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3

    或者为父母事。

    他一不在我身边，我就想他。

    不是无理取闹的想，是真的想，没有他，我总是无法心安。我重新光明起来的生活是以他为引，他一不在，蔓延我整个世界的所有灯便全灭了。

    我克制自己，不能打扰他的学习与工作，可是每每凌晨时分想念到极致时，总是忍不住给他打电话，给他发短信，告诉他，我想他。他常常像那次那般，无论在哪里，都要回来见我一面，几个小时后再赶飞机走。

    我会反省，会自责，他只会抱住我，告诉我“没关系”、“我也想你”。

    有一回他去有时差的国外，熬了几天还是没坚持住，第三天，我到了夜里又开始发疯。但因距离太过遥远，发完疯，也就算了。他那里是白天，想必还在忙，我失眠到天亮，还是得去上课。

    也是那一回，十多个小时后，他回来了。

    mama当时已住在疗养院，我在陪她。因他不在上海，我那几天夜里都在疗养院陪我妈。

    他回来的时候，也是凌晨。

    他坐在门外，并未进来，只打算等天亮。我却似是心有灵犀，本也睡得不踏实，立时醒了过来。

    疗养院的走廊内，灯是一直亮着的，我往门下细细的缝看过去，看到有一道折影。

    我坐起来，愣了愣，悄声推门出去看，他立即起身，并回身看我。

    他无声对我笑。

    我微张着嘴，也不敢发出声音。

    他朝我伸手，我又跳到了他怀里。

    但那次，被我妈发现了。

    我妈也早就不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被人骗的小女孩，后来的二十年她又是做那样的事，陪着的男人们，不论人品，单论能力，说来也的确是各行各业的翘楚。走过那么多地方，经过那么多事，这些都早已塑造一个全新的她。

    我先前在那样的地方打工，之所以能瞒过，是因她那阵子病重人已模糊。

    换作现在，我是压根骗不了她的。

    她问了缘由，楚珩当然不敢说实话，只说是事儿办完了，提前回来。我心虚，跟着直点头。

    我妈生气了，问我：“是不是你哭着闹着要楚珩回来的？”

    我再心虚，不敢说话。楚珩笑着说：“不是的阿姨，真的是事情都办完了，我才提前回来。”

    我妈默了默，看向我：“你真以为上回他从南京连夜打车回来的事，mama不知道？”

    “……”

    “你在隔壁哭着给他打电话，我早都听到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地抿嘴，跟男朋友说“想你”这样的事居然被mama听到了……我妈叹气，请楚珩先出去。楚珩笑着还想打哈哈，mama只看他不说话，楚珩很尊重mama，只好松了我的手，一步三回头地先出去。

    他关好门，我妈沉默片刻，说道：“按理说，mama这样的人，日子过得这样糟糕，本来没有资格教育你。所以从小到大，但凡教育问题，我很少插手，都是请的最好的老师。但是这件事，mama一定要好好同你说！”

    mama这样说话，我难过地点头。

    “mama尽管是这样的人，你，也是mama充满期待，用爱好好培养着长大的。你什么也不缺，你也样样不比别人差！所以你与楚珩的事，mama知道并消除误解后，给予万分的祝福，相信你们能一同拥有快乐的时光，不论未来如何，总能不负青春。这些是mama从未有过，更希望你能拥有的东西。楚珩，也的确是个好孩子，mama也才能放心。”

    “可是，你自己，你现在回头看看做过的事，你是不是错了？”

    我支吾着说不出来话。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将来肯定要做出一番事业，做大事的人，哪个是仅仅囿于一片小天地的？他快读大四，正是最关键的时候，屡屡去外地，并不是去玩闹，都是办正经事。办正事，哪能一次次地这样半途跑回来？时间久了，他的朋友怎么想？他的老师怎么想？他的父母又会怎么想？”

    我吞吞吐吐着说：“他都是半夜回来，他说没人知道……”

    我妈拧眉看我，再叹气：“你没有听明白mama的意思。”

    “mama，是什么意思……”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你知道吗？”

    “我知道……”

    “你想永远和他在一起吗？”

    我坚定点头。

    “那你这幅样子，如何和他永远在一起？”

    “……”我诧异，并纳闷，为什么不可以？

    “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也总要到适婚年龄，他的父母总要知道有你的存在。他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他的父母也不是普通人，将来总要查探你，你知道吗？”mama说着，也有些难受起来，“mama这些年的经历，不是笑话，而是一本笑话书，但是那些人的手段本事我也算看了透。mama没有本事，命也不久，将来并不能帮你。楚珩是我唯一能托付的，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们能永远在一起。但这样的你，将来面对他父母时，他们若是知道儿子为你屡屡违反各种规则，他们会如何？”

    我仔细想了想，mama的担忧，我完全能够明白。

    mama是怕我惹楚珩父母生气，惹楚珩的父母不高兴。

    可是我为什么要怕楚珩的父母？

    我又不是跟楚珩的父母过日子。我会好好待楚珩的父母，万一他们不喜欢我？

    我没有想过这个万一。

    mama开了这个头，我大概一想，如果真的不喜欢我？那就不喜欢我吧。

    反正楚珩喜欢我就成。

    他爸妈总不会上门来打我吧……

    我和mama的想法肯定不一样，母亲总是为子女担忧多，我也没有驳回mama的话，况且mama有些话也的确说得对。我长大了，不能总不讲理。

    我认真点头：“我知道，mama。”

    “你要记住mama的话，以后他再出去，无论出差还是学习，你都不能打扰。刚刚说的他父母那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是对楚珩与你自己的尊重，你知道吗？更何况，大半夜来来去去，赶得又急，安全吗？觉还睡不好，你不心疼吗？mama看着都心疼，还在长身体呢。”

    我点头，mama说得对，不过二十一二了，不长身体了吧……但看看mama着急的脸，我没敢说出口。

    mama拉住我的手：“宝宝，楚珩是个好孩子。他对你的心，mama看得很清楚，mama也一百个相信，所以当时mama才应下口。正因为如此，你更要变优秀。mama一直向往这样的感情，两人相互爱重，不分彼此，一起越来越好。mama没有希望了，mama把所有的祝愿都给你和楚珩。”

    “mama。”我被我妈说得眼睛微红，我抱住我妈，“我将来一定会变得特别优秀，一定！我会配得上他的！”

    后来我回想过去的事，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