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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般打着哈哈解释道,“别那么吃惊,只是魔尊的一个听话侍从罢了。”几位长老见润玉目光低垂,果真温顺,便也都信以为真,具是对这凤凰的疯劲儿又怕又无语——此人自从入了魔,可真是越发张狂了,连天帝都敢轻薄。 锦觅见他们个个满脸笑容,与旭凤拱手行礼,肚子都快笑破了。三人被安排在旭凤昔日居住的别苑歇息,她刚进了自己的屋子,便听见旭凤的声音自来不及关的门里飘出来一声,“玉儿……”声音里可委屈大了。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凤凰想干嘛了,他把自己的宝贝心上人拿出来给人招摇着看了一遍,估计把这凤凰心疼坏了,少不得要趁没人说几句温柔体己话,她赶紧丢了个结界出去——虽然知道凤凰肯定有心防备,但她还是想加一道保险。 锦觅所料不错,旭凤果然一进屋就把润玉抱床上去了,东西都丢在地上。他嘴里委委屈屈地直喊:“玉儿……”润玉因拎着东西,手心勒出了几道浅浅的印子,旭凤便把润玉抱在怀里不住地去揉他手心。“重不重?” “不重。”润玉笑道,“怎么会重?左右就是锦觅的糕点。”旭凤和锦觅这一路来一路买,好玩的早就装了乾坤袋,剩下一点不过就是锦觅留着填嘴巴的小吃。润玉虽不如旭凤好武,可到底曾是领过天兵天将的夜神,更是天界无人出其右的水系大法师,旭凤真是关系则乱了,把他当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 旭凤道:“就该给她扔了——你空着手下来就好了,还拿那些破玩意干什么?” “无妨,随手而已。”润玉说,理了理旭凤额前的头发,“我还没生气,你怎么自己倒不高兴了。” “我……”旭凤张了张嘴,他也说不上来,方才见润玉乖乖站在身边任他胡说八道,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后悔,觉得不该出这么个馊主意去折辱他心尖儿上的人,肠子都快悔青了。“这什么馊主意,兄长竟也同意。” “真的,我一时糊涂了,竟也同意,只不知是谁出的呀,若是捉到了旭凤定要替我出口气。” 旭凤哭笑不得,“你别打趣我了……”润玉坐在他腿上,比他高出一截,他便把头靠在润玉怀里,觉得懒洋洋的——和隐雀打哑谜实在太累了。“这几个老东西着实可恶。”他又嘟囔道,“眼睛带钩子般盯着兄长,胆大包天。” “嗯,是。”润玉嘴里应道,心里却想,哪个能有你胆大?指着天帝本人说他和天帝有八分相似。 他二人又絮絮说了一会儿情话,锦觅便过来寻了:“哎哎哎你们别就在这儿住下了啊,还查不查事儿了。” 旭凤道:“查,当然查,等会儿我去会会那精鹜——他是这鸟族中最有主意之人,探探他虚实。你……”锦觅期待道:“你给我什么活儿呀?” “你就在这处守着我兄长,若让别人扰了他,你就把脑袋掰下来见我。” 锦觅:“……再见。” 润玉笑道:“锦觅不愿意留下陪我?” 锦觅心里只能感叹自己上辈子可能欠了这俩人好几百万,“好好好,留下就留下。”她说,“可我很擅长打探的!你这是浪费了一个人才!” “你这个人才,本座浪费得起。”旭凤道,说罢理了理衣衫,自己出去了。 凤凰一出去,正好碰上精鹜身边的侍从来请他。他便从善如流,跟着去了精鹜的住处。 “二殿下,许久不见了。”精鹜一见了他就行了个大礼,旭凤听得恍如隔世——多久没听人唤过自己二殿下了?可他竟是一点儿也不留恋那个称谓了,在人人皆唤他二殿下的时候,润玉也曾这样唤过他,唤得他比掉进冰窖还冷,与此同时,润玉正在璇玑宫里受人排挤打压,偏自己又没有任何的能力去助他,既无力,又无心——无力尚可谅解,无心才是他最无法忘怀的。 “本座如今已入魔道,旧日称呼就不要再提了。” “二殿下自永远是二殿下,”精鹜道,“殿下永远是鸟族的少主,鸟族亦是殿下永远的母族,两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密不可分。” 这么快就给我上上迷魂汤了?旭凤心里冷哼,面上和颜悦色地执了精鹜手道:“长老言重了,这些年来本座自是挂心,可恨天帝从中作梗,令我们日渐疏远。” 这些年来鸟族亦联系过他几次,但旭凤心中总想起荼姚昔日打压他人、排除异己的举动来,他心知荼姚和鸟族都是大错特错了,润玉打压鸟族是为了还这六界一个公道,自然不愿意再管。 精鹜老泪纵横:“二殿下,这些年您受苦了。” 旭凤见他涕泪横流,眼中却仍是阴鸷,便知道他亦是在惺惺作态,便也不跟他客气,自己亦做出感动的样子来,只等他开口。 精鹜又道:“不知水神仙上可还安康?” “她挺好,只是不愿再与我续前缘。” “可惜了可惜了,当日殿下与水神,真是一对佳偶天生啊,六界谁不是偷偷为二位捏一把汗与泪?若非……有人见不得有情人终成眷属,如今便也能有个美满结局了。” 我美满着呢。旭凤心想,思及润玉,便忍不住嘴角带笑,落在精鹜眼里,便是怀念旧日时光的苦笑。 “此事是本座心病,长老勿要再提。”他摇头道,“一提起来,难免动心动气,叫我只想……只想……”只想回去好好在润玉脸上亲一口。 精鹜赶忙顺杆爬,“听闻为了给水神布还魂阵,天帝还从忘川东南角划了几百里地?” 那几百里都是荒地,几只从天界逃出的凶兽占了那片地,天兵天将便驻扎在那处,与魔族联手剿灭凶兽来着。此事亦是旭凤心中不多的“兄长心里亦惦记着我”的佐证之一。于是他只做出苦大仇深的样子点头。 精鹜道:“殿下与水神伉俪情深,天帝却如此不通人情,真是叫老夫气不过!老夫常想,先天后在时,曾一心希望殿下登上帝位,想来不是偏心幼子,而是看出了这天帝失道啊!” 旭凤眉头微皱,嘴里道:“此等大逆不道之言,长老还是不要再说了。”但他亦是叹气不止。 精鹜见他似被说动要害,便鼓动道:“老夫近来听闻,似乎天帝身体不适已经有一阵了,堂堂天帝若是身体孱弱,那还如何匡扶正道?老夫是忧心呐。” 旭凤做出急切的神情:“身体不适?可是因为神魔之战留下的旧伤?” “想来是的。”精鹜道,“天帝无后,天界血脉难道要就此断了?老夫想想实在痛惜!左思右想,也唯有二殿下……” 旭凤赶紧摆手:“此话不可乱说,不可乱说。”精鹜亦道:“老夫糊涂了,糊涂了,喝茶喝茶。” 两人又闲谈了片刻,精鹜句句试探,意有所指,旭凤便也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