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元节无脑短打
[3] 念及人鱼的病况,你不敢再做。烧着的病人却往你身上蹭,阳具时不时贴在你腰腹上摩擦几下,一条鱼尾随着这番举动拍在大腿处,神情却是懵懵懂懂,烧得通红的薄眼皮下是同样红的眼眸。 半松半紧地兜住人鱼的腰,你抵着贾诩的额头,轻声道:“先生,我该怎么做?” 你挨着贾诩的额角轻轻地揉擦,一根一根地数着纤长的睫毛。这样近的距离下,他的面容依旧无可挑剔,眼睛长且上挑,双眼皮的痕迹深深地扫进鬓角。他没有说话,烧得火烫的身子紧合着你,一张薄唇偶尔开合泄出点微弱的呻吟。 guntang的呼吸拂过唇角,你凝视了贾诩许久,直到他难捱地将性器往你腰腹上顶,才顺应他的需求,握住那根热红的根茎,不轻不重地搔刮铃口。 泄过两次的性器已然疲惫,半软半硬地挺在掌心,欲望想出却出不来。你摸上他的小腹,大约是之前强硬让他排水的滋味不好受,他迷迷蒙蒙间腰身向后弓想躲开你的手。 不愿意被摸,下面那根东西却在你掌心蹭,颤巍巍地吐着黏液。你上剔了眉尾,唇角沿着睫毛,鼻梁一路蹭至唇吻,叼住他的下唇含糊道:“先生真难伺候。” 昏昏噩噩的人鱼看着像没听懂,低而哑地喘着,舌头扫过你的唇缝,他寻到了冷意,张开唇瓣,跟呼吸同样灼热的软舌侵入你的牙关。你很配合地松开齿列,任他在口中胡乱地搅。 手转到臀后,绛紫的细鳞松松地覆在秘xue边,那里还肿着,手指摸进去,肿胀的xuerou紧紧地锁住侵入物,一点一点往深处吮。 你能感觉到掌下的臀部在往上抬,腰与鱼尾衔接处的腰窝越发明晰,清凌凌地盛了水。紫鳞鱼尾浸在水下,偶尔晃一下,缓慢地往你腿间挤——他又有了些力气,这点力气在手指爬过xue道里的软rou时散了,他的呼吸即刻杂了,搅在你口中的舌头乱了步调。 不过贾诩本就是没有技巧的索取,一乱便轻而易举地被你捉着走了。人鱼的唇片被情热灼得guntang干燥。你卷住他的舌头扣住他的脑袋加深了吻,舌面蹭过磨牙,往里探,再滑过上颚,有些微涩的苦意,因为你先前将jingye抹在他上颚。于是你便退了出来。 濡湿的舌尖勾着唇形描摹了一圈,润了润他的唇片。骤然被松开,贾诩显而易见地愣了神,怔怔地看着你。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他微微地张了嘴,齐整的牙齿压在一小段舌头上,红的嫣红,白的森白。 人鱼这幅样子看得你心焦。你笑道:“贾诩,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当然是没有回答的。你尖着小指朝铃口剜了下,他漂亮的唇形立时扭曲了。那一小段舌头来不及缩回,被你用两指夹住拖出来轻慢地亵玩,时断时续的呻吟卡在喉中,呜呜咽咽。 前端的铃口被玩弄得肿大了,嫩生生地透着粉,然而还是出不来,你安抚得有些累了。 将埋在甬道里的手指抽出,你解下那枚玉佩。玉佩被从体内取出后一直被你绕在腕子上,现在,你把它系在贾诩勃起的根茎尾端。手指拔出甬道时,xue道里的嫩rou依依不舍地亲吻着指尖,泌出的津液外涌,又湿了一小片鱼尾。 正想着要如何处理这条人鱼,他就哭喘了声。贾诩垂着漉湿的睫毛,目光所及之处正是系着玉佩的性器,玉佩重,把挺立的那根往下镇了些。你半笑半叹:“先生,我可不是欺负你,只是你这出来得实在太慢,堵一会也许会更好。” 广陵王有时候会任性妄为,就像现在,你胡言乱语,只是因为你安抚得累了,想歇息会。人鱼清醒的时候不是那么乐意见到你,你越想越觉得有理,当即就离他远了些,留人鱼单独在池子里。 你坐到池岸上,漫不经心地瞧着池中艳丽的人鱼,肘支着下颌,思索如何离开这诡异的府邸。 