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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猬。” 深知机关暗道是一个江湖上每个帮派最隐秘的隐私,江鄂没有多问一句,季独酌在前面带路,他在后面跟随。 两个人这样走了小半个时辰,忽然听到身后嗤嗤作响,同时一股焦糊的味道慢慢弥散过来。 江鄂和季独酌忍不住一惊。 密道之内绝不会有人生火,唯一的可能就是敌人发现了地道,自知捉不到他们,所以干脆点了毒烟灌进来。 “是凝血烟。”季独酌微微变色,“若是呼入少量,就会四肢麻木,如果是大量,就会血液凝固而死。”他没有武功护身,闻到一星毒烟顿时咳了起来。 江鄂眉头一皱,冷静的问:“季楼主,你说话速度快么?” “应该不慢吧。” “那好,”江鄂走到季独酌跟前,猛地把他抱了起来,“请你给我指路。” 行坤位,走坎道,脚下八卦游踪,衣摆拂云拨日。 江鄂抱着季独酌,按他指的路一路狂奔。 密道里,季独酌选择道路的方式很诡异,基本上可以说是无迹可寻。江鄂出身贫寒,美其名曰汉江会,其实说白了只不过是称霸汉江上的一窝水贼,所以对奇门八卦这种颇为高深的学问根本毫无涉猎。所幸江鄂天性甚高,有几分过目不忘的功夫,平日里做什么事又是极为用心,而且悟性也高。 他听着季独酌为他指路,慢慢的竟然摸到了几分窍门,有几次居然不等季独酌说出下面的路,就直接踏上了正确的位置。 如此几次,季独酌忍不住投给江鄂一个赞赏的眼神。 这般人材,居然生在汉江会,可惜了。 可若不是小帮派偏安一隅,又怎么能如资料上所写的一样,汉江会人人生性多情呢? 季独酌在江鄂的怀里胡乱动着坏脑筋,微微一抬头,见到他冷硬如削的下巴,心头一动。怎么想这个男人若放手让给那个什么汉江会二少爷,自己都是大大吃亏,他狐狸眼睛一转,抬起袖子掩住嘴巴,大声地咳嗽起来。 江鄂低头看了他一眼,似乎在叹息一样,捏住他的下巴,把自己的嘴唇印了上去。 唇贴着唇,像是慰籍,季独酌觉得自己的嘴唇被什么东西挑开,一条滑溜溜的东西在舌尖轻轻一吮,便迅速的躲了开去。 来不及惊讶,身子已经被按倒在冰冷的墙上,双手被对方牢牢的攥住,躯体贴着躯体,额头抵着额头,狭小的空间中季独酌完全动弹不得。 黑暗的隧道里,只见江鄂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闪着深邃的光,在他的嘴唇再次压下来的时候,整个人被他按着在密道里滚了两圈,然后后背狠狠地装上了石壁。 季独酌还来不及反应,几乎就在同时,沙沙沙沙,无数破空之声,刚才两个人站的地方已经插满了飞箭。 刚才一脚显然踩错位置发动了机关的江鄂江大侠江公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季小楼主,眉梢一挑,带着看破了他诡计的笑容,很残忍的问:“季楼主可满意了?” 季独酌在自己的嘴唇上抹了一下,浅淡一笑:“能得如此相救,季独酌便是真的吸入了毒烟也值得啊。顺便一提,江大侠接吻的技巧不错,我很满意呢。” 江鄂大侠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将他的脸转了一个位置,很温柔的说:“那么请季楼主告诉我这个东西怎么办吧?” 季独酌顺着江鄂的目光望过去,一股冷汗顺势从脊梁骨流了下来。 就在他们不远处,缓缓地爬来了一只五尺高的巨大蜘蛛。这只蜘蛛全身黝黑,黑色中又隐隐透出鲜血的红色来,它一边爬一边从嘴里分泌着粘液,滴到地上,发出嗤嗤的响声。 佛说,一个须臾是六十个弹指。 季独酌就在六十分之一个弹指,或者说是三千六百分之一个须臾的之间,动了两个念头。 第一:江大侠你还真沉得住气。 第二…… 季独酌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纯洁的清澈见底:“明明不该有这么大啊,为什么我记得密道的资料里写的是投放剧毒蜘蛛七只,每只体长三寸呢?” 江鄂眼皮跳了一下,用看妖怪的眼光看着季独酌,口中讷讷的念道:“七只……你没记错吧?” “我怎么可能记错?”季独酌反问道。突然,他眼睛一亮,拍了江鄂的肩头一巴掌:“哎呀!我果然没记错,江大侠,快看!剩下的六只也来了!” 乌鸦嘴丧门星扫把星祸害妖孽…… 望了一眼身后黑压压的一片,江鄂一把拎起季楼主:“剩下的路怎么走!”撒开丫子逃命也。 季小楼主额头抵在江鄂的肩头,看着身后越来越近的蜘蛛兄弟们,手托住下巴,凉凉的说:“你不用问路了,迷宫的机关当初安装时设置的是一旦某个机关启动,其他机关立刻随之启动。” “……” “安啦安啦,反正我们也快到出口了。江大侠你努力跑吧!” “……” 见对方完全没有反应,季小楼主玉指纤纤,在江鄂的脑袋上戳了一戳:“江大侠……?” 江鄂长长的吸了一口气。 “季独酌!我捏死你!” 火箭。 暗器。 碎石。 地面突然下陷…… 遇到的多了就会习惯吧? 季独酌抚着胸口长叹一声,正要感慨江大侠武功好耐力好涵养好,突然一把被对方扯了下来,猛地扔到地上。 “拼了。” 江鄂冷静的抽出长剑。 季独酌这才发现一束长长的蜘蛛丝已经缠上了江鄂的脚。 那蛛丝腐蚀性极强,才刚缠缚上,江鄂的脚腕处的裤子便已经被溶化掉大半。为首的一只蜘蛛慢悠悠的爬过来,黑色的阴影笼罩住他们两个人,它的嘴巴一吸,江鄂瞬间滑到在地,被这只蜘蛛拖向自己面前。 江鄂被它拉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狠狠地撞击着他的身体,一咬牙,从怀中掏出一物掷到季独酌手中,反手挥剑去砍缠在腿上的蜘蛛丝,同时冲着那人大喊出来:“季独酌!我要你替我杀了那个间接害死江流水的人!” 季独酌的心头微微一颤,竟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涌上心头。他随手把那个东西揣进怀中,奋力朝蜘蛛跑去,在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