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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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渐热,烈日不似晨间那般暖煦。谢云流拉着师弟下了官道,将马系好,拉着人进林子里歇着去。 “反着也不急于这一时,你难得陪我下山一趟,便晚些再回去呗。” 李忘生便也由着他,从包裹里取了些驱蚊的香包,给师兄挂上。他年方十六,比谢云流还矮些许,恰恰是可以整个嵌进谢云流怀里的差距。谢云流垂眼看着少年好看的手,待他系好后,忽而一把抽出了李忘生背上的剑。 李忘生背上背着两把剑,一把是谢云流早上非要在马上躺,觉得硌得慌,随手抛给他的。 谢云流舞剑的兴致可以在任何时候到来。辟如他看了一眼他的剑的时候,比如他想亲师弟的时候。当他的剑随手可得,他师弟又想亲便亲,他便开心极了 ,开心了,便想挥剑。 树影斑驳,日光洒落,照在谢云流熠熠眉目间,被他挥剑斩断日照光线,又续上灼灼剑光,恰是最为意气的少年模样。 待他收了剑,身上覆了一层薄汗,日光下泛着一层隐隐的光。 耀得李忘生,移不开眼。 师兄的眉,师兄的眼。师兄的衣襟生光,师兄的身姿落拓。好似闲云飞鹤,恣意漂游在李忘生眼中。 谢云流接过他手中的酒壶,仰头一灌,任那清冽水液滑下他唇角,淌过下颌,湿了衣襟。一股果香在他唇舌间蔓延,谢云流眉头轻微一皱。 哼,他也不指望忘生给他带什么烈酒。胜在止渴。谢云流喝尽,以衣袖随意一抹唇,那衣袖便也沾上些许酒香。他将那酒壶随处一放,总归忘生会收好。他此时浑身筋骨舒展,站在原地略调吐息,日光照得他颇为舒服,谢云流眯了眯眼,一转头,却差点撞上师弟。 李忘生只是……被谢云流蛊惑了。 少年独有的朝气蓬勃,仰头间流露出的轻狂风流,喉结滚动的野性恣意,好似日光透过云缝,落在李忘生心上。那份悸动引着他不自禁向师兄靠近,只差一点,便要—— 他忽而反应过来。 李忘生僵住,下意识要后撤。可谢云流比他更快,还未等他反应,一把扣住师弟后脑亲了上去。 酒香便在李忘生唇上漫开。李忘生一瞬双颊涨红,被谢云流含住唇瓣碾了又碾,才一本正经放开他,指责道:“你勾引我。” “忘生并未、并未……”李忘生下意识想辩解,“分明是师兄——”他的脸便也涨得更红了。 师兄什么,师兄……以色相蛊惑他吗。 “我什么,我勾引你?”谢云流偏了偏头,“我怎么就勾引你了?” 他忽而逼近,将李忘生逼得连连后退,一直撞到他身后的树上,一手撑在粗壮的树干上,将脸凑得极近。 “这、样、吗?” 李忘生这便好似被他整个人笼住了。谢云流撑在他脸侧的袖上幽幽飘过来些许酒香,将李忘生熏得发醉。 否则他怎会,晕乎乎的,颇有些吐息不顺。 谢云流离他太近了,可偏偏没有触碰,只保持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距离。李忘生鼻息间,尽是谢云流的气息。 他抬眸看向谢云流,眼中盛着他,嗅里尽是他,五感均被师兄侵占。 便听得谢云流轻笑一声。 “李忘生,”他抬腿,蹭上了腰下顶着自己的那处:“这是什么?” 李忘生要被烧坏了。他羞耻地偏过头,谢云流便钳着他下颌将人掰回来,拇指缓缓摩挲他的唇瓣,一定要将答案逼出来才好。 