进来的时候,灰苍苍的雾里什么都瞧不清,除了这座府邸虾子红的牌匾边沿和青蓝的柱子。 身处在府邸的一部分,你环顾四周。绕池而栽的灌木密密匝匝地围了精巧的茶亭,一条石板路拨开灌木肥厚的叶子,延伸到更远的未知的地方。 索性待在这也找不到出路,你决定跟着石板路走。 石板路周遭全是青绿的灌木丛,苍绿的叶尖坠着颗颗晶莹的水珠,掩在枝叶下的土壤肥腴,潮润地泛着泥土气。走过石板路,身后留下一串湿润的脚印。这里还是很潮湿,也许整座府邸都是潮湿的。 起初,你还会觉得这座府邸水汽充沛,让你深感不适,待久了你却觉得很是清爽,这种潮闷的感觉令你舒适,好像你天生就该在这。 这个念头一出,你摇了摇头,觉得太荒谬。 石板路只有一条,没有岔路。七弯八拐,转了不知道几个转还是看不到尽头,除了青得一模一样的灌木,就只有很远的远处偶尔能窥见一丝踪影的长廊。有座亭子立在视线可见的地方,亭子旁是一汪池水,你越看越觉得眼熟,直到走近了,看见摆在岸上的那只茶壶。 转来转去,居然又是回到了老地方。 叹了一声,你有些无奈地笑了。 [4] 人鱼还留在池水中,手被捆着,下面那根东西系了玉佩,后门鳞片被揭开后还没全覆上,紫绸缎似的鱼尾上点了一捻熟透的红。他的眼神还有些朦朦胧胧的散,看你过来,目光一转就到了你身上,静静地瞧着。 无论怎么样,要离开这片雾,只能从这条人鱼身上找线索。你褪去身上的衣物,重新入水,一手闲适地拨开水朝他缓慢靠近。 贾诩没动,也没躲开你摸上脸的手。没了阴阳怪气的嘲讽,看着乖了许多。他的气息不稳,很急促地打在你掌心。长睫挂着水,一眨,水珠掠过那双雾腾腾的眼,溶溶地化进水中,眼中那一线精光也一并敛收起来。 你摸了摸贾诩的额头,还烫着,不过比之前好些。 盯着他看了一会,你搂住他的脖颈,将黏在他脸上的发丝捋向耳后,凑在他耳边说道:“先生醒了怎么不说一声。” 贾诩声音太哑,清了清嗓子,压下不成调的喘吟,阴冷道:“怎么,我还要跟你禀报?” “年幼的孩子发了烧会说胡话做些糊涂事。”你咬了他的耳垂,在口中吮吸一番,他在你的挑逗下打了个哆嗦,腰臀蹭过你垂下的一只手。你继续道:“先生有所不知,你之前就像那些发热的孩童,本王实在是担心大哥的好幕僚……经这春气的烧灼成了幼童。” 他的脸泛上红晕,红肿的唇抖了又抖,好容易才耸起眉峰,讥讽道:“都说广陵王被接上仙山同仙人学艺,现在看来学的都是荒唐事。” “荒唐。”你笑着,手爬下贾诩的脊背,挤进肿胀的后xue,扯起玉佩的穗子,“我见过更荒唐的事,先生想见识一下吗?” 人鱼的情欲全靠理智遏制了些,方才同你讲话的时候,他每个尾音都颤着上扬,被你两边一撩,他立刻弓起腰身,竖起眉毛,可一出口就是呻吟:“你、啊……想死哈、啊……” “广、广陵王……嗯唔、不、啊啊啊不、不行……” 你已经休息够了,加上这条人鱼又恢复了之前骂你的模样,这次没有给他缓冲,直直地进了三根手指,捻着那一点挑拨。他想逃,但被你捏住了阳具,逃又逃不得,急得用鱼尾拍打你的腿。 没下水前你就发现人鱼鱼尾的尾端是不正常的,没骨头一样软垂着,下了水,这条人鱼游动时也并不那么灵敏。现在,拍打着腿的鱼尾末端沉重地摆着,比起施暴的钝器,更像是一段生锈的钩子,什么都钩不住。这让你偶尔会涌上点痒酥酥的感觉。 瞟了眼面泛春色的贾诩,沉下身子,挨着他的胸膛叼咬住肿胀的粉粒。贾诩颤了颤,身子一软,一时间没压住声音,呜呜地唤了起来。你吮吸着嘴里的乳粒,不时拿齿尖轻咬尖端,口中的那粒茱萸被你咋得一圈通红。 后xue黏湿,借着谷道的yin液,你把三指全塞进那口狭窄的xiaoxue里,xuerou吞吃得太急箍得太紧,几乎是要把掌心都吞进去的气势,三根手指被咬到了指根。 尽管之前已经扩张过了,肿胀的xuerou还是承不住三根手指,你刚曲起一根手指,贾诩就狠狠地咥住自己的嘴唇,力道很重,上牙磕着下唇,泛出一片白。