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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的时候,身上已经被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敬静这时强撑着手臂从床上坐了起来,下半身疼得连小到细微的移动都能让她嘴唇发白。 房间的门大开着。 已经没有罗曲赫的人影了,房间里的一切都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一尘不染。 门外一直候着的女佣见她醒了,这时小跑过来,轻声道,“夫人,太子说您今天一天可以随处活动。” “现在几点?”她慢慢地下床。 “晚上六点,也就说……您十二点前必须回到这里。” 足够了。 她点了点头,挥手朝女佣示意,“你下去吧。” … 天色渐渐暗下来,别墅的每一个角落都有人守着,敬静穿过偌大的客厅,直接走向了偏角的后花园。 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黯淡无光,风吹着身上有些冷,她却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和裤子。 下半身依然走一步就疼到可以掉眼泪,即使已经被女佣上了药膏都是如此,她却无知无觉似的,脸上还带上了笑。 如果不是之前一周的足不出户、那样蓄意的勾引和几乎拆解入股的做|爱,怎么会让他大发慈悲一次,对她进行这六个小时的解禁。 是啊,罗曲赫这样自大的人一定认为,对于她这样一个一周没吃多少东西、下半身做到近乎残废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她能用这六个小时做什么? 可惜要让他出乎意料了。 敬静走到了花园的最深处,往四周看了看,轻轻地将一盆花盆搬开。 被花盆挡着的地方,有一道很小很矮的门,几乎只能容纳一个小孩子的进出。 她轻轻地拉开了门。 老旧的门发出吱呀一声的声响,四周的守卫似乎有人已经听到,正朝这里看过来了。 她咬了咬牙,身体弯曲下来,匍匐在地上、一点一点地透过小门,朝外爬去。 她努力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由于她人是极瘦的,以这样爬行的姿势,真的慢慢爬出了那扇门。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衣服上已经都是泥,手指还被刮破,她的身体终于从那道门里解脱出来。 从门里出来,是后山的一片森林,夜色里伸手不见五指,什么也看不清。 敬静没有迟疑,从里将那扇门拉上,头也不回地朝森林里走去。 哪怕冷死、饿死、被动物肢解,她也希望这是一场没有终点的逃脱。 ** 回忆的默录。 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她还在一个幸福圆满的家庭里。 浪漫之都法国,爸爸mama在身边,一切都是如意的,她的童年没有任何的一点缺憾。 七岁的时候,她的人生出现了第一场巨变。 父亲在外埋下欠高利贷的巨额资金,被黑社会灭口;紧接着母亲病死,家里一切都被没收,她被高利贷组织带进了地下交易市场。 很难想象,流光溢彩的巴黎,还会有这样的组织,她被囚禁在地下,帮那些黑社会分子做各种各样的打杂工作。 人生的所有凄苦都也只不过如此了,眼泪从父母双亡后,就再也没有流下过。 十二岁的时候,她被强|jian。 原本道里是有规矩的,没有成员会去碰被掠回来的女人,打杂便是打杂、不会有多余的责任来承担,可是那天道里的第二把手喝醉,偶尔一瞥看到那个时候已经渐渐长成少女样子相貌惊人的她,便忘了这一条准则。 艳丽的罂粟从那时起便开始绽放。 也许没有一个那么小的女孩子,经历了这种事情,会像她这样,结束的时候只对着那个强|jian自己的男人说了一句“请你帮我把这条裙子烧了,谢谢。” 之后道里没有人再碰她,一把手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只命令她做一些护工的工作。 十四岁的时候,她被带去另一个地方。 从此她的人生里只有罗曲赫这三个字。 作为当时已经崛起鼎立的亚太地区重要势力,这个被人称作太子的男人与这个地下组织做了交易,并且、拿三分之一的报酬换了她。 他带她离开那个让她失去女孩子初次的地方,带她离开她噩梦的根源,带她离开她七年的黑色人生。 可是也是他,将他带进了她此后这十几年,万劫不复的人生。 ** 深夜的树林里的气温已经直逼零下。 敬静双手环住自己的肩膀靠坐在树下,她用身上带着的火柴、取了树枝,堆起了一簇火。 火光影绰倒映在她精美的脸庞上。 风声萧索里,有一连串的脚步声忽然朝她接近过来。 她的神经紧绷着,猛地抬起头。 罗曲赫的脸庞很快出现在面前。 七个小时。 她本以为天衣无缝的逃脱,只维持了七个小时。 他的面容在风中肃然而冰冷,他的身后跟着好些个随从,淡薄的火光中,他大步朝她走过来。 “啪。” 响亮的一个耳光。 他扯着她的头发,将她从地上拉起来,挥手给了她一记耳光。 “贱人。”他的目光如冰雪般凌然,“好一个欲擒故纵,调虎离山,你兵法学得真好。” ☆、56、太子番外(下) 敬静的整张脸被打得歪过去,她皮肤本就纤嫩得近乎透明,罗曲赫五指的印子、生生地印在她的左脸上。 森林里没有半分声响,火光忽明忽暗,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颊上一动不动。 她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擦了擦嘴角。 “milk说,你在香港,除了那些和你上床的女孩子之外、曾经不求回报地对一个女孩子花了四年的时间。”她轻声说,“你爱她吗?” 罗曲赫望着她,半响挑了挑唇角,没有回答。 “无论你爱不爱她,你把她带到这里来,换我。”她突然向前一步,慢慢地从他的皮带左下方、抽出了他的枪。 他由着她动作,只是目光牢牢锁着她。 敬静举起了那把枪、慢慢对准着自己的太阳xue。 相貌美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