少年人初识情欲,轻易便能被勾得身心情动。李忘生被他逼得浑身发软,如何也开不了口,只想逃离这令他羞耻万分的情境。可他被谢云流牢牢禁锢着,逃脱不得,只好咬紧——便是下唇也咬不得,那处此时被谢云流的指腹占有了——咬紧牙关,如何也开不了口。 小谢道长偏偏爱极了师弟这幅样子,以腿隔着衣物顶蹭着那硬挺鼓包,直将身下那人蹭得羽睫颤颤,“说话。李忘生,这是什么?” 李忘生浑身烧透,极为羞耻,被他逼得近乎哭出来。可他身下尘根更为不争气,先一步比双眼更早哭出泪水,直将那布料顶端都浸出湿意来。 “你不说,我可就走了。”偏偏谢云流此时当真松开他,假作要走。李忘生下意识叫了声师兄,声音急切,好似怕他当真走了。 谢云流便好整以暇看着他,看得他双目盈上水光,盛得极满,似乎他一眨,便能滚落下来。 “这是忘生的,忘生的……” 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忘生的欲念。”谢云流凑到他耳边,吐气都拂过他耳蜗深处。“李忘生,你猥亵我。” 李忘生眼中的水光,便当真漫出来了。 谢云流知晓他脸皮薄,可忘生这幅模样,当真是……惊心动魄,令他恨不能将人拆吃入腹,将这艳色尽数折进他怀中才好。谢云流骨子里多少带点劣性,好似将师弟逼成这幅模样,才能教他的心软成一滩水,又叫他的剑硬成根铁杵。 他吻着李忘生面上的泪,用舌尖舔去,以唇瓣轻吮,一手深入李忘生的亵裤里——竟是在握住的一瞬间,便感受到一股带着力道的湿意。 他故作惊讶地挑眉,恶劣地将那物上上下下摸了一遭,才将那沾满液体的手拿出来,举到李忘生眼前。 “忘生,你把我弄脏了,可如何是好?” 那只手修长有力,本该属于最光风霁月的剑客,此刻却染了尘浊,两指间甚至拉出粘稠白丝。 他本意只是逗逗师弟,不曾想李忘生忽而抬起下颌,嫣红舌尖舔上他的掌心。 这下轮到谢云流,气血上涌,全数往脑子里冲去。 李忘生,不知死活。 “师兄……呜……师、师兄慢——”他那不知死活的师弟被他剥了个干净,按在树上狠狠鞭笞。李忘生被他转了个身,双手撑着树干,被他自身后掐着腰狠狠cao弄。幕天席地交媾实在令他过于羞耻,李忘生浑身都透着羞粉,诱得谢云流控制不住又往他臀上扇了一掌。 此处去年还是寻常少年紧实模样,不知是被他的好师兄揉多了,还是发育了,而今白软挺翘,令谢云流爱不释手,没事便要揉一揉,扇一扇才好。白丘上还有前些日子未消的牙印,此时又被他印上几个掌印,得亏李忘生瞧不见这处,否则羞晕过去也说不定。 臀丘间吞着一柄极为狰狞的剑,谢云流尺寸便如他的天赋,远超常人。当初要进到忘生里头,非得又亲又哄,又舔又摸,才极为勉强地挺进去,被忘生挤得发痛。而今多般磨合,忘生早已记住他的形状,只揉弄几番,便能轻易cao入里头——而后缠绵攀附而上,将他绞得发出喟叹。 谢云流cao得舒爽,又握着师弟腿根抬起他一腿,好将自己嵌得更里。李忘生惊呼一声,重心不稳,又觉得这个姿势颇为……颇为像……顿时更羞,绞得谢云流不得不又拍了他的臀一掌:“嘶……放松些,师兄要抽不出来了。” 偏偏谢云流也意识到了这个姿势像什么,将他压到树上,胸膛贴着他的背发笑:“忘生好像……小狗。” 他笑起来胸腔发震,李忘生被他压到树上,双乳同粗糙树皮磨蹭,酥酥痒痒,被谢云流欺负得一颤一颤,耳垂红得滴血。 