他想借疼痛赶走涌上来的快感。 你悄声地笑了,圈住他的腰身,掌心接上他无意识摩挲的臀,三指抵住上方rou襞开始缓慢进出。人鱼惊得腰向后一缩,恰恰好地把软rou往你指尖送。 掂着那处软rou,用指腹甲面轮流轻蹭,贾诩被刺激逼得仰起脖颈,喉结上下滑动,所有的呜咽呻吟在喉中破碎。你扯了玉佩的穗子,轻轻地撸动阳具,那根东西之前少了人刺激再加上泄过两次,很疲惫,软了些,现在复又在你的手中胀起。 人鱼想摁下声音,失败了,你进出的速度快些,他的声音就随之急促些,你动得慢些,他的声音就迟滞些。 齿尖啮了几回乳粒,再用舌面舔舐肿得发热的胸rou,另一只手借着水的遮掩九浅一深地刺过铃口。贾诩被三处刺激逼得快崩溃了,他逐渐收不住声音了,言语中带了哭腔,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呜啊啊啊、不、啊……放、啊啊……哈……” 欣赏了一番被吻肿的乳尖,你笑盈盈地凑上前,衔住贾诩的下唇,撬开牙关,把他的哭腔都咽进口中。虽然他有哭腔,但并没有哭,只是潮了眼睛,润湿的睫毛在你面上颤抖地掠过,麻丝丝地。 无端地,你又想起画舫里,他在你脸上一溜而过的目光,还有落在旁边人身上的阴冷视线。现在全被春意打湿了。大皇子的幕僚,一脑袋算计的心思淹进了春潮,眼里再没阴沉狡诈,全是软绵绵的艳,不自知的媚。 你很乐意给这样的贾诩一点甜头,推着他往岸边去,抱起鱼尾搭在肩头,三只手指在体内完全撑开,转着圈打着弯进出大半又塞进全部。显而易见地,他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一口气上不来,呻吟都哽住了,晶亮的涎水湿了下巴。 就着这条人鱼哽咽的哭腔,你吮上另一粒乳首,两指圈住敏感的guitou轻柔地上下滑动,指腹上的纹路摩挲过前端的每一寸肌肤。贾诩掌不住了,软倒在岸上,一小段红舌在亲吻时被你扯出,耷拉在唇边还没收回,嗓音即便哑了也好听,急一声缓一声地喘,后xue泣出的sao水都湿了你的大腿。 指间的那根东西终于复又挺立,拽着那枚玉佩,在水中晃晃悠悠地颤。你很是满意地捏了捏前端,激得他挺起腰身,喘得越发急。 手指离开了下面的孽根,顺延着向外攀爬,人鱼肌肤细嫩,指尖一掐就留了红,你在他的腰腹几处细细研磨,留下了斑斑驳驳的红痕。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深深浅浅急急巴巴地在甬道出入。 贾诩快到高潮了,手掌下的小腹在痉挛,摁下去硬邦邦地绷着,他睁着空落落的眼,瞳孔里的一切都在激烈地振荡。你松了箍着根部的配绳,再进出了几下秘xue,他颤着射了出来。 到底是疲了,他出也出得没那么有力,缓而少地射了几股,前面的高潮不是你想看到的,因而你没放过这条还在高潮中的人鱼,掐着他的腰,三指重重地捣在那处软rou,yin靡的水液被拍成了泡沫,白沫堆在尾部。 “不、啊哈……啊啊、你、呜呜呜啊啊啊啊……” 你笑着咬上他的嘴唇:“你什么?先生,我听不清。” 乱序的语句块夹在大量无意义的呻吟里,你怠惰去分辨,抹了黏液拨弄发烫的乳尖,指甲向内一扣,他拧着腰身在你身下轻颤。 肠内缠着你的手指,一吸一吮地颤动,你吻着他的鬓边、唇珠、下颌,一路向下,舌面擦过留有浊液的guitou,他猛地挺起腰身,甬道一瞬便绞得死紧,鱼尾一拍,大片的水打在了岸上,他自己被打湿了,你也被浇地满头满脸。 你没有生气,因为他在刚才的攻势下缴械了,肠道也跟小腹一样痉挛着,后xue的yin水潮吹似的滋了你一手,贾诩嘶哑着嗓子呻吟,声音一点点轻了下去,半阖着眼仰躺在岸上。 “贾诩先生。”