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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感情迅速升温,秦让几乎夜夜缠着季如翌,最后季如翌实在没办法,沉着脸道:“你再这样我搬去明慕月那里住了。” 秦让嘴一撇,这才安静下来。 季如翌醒来已近半月,身体差不多恢复完全。原本就因他有伤才停留在魔域,此时几人合计,决定三日后回百洛。 走前那晚秦让缠着季如翌做了一次又一次,因隔天要赶回百洛,最后才放过已被他弄得满身都是吻痕的爱人。 季如翌累得动一动手指都费劲,还是用尽全力掐了秦让一顿,结果被他笑嘻嘻搂进怀里,两人没一会儿就睡去了。 隔天走时瞿焱终于又露了一次面,他对这几个群山外的修者没有任何兴趣,虽说两方一直是对立面,若作平时他也不可能放这种人好好活在魔域,不过他们是霍玉炀的旧识,又是他亲自前来关照的,他也只好做个东道主的模样,只要不在这里惹出大祸,他都可以视而不见。 也是看在霍玉炀的面子,听属下报告几人要返程,他才来表示一下。 面对季如翌拱手示谢,他也只是敷衍地摆摆手。这人前几天去青楼风流还是记在他帐上,瞿焱对他印象很不好。 季如翌完全不知道自己阴差阳错在魔域尊主心里留下个多么糟糕的印象,又表示了一番感谢,几人才踏上归途。 来时他们辛苦穿过魔物之森,走时却轻松不少,在魔域尊主的放任下,他们也不再怕被魔人发现,去地下赌场拿了两把剑,几人一路御剑归去。 两把剑,还是秦让与季如翌同行。 不过这次与来时完全相反,秦让不用逼迫,只是偷偷含情脉脉看了那么一眼,季如翌便无奈摇头,跳上了他的剑。 偏偏秦让在外又是个高冷的性子。心里欢喜的不得了,脸上却一副面瘫,只道一声,“站稳了。” 剑平稳飞升,飞快离去。 杨箐看在眼里连连摇头,这臭脾气季药主竟也能忍了? 可惜她不知道,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秦让眸子里都快化出水了,一路上坚持以时不时制造暧昧触碰为中心,把季如翌烦够呛。 …… 之前便向百洛传过消息,几人到时城门外已站了迎接的弟子。湛赢本意是让他们回去好好休顿一下,不过几人在魔域耽搁太久,落地后直奔百洛事厅。 湛赢还在处理事情,听弟子说后连忙放下手中事赶去,见四人都无事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季如翌将黑袍人的身份说了一遭,也说了东城丧命的事。湛赢听后愣了半天,脸上一片惊愕,沉默许久才道:“这事不能公布出去,这种人竟就藏在百洛内部,若世间知道,恐怕直接会动摇三派根基。” 这事算得上极大的丑闻,尽管东城最后是为救人而死,可他做过的事远不是就此便能抵消的。在季如翌眼里他一人两面,在世间人眼里,他却只是那个十恶不赦的黑袍人。 为了百洛的名声,湛赢最后选择压下此事,疯人还在等百洛长老调制丹药,虽修为不可能再恢复,若能令其恢复神智也是好的。 几日后百洛发出告示,黑袍人已捉拿,并在魔域境内除去,身份不明,目的为提修为故意食人内丹。 虽有对这个结果不满的人,可毕竟令世间惶惶不安的黑袍人已死,不久后各方都接受了这个结果,各派恢复如常。 季如翌看到告示时正与明慕月一同巡视,一行人笔直走过。 在经过告示时,季如翌头微微倾斜,眼珠微移,瞥了眼那张巨大白布。他眸子里一片平静,只一瞬便收了视线,随着队伍远去。 …… 秦让与杨箐本就是为疯人事件而来,此时这事解决,理应要回剑衍宗。 湛赢很感谢两人,为此还亲自询问两人是否急着赶回剑衍,若愿意待在百洛,他也是极其欢迎的。 秦让内心是不想走,可他现在挂着剑衍的牌子,按剑衍宗规来说是要尽快回去的。 果然,杨箐直接表示宗规有定,择日就要赶回去。 秦让没有出声,算是默认,心里却不动声色盘算起来。 湛赢挽留了一番,他也知剑衍在这方面比较严格,最后只好随了两人。 这天傍晚,杨箐闲来无事在院中小憩,一人踏进院门,手里还拎着两坛酒。 这人一身墨衣,头发规矩地束起,一双桃花眼仿佛时刻带着笑意,看起来俊朗无比。偏偏一走一停间又带着说不出的稳重,复杂得让人心动。 杨箐看着那两坛酒,笑道:“季药主拖了这么久,我以为你早就忘了。” “虽说迟了些,不过还没到忘的程度。” 季如翌把酒放在桌子上,也坐了下去。 将酒斟上递过去,杨箐拿在手里忽然笑了一下。 “怎么?” “只是想到第一次见面时的事,那之后好久都在好奇你到底是谁。” 当年杨箐也才不到二十的年岁,在楼上对季如翌的一瞥,实际心下已有了些悸动。可惜只是她单方面被他吸引,中间隔着个长留公子,季如翌又藏得那么深,她有自己的骄傲,最后只得潇洒告别。 可终究是心底的那个人,在回剑衍后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在搜集他的消息。 后来她知晓了这个人是谁,明白了他们之间的差距,旁观了那个总拿着一块手帕发呆的落寞男子,她也明白了,有些感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她的位置。 也许她的感情还是不够深,这么多年过去,现在这般两人对坐相谈,心竟也放得平和了。 “没想到我能与传说中的血骨扇客共饮。” “你可莫要抬高我,我只是百洛药主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何时启程?” “后日。” 季如翌刚将酒放下,杨箐立刻道:“不用相送,当年没叫你送,现在也不用,以后相见的机会还很多。” 季如翌要说的话被她堵了回来,只好道:“那下次可要到你提酒了。” 杨箐微挑眉,“自然。” 两人饮了会儿,天慢慢转黑,杨箐看着暗下来的院子,一笑道:“秦让那小子肯定不愿意回去的。” “他既为剑衍弟子,这件事由不得他。” “他并不是剑衍宗弟子。” 季如翌手上一顿,在魔域秦让也说过一次,他只当玩笑听了,没想到是真的。 杨箐道:“我知道得也不多,曾听他叫我们剑衍老宗主一声师叔。若按辈分排,我们这代子弟还要叫他一声师叔。” “他穿的不是你们剑衍派服?” “是倒是,不过他来剑衍也就两年多一些,一直以坐客身份,这么打扮也是为了方便行事,实际说来,他应该还是归属长留的。” 季如翌点点头,抬酒喝下,碗沿挡住了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