥有整个宇宙
[从此,你穿行过的寂寥,都有我的声音。] 两人走后,气氛变得有些凝重,李云上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孟宴臣开口, “你的笔筒是你自己做的吗?很漂亮。” 李云上有点吃惊,对方怎么会知道自己的陶瓷笔筒, “对。” “那你能不能带我去做一个?” 老板的要求怎么拒绝,在线等,急!满足多金老板需求,已经成为李云上的职业习惯,脑子里虽然这么想,手上已经在查周围的陶艺馆了。 等李云上把孟宴臣带过去时已经很晚,陶艺馆的美女已经要下班了。 孟宴臣给对方塞了一把钱,“把我们留在这里就可以,你可以先走。” 陶艺馆空荡荡的,李云上问,“老板走了,谁教我们做?” 孟宴臣自然的回答:“你呀,我给你开十倍加班费。” 李云上时薪很贵,立马被十倍加班费折服。带薪游玩谁不心动? 李云上给自己和孟宴臣拿了一块陶泥放在小转盘上,给孟宴臣演示怎么用,孟宴臣学的很快,看了一遍就可以自己上手了。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和屋檐上挂着风铃的声音,一月的风铃扑击软软的风,春天在每个夜晚数她的花朵。 孟宴臣随着李云上温柔的指导,静静的用手指感受着泥土,泥土很实,细小的颗粒摩擦着指缝,我们一生踩在土地上,孟宴臣却很少感受泥土,很少闻到泥土的清香,他踩在被精心打磨的光滑大理石上,摸着打过油光的高级木材。 此刻,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他不知道春天是怎么入境的,只知道她来时热闹滚滚亮丽的队伍彩帜缤纷。 月光透过木窗棂,不知道被月亮女神的衣裳清洗了几次,才能这么柔这么柔,这么美这么美。 微微的光洒在李云上的脸,她的眼睛现在亮的惊人,李云上抬头看向孟宴臣,云上有一双很美的眼睛,瞳孔很大,眼尾微微上扬,就是哪里都很合适。 孟宴臣觉得她的眼睛此刻美的惊心动魄,她的眼睛里不仅有鲜花、月亮、钢笔的粉色毛线套, 还有他。 孟宴臣左胸突然感觉收紧,气血有些上涌,嘴角忍不住上扬,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这种感觉很不错。 李云上看着外面的满月,戳戳孟宴臣让他看,他说, “嗯” 他不抬头,就知道好美。 一个没注意,两人手上的陶胚都已经歪歪扭扭,李云上想拍扁重来,孟宴臣不让 “不用,这个罐子现在像花。” 孟宴臣执意就要现在的模样,李云上也无法,两个人一起把泥胚吹至半干,开始上色。 如果是以前的孟宴臣,肯定会把它染成灰色白色之类的颜色,但他现在不想,他想让这个陶罐是春天的颜色,是天空的颜色,是小草的颜色。而不是房间的颜色,办公室的颜色,西服的颜色。 他精心绘制这个陶罐,用喷的方式,上面是绿色下面是蓝色,两种颜色像是天际线,天空和树影的交融。 李云上的陶罐是粉色的,周围歪歪扭扭的,看起来像是一朵要开不开,闲然自得的小花,只是浅浅的粉色,没有张扬的红,没有夺目的紫,不像是花店的花,而像是路边的不知名小粉花。 两个人都涂的很专心,颜料不知不觉就弄到了脸上,李云上看着孟宴臣的脸,忍住不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老板,你……脸上,”孟宴臣把颜料抹了一点,涂在了李云上的脸颊, “好了,现在我们都一样了。” 李云上抱怨这种颜料很不好洗,孟宴臣拿出手帕帮李云上擦拭,一只手扶在她的侧脸,一只手专注的擦着颜料,李云上有点受不住孟宴臣专心致志的眼神,甚至能从他瞳孔中看到自己,也只有自己,桃红色爬上了耳朵。 孟宴臣借着机会细细打量李云上的脸,好像要把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印在眼中,拿着手帕轻柔的擦拭,李云上怕自己再这样下去要脸红了,抵不住专注真诚的视线,把头转了过去, “哎呀,好了好了。” “谢谢孟…总。” 有这样一个初春,我们待在屋子里随意打发时间,看着窗子外的月亮发呆,风一闪而过,去了我永远不知道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