搂住这条人鱼,你轻声唤着他,贾诩没有反应,只在你把手抽出时颤了下。 你轻柔地用指尖摩挲着他肿起的唇吻,贾诩疲倦到了极致,眼珠迟钝地转到你身上,渐渐阖上了眼。 湿漉漉的风吹过,全身沾了湿意的你打了个寒噤。拥着漂亮的人鱼,你感觉到了沉滞的满足,还有过度满足后的空虚。 [5] 府邸的主人睡了,府邸的雾没有散去,客人只能等着主人醒来。刚结束一场过火的性爱,你也有些懒,趴在贾诩胸口端量他。 人鱼的腰线收得细紧,几乎是一手可握,肌理细润,但并非无暇。两侧的腰上各有一道细窄的伤口,微微透着粉,你当是之前掐他腰时不知轻重,留了痕迹,然而指腹摩擦后发觉是旧伤。 一条鱼尾并非全然绛紫,从中段开始到尾部结束,鳞片颜色形状均与其他地方有异,右侧边的鳞片呈堇色且较细软,像新生了没多久的模样。软垂的尾段更是大片雪青,手抚过,触感是明显的软。 手背蹭过腹鳍,那枚玉佩落到水中,被你眼疾手快地捞了起来。已经疲软的性器挂不住配绳,玉佩掉了下来。你干脆团起配绳穗子,一股子塞进贾诩的后xue。他在沉睡中攒眉蹙额溢出微弱的呻吟。 塞得够深不能滑出来了你才停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他的鱼尾,抱着他温存。一场性爱让他出了汗,贾诩已然退烧,异样的绯红从面上褪去,透出瓷白的底色。 你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地解了捆在他手腕的软绸,软绸底下是有些红肿的勒痕。他在挣扎中扭红了手腕,然而更严重的还是开裂的指甲。 皱着眉检查遍全身,你真切地感到自己做过火了。上身几处淤斑不必提,下身私密的两处都充血着,各有各的惨状。 带了点补偿的念头,你掬了池水清洗泥泞的后xue,冲掉黏在鱼尾上的yin液。正仔细打理着他的鱼尾,手中触感却发生了变化。 紫鳞鱼尾从中间一分为二,层叠鳞片缓慢地收进肌肤,悬在臂弯的鱼尾成了两条细直的长腿,其中一条肌rou萎缩,比另一条细一圈。 贾诩还没醒,褪去热烧后,无意识地幻化人形了,大约是内心深处还想着是在陆地上。要清洗的后xue,本在鱼尾后段,现在去了两腿中间,你捏着他的膝盖打开双腿,摸下去却觉得有些异样。 水下看不清究竟,你抱着两条长腿往岸上摆,这回看清楚了,阳具往下,本该是yinnang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小口,粉嫩的肌肤周边涂抹了清亮的黏液——它正翕张着吐出湿滑的津液。剥开两瓣rou唇,你凑上前看了个完全,果然如你所料。 人鱼的腿间除了阳具还长了一口女xue,阴蒂正翘着,两瓣yinchun肿了些许。顺着女xue再往下摸,被玩过头的菊xue红肿着,绽成了一朵熟红的秘花。 你不记得有在鱼尾中摸到过女xue,人鱼又确实是男性的长相,按理说不该长有这类性器,但这口肿着的阴xue正指责着你之前没斤没两的亵玩。 捏了捏贾诩的脸,你对着还在熟睡的人鱼说道:“你身上秘密可真多啊,先生。” [6]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贾诩醒了,醒的时候眼神并不完全清澈,手向后一抻,腰太酸,跌在你怀中。你累得迷迷糊糊,本坐在岸边犯瞌睡,突然怀中就多了分量,本能地锁上他的喉头。 两边视线交汇,你放下手兜住他的腰。贾诩的眼神即刻阴翳起来,搡了你一把,力道轻,没推动,语调倒是没有阴霾,甚至可以说是温和,他轻声细语地说道:“给我松手。” 你扣住他的手,指尖游移在肿起的腕子上:“先生好了那便劳烦你带个路吧。” 揽住腰扼着腕,他还没回答就被你半抱半拽地扯了起来。贾诩手一磕,没打飞你的手,却磕乱了你的领口。