谢云流就这这个姿势一下一下顶他,含住他耳垂,一手绕到他身前握住guntang的性器:“小狗抬腿都是要尿的……忘生……嗯……师兄给你扶着……” 他声音低低的,好听极了,震得李忘生心头发颤,被他撩拨得满心都是师兄,偏又羞到垂泪,只好带着哭腔唤师兄,可怜兮兮求饶。 谢云流何其恶劣,在床上被师弟求了那么多次,早就心比阳根硬,反而更坏心眼地扣弄手中的性器小眼,还在师弟耳畔嘘嘘拟声。李忘生被他作弄得浑身发颤,断断续续发出泣音,便在谢云流狠狠蹭过那一点之时,再度射在谢云流手中。谢云流被他这一下收缩,险些交代在里头,身下便报复性狠狠撞着李忘生xuerou,粗喘着揉搓李忘生方泄的性器,弄得他哭都哭不出来。 李忘生在顶峰上如何也下不去,被他cao得眼前发白,腿根痉挛着,xuerou剧烈收缩,令谢云流进出举步维艰,最后喷射在可怜兮兮的内壁上。 他压着李忘生,趴在树上喘息,待回过神,只觉得有股细微水声,从方才持续到现在。将师弟翻过来一看,那可怜的,被蹂躏得通红的性器竟是淅淅沥沥漏着澄澈水液,将少年腿间浇得一片狼藉。 自然是哄了许久,才将人哄好。谢云流使出百般花样,才哄得师弟抬起死死埋在他颈窝的脑袋。谢云流太喜欢他被自己欺负的模样,忍不住又亲他眼角,一下一下啄吻,将自己满心的欢喜全都展露给师弟才好。 李忘生被他亲得没了脾气,他本也是……极喜欢师兄的,被师兄百般示好,心软得一塌糊涂。谢云流又抱着他寻了处溪流,将怀里的玉石仔仔细细洗干净了,险些又擦枪走火——忍住了。忘生可还得与他一同骑马回去,荒郊野岭的何处去寻马车。 倒还是李忘生舍不得师兄硬着,含了一口溪水,覆住师兄硬挺的阳根。不知是这溪水软,还是李忘生舌尖柔。 待云收了,雨霁去,师兄弟腻歪着说了好一会小话,才又回去寻马,同他踏上归途。 谢云流仰躺在马背上,双臂枕在脑后,咬着根草茎,含糊不清问道:“你很喜欢他?” “师兄说谁?”李忘生骑在他身侧的马上,手中握着两根马缰,替谢云流掌着马,稳稳地走。 “叶庄主的儿子。” 名剑大会鱼龙混杂,那叶庄主不知是心大还是不上心,竟放任自己四岁的儿子在庄中乱跑。李忘生想起那张认真的小脸,不由得笑了笑。那粉雕玉琢的小孩儿抱着柄小木剑站在人堆里,分明还是个金灿灿的小团子,却一本正经看着场上剑光刀影,好似当真能看懂一般。 家中有小孩儿的,多少都会多注意些小孩子。风儿也同他差不多大,也喜欢抱着师兄削的木剑到处跑。李忘生过去问他可有大人跟着,那小孩反而看着他背上的剑,端着小小年纪却极为好看的小脸,认真地说:“你的剑好看。” “我同他很投缘……师兄莫要掉下去。”李忘生眼看谢云流在马背上翘起腿,脚踝搭在另一腿曲起的膝盖上,不由得多分出几分心神顾着他。 “还同小孩子投缘。”谢云流嗤一声,吐掉嘴里的草茎,“这么喜欢,你不如自己跟我生一个。” “师兄!”李忘生耳尖微红,虽早已习惯他老大不正经,到底还是有几分羞意。 “我说真的。”谢云流还来劲了,偏头看着他师弟,“你师兄丰神俊朗,我们俩生出来的小孩,肯定不必他差。生下来还能和风儿做个伴,风儿好像挺喜欢弟弟meimei……诶,忘生,别走啊——” 李忘生把谢云流的马缰往他肚子上一丢,自己一夹马肚,跑远了。 身后的谢云流朗声笑着,翻身坐起,也策马去追他。 日照云,云逐玉,万里成寸,天涯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