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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交”就是这么神奇的东西吧。 所以,陈越阳决定,看在“神交”的面子上,先让实验中学那个名为刘松田的红毛孙子多活几天吧。 他这样想着,然后对沈时苍说:“五一放假前是二模,考完了之后,直接去实验堵他吧。” 沈时苍想了想,说:“那时候他也考完了。” 高考的模拟考试,全市各高中都是统一时间开考,自然也是统一时间结束。等他们考完,从一中奔去了实验,估计对方也不知道去哪里浪劳动节了。 “嗯……好像确实有点问题,”陈越阳想了想,对沈时苍说,“这事儿交给我想办法吧,反正肯定不会耽误考试,也肯定不会放过这孙子。” 沈时苍也没多想,就点了点头。 当然,如果沈时苍知道陈越阳所谓的“想办法”,就是去找连与兴,他绝对不会同意。 陈越阳和陶一然呆在一起时,沈时苍只是皱皱眉罢了,但陈越阳跟连与兴待在一起时,沈时苍看了就烦,而且是烦到极致的那种烦。 但是陈越阳某个周末悄咪咪约连与兴出去这件事,沈时苍还是不知道。 当天,陈越阳来到了实验中学,他非常低调,明明四月的太阳一点也不毒,还偏偏带了个吓死人的大墨镜,同时搭配了一个黑色口罩,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连与兴看到他的时候,就被吓了一跳。 他张口就是一声“卧槽”,然后问陈越阳:“兄弟你这是什么打扮啊,偷地雷去啊?还是偷西瓜去啊?” 陈越阳怼了他一下:“一点潮流都不懂的土老帽,我这打扮都时尚啊,跟机场拍到的大明星一个样呢。” 连与兴冷笑,连吐槽的话都懒得说了。 陈越阳问他:“你们学校的篮球队今天练球不?让我去远观一下行不行?” 连与兴挑眉:“怎么?对自己球技没自信,来偷师了?” 陈越阳翻了个白眼,说:“就你们学校那破球队,也就你一个人能打,剩下的还不都是被我按在地上疯狂摩擦,我偷也得去NBA偷啊,来这儿偷什么?” 连与兴又问他:“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陈越阳说:“实不相瞒,我高一的时候被你们学校的一个孙子给堵了,但是他找的第一波人被我朋友揍回去了,所以又找了第二波人,我也是今天才猜到,那个人是谁。” 连与兴问他:“谁?” 陈越阳想了想,然后才说:“刘松田。” “哦,他啊,”连与兴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于是对他说,“上次赵朋轩那事儿……啊算了,不说了,我可以带你去远远看他一下,但是你今天不能动手,以后要动手的话……” 陈越阳打断了他的话,并对他说:“就算以后要动手,我也不会找你,这是我的恩怨,我不会拖别人下水。” 连与兴听到这句话,没说什么,只是转身往学校里面走,给陈越阳带路。 自从赵朋轩在球赛上作弊之后,连与兴就想把他踢出篮球队,作为一个靠篮球吃饭的人,连与兴一直都觉得,竞技精神不容玷污。但是,他并不是实验中学的篮球队队长。 实验的篮球队队长叫做刘松田,和连与兴的关系也不错,但是他们两个人却因为赵朋轩的去留问题大吵一架。 连与兴这个人,说话办事都很实在,但是却容易得罪人,不如圆滑世故的刘松田和赵朋轩在篮球队里得人心。他也可以用拳头让这群人闭嘴,听他的话,但在篮球有关的事情上,连与兴不想这么做,所以他再也没有踏进过实验中学的篮球馆一步。 这一次陈越阳对他说的事情,连与兴的第一反应是不愿意相信的。 就像当初被赵朋轩欺骗了之后一样,他觉得生气的同时,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朋友、或者说是曾经的朋友,做过这种龌龊的事情。 但事实就是如此,丑陋的真相刺得他眼睛疼。 陈越阳跟在连与兴的身后,走到了体育馆外面的二楼缓台,透过一条小窗子,看到了里面正在练球的人。 那个西瓜红的脑袋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陈越阳扫一眼就看到了他。 刘松田是高二时才转学进了实验中学,所以,陈越阳也是在高二的高中篮球市联赛上第一次见到他,听说这人和赵朋轩的关系特别好,似乎是发小。 陈越阳翻出手机,悄悄地拍了个照片,准备一会儿回寝室了让沈时苍指认一下。 这时,连与兴问他:“你拍他做什么?” 陈越阳如实回答:“给沈时苍看啊,如果真是这孙子在高一时打折了沈时苍一条胳膊,老子肯定也要把他的胳膊打折了还回来。” 连与兴瞬间一怔,沉默了好一阵,才问他:“你这是为了沈时苍?你和他关系很好吗?” 陈越阳点了点头,然后问他:“当然啊,这有什么问题?你不会要提前给刘松田通风报信吧。你报信了我也无所谓,我去他家门口堵他,做了这种缺德事儿让他躲了快两年,给他脸了。” 但是,连与兴关心的似乎不是这件事。 他带了丝试探性的口吻,对陈越阳说:“我瞧着你俩的脾气差了那么多,也不是那种能对付到一起去的人,怎么对他这么维护啊?” 陈越阳反问他:“那你和陶一然还差了那么多呢,不也跟我和沈时苍一样么。” 连与兴似乎想到了什么沉重话题,脸上的笑意也没了。 他看着陈越阳,往日里桀骜不驯的脸上满是怅然,然后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爱他,想和他一起断子绝孙,你也和我一样?” 第四十四章 听到这句话,陈越阳愣了一下,然后他不自然地眨了眨眼睛,又问他:“你……刚才说了什么?” 连与兴抿了抿唇,抬眸斜睥了他一眼,沉默了好几秒,才幽幽地说:“算了,跟你这种人说着没劲。” “诶诶诶你怎么说话呢!”陈越阳忍不住为自己辩驳,“我怎么了?不就是出柜嘛,这有什么的,哥们儿不管什么性取向也都是哥们儿,我又不会因为你喜欢男的,就不认你这个哥们儿了啊。” 连与兴怔了一下,又问他:“你不觉得我恶心?” 陈越阳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无比敞亮地对他说:“你是出柜,又不是出轨,有什么恶心的,也没什么低人一等的,放轻松~” 虽说陈越阳是以开玩笑的语气说出来这句话的,但在他内心深处,这算是一件严肃的事情。 “出柜”和“出轨”,仅仅是一个音调的变化,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事情。许多人都喜欢拿这读音相似的两个词做文章,但是在陈越阳看来,这两件事根本没有可比之处。 “出柜”只是一种对恋人的选择要求,为什么在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