他的目光本要瞟开,骤然一凝,视线栖在了你的胸口。居然伸出手指,指尖游走在你锁骨下方的一道伤口处。 你拿出他的手,正了正领口,笑道:“还想要吗,先生?” 看他又要推搡你,你松手撤离半步,瘸腿的人站不稳,腰还酸软,膝盖一软又要跌倒,你在他倒地前险而又险地接住了,打横抱起走向石子路。贾诩面色极其精彩,半晌才说了句:“衣服。” 放下人鱼,再脱了罩袍交给他,没等他全披上便拽着他走。贾诩跌跌撞撞地走着,嘴上逞强:“殿下这么急着走,是嫌弃我没招待好吗?” “并非如此,先生的府邸风光盈绮陌,一味风流……”停了脚步,言辞勾了缠绵的气息,你笑着凝视着他的眼睛,继续道,“一味香。连醉春阁都比不得。” 他给你的戏谑言论堵到说不出话,恶狠狠地拧了眉,手腕一扯,没从你手中挣出。又拉扯着走了几步,他走不动了,吐息间多了黏腻的鼻音。你自然知道是为什么,眼神随着心思在他被衣服裹藏的腿间转了转,没表示,半推半扯地继续拉着他走。 藏匿府邸的雾气在主人面前释然而溃,之前怎么转都转不出去的石子路,走了不到百步就通到偏院的回廊,回廊绕出便接了后院的苑囿,走到后院,密密匝匝的灌木林不见了,院内疏落有致地种了奇花异草。几个院落共同之处便是都有口池,或大或小,飘飘然地熏着气。 贾诩走到偏院腿已经发软了,灌木林的枝条缠住他的手,自发从根部脱落,凝成一根漆花尖头拐杖。拐杖成了,他额角的汗也多了。 等他走到前院,怕是你都要老一岁,于是你不顾他的阻挠,硬抱起他,两指晃晃悠悠勾起手杖,对他笑道:“辛苦先生再陪我走一段了。” “跟着路往外走就能看到门。”贾诩停顿了好一会才接上下一句,“想必殿下归心似箭,诩就不多叨扰殿下了。” 这时候已经能见到门了,门外停着的马车正是你那驾,没有车夫,只有马。耸了耸肩,你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照着他说的走到门口。贾诩戳了戳你的手臂——伤口的位置——拖长了语调:“殿下一路好走,就此别过。” 前院临道,小道非官道,逼仄狭隘,生在道旁的乔木匿在牛乳似的白雾中,如幢幢鬼影。你愈发不清楚自己是怎么进到人鱼的领地。于是折回来问他:“先生,这雾中的路该怎么走呢?” 他听了你的话,没有笑,却不知道从哪里流出一点幸灾乐祸的意思,慢声细语地说道:“殿下怎么来的,便怎么走。” “原来是这样。”你笑了,抱着他走上马车,“那又要麻烦先生一回了。” 睁大了眼,贾诩在你怀中挣动,五指张开要抢拐杖。拐杖被你一甩,甩进了车厢,好悬没砸到车夫身上。你把他摁到车辕上,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先生瞧见了,我这车夫进了你的府邸就昏了,现在都没醒,那我可回不去啊。” “堂堂三皇子,连策马都不会吗?” “自然是会的,不过本王不清楚雾中的路怎么走,要我驾车,那还得麻烦先生坐在一旁替我指路。” 贾诩面色不变,笑盈盈地回望你:“殿下能有今日的成就,想必与你这没皮没脸的作风脱不了关系。广陵王,我一没请你来,二没留你人。三殿下,照理来说,您的死活与我无关呀。” 热烧褪了的人鱼,到底是没有之前那么可爱了。颜面上和风细雨,言语里夹枪带棒。 “先生说的是。”你叨了他一眼,眼底泛起冰冷的笑花,“那请你把这当成本王的请求吧。” 贾诩听懂了你的弦外之音,喉咙里发出古怪的笑声:“你既然不信我,那不担心我让你死在荒郊野外吗?” 一鞭抽在马的臀部,笞出凌冽的破风声。三匹马得了指令,驾着车在路上奔驰,小道上的石子隔三差五硌得马车颠起下落。颠踬的路途堵住了贾诩的话,他凉飕飕地觑着你。 你抽空回望过去,贾诩重又笑着同你对视。在颠簸行进的马车中,瘸子找不到时机进车厢,倚着车门闭目养神。 行过一段平路,颇斜了,陡峭着往下落,路边林木过长的枝杈横出,在车轴、车厢、顶盖和马腿上抽出闷响。 马匹受了惊,不是摇了脑袋同你抢口,就是后踢几脚在车辕上,辒车被带得疾驰。你死命曳住缰绳,大声吁叫让马停下,险而又险地保持住车的平衡。 各般景象从身边飞掠而过,雾气逐渐稀薄,凉丝丝地刮过人脸。马车飞驰着冲下坡,哐当一声落在平路上。 你甩了甩震得发麻的手腕,定睛一看,马车已经冲到了官道上。遥远的天际线外,一丝半缕的微光刺破了薄雾。 钟声飘飘荡荡,从上方沉落。你向后拧头望去,山头古寺的大钟摇摇晃晃,紧十八下松十八下,鸣响撞破清晨。重檐八角亭的檐下,千万条铜舌片震颤着,细细碎碎地连成一线。 强风拂过,雾气消散。那座隐匿了人鱼府邸的山上,与山一般高的巍峨佛像垂着眼,微笑启在唇边。宽厚的慈悲相。 [7] 长安某处街巷静悄悄的,两位皇子被刺的消息还没在此处传开。一辆马车从街头悠悠驶来,车夫头一低一点地,梦游似的把车赶进广陵王府。 马蹄嘚嘚地敲在砖石上,婢女却没被惊醒。你先拿着拐杖下了车,左右看了一圈,向车里伸出手:“先生,下来吧。” 贾诩看着你的手,半晌才捏住,表情像泥塑的面具一样:“不知殿下从哪学来的待客之道,在下才疏学浅,未曾见识过这类招待。” 下山那时候,天色快亮了,路上已经有些人影在走动。贾诩身上松松地罩着你的一件罩衫,小腿都没盖住,人鱼有羞耻心,他想走,但你不让。一番拉扯后,便是昏迷的车夫在前边赶车,贾诩同你待在车内。 “先生可是我见过最聪慧的……鲛人。”你握住贾诩的手,从车上将他引下,两手松松地禁锢住他,把他带向你的房间,“答案想必先生自己就能找到。” 他冷笑了下,一双眼刮过你,不作声了。 推着人鱼进了你的屋子,你牵住他的手腕,让他坐到床边的木红漆描椅子上,然后摇铃唤来侍女。她有些讶异道:“殿下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隔着门,你对侍女说道:“去煮点蜂蜜雪梨汤来,还有昨天早膳的毕罗味道不错,辛苦你做好送过来。” 侍女在门外应了声便走。你也得了答案,知晓现在只是过了一夜,没有在人鱼的府邸待上很久。要是在他那待上一天,这里过了一年,那你就要害怕了。 取了细布与药膏,快步走回贾诩身边,与他对视了一会。你先开口道:“让我来替你上药吧,先生。” 裂开的指甲在池水中没有愈合,十指连心,甲面断裂的疼应该是难熬的。他一路上不怎么反抗,也许是有这一部分原因。贾诩从下至上瞟了你一眼,转开视线落到别处,没伸手。你便托起他的手指,弯腰替他搽药包扎。 五指指尖裹上了细布,搭在椅子的扶手上,贾诩开了口:“殿下的内室倒是精简。” “简单些方便。”你继续给他另一只手上药。 你的寝屋的确简单。银平脱花鸟屏障一具,檀香床一张,银平脱帐一具,地衣一份,其余不外乎就是些床凳、几案、橱柜这类器物。一眼扫过就可以看的七七八八。 “就是这柜上的琉璃罩,有些碍眼啊。”贾诩又带上了那点笑,“琉璃罩里怎么什么东西都没有呢?” 檀香床边上立了一具紫檀木雕小柜,柜上是空空如也的琉璃罩盒。那里曾经放着你们一脉祖传的宝物,不过早就不见了。你瞥了一眼,看到那空落落的琉璃罩,心里也有点空落落的,嘴上说道:“先生对本王的寝屋陈设那么在意做什么。是看我陈设简单,要送我什么礼物吗?” “呀,在下不过是一介穷酸书生,哪有什么东西能拿得出手呢?怕是殿下到时候见到要发笑的。” “怎会,先生这么漂亮,送的礼物必定同样漂亮,本王一定会视如珍宝。” 他的笑意像水里的涟漪一样,不那么平静了。屋内静了一会,贾诩说道:“琉璃罩里原本的东西是殿下瞧不上扔了吧。那殿下能否告诉在下,您瞧不上哪些东西,好让在下能为您挑个好礼物呢。” 你抬起头,笑道:“你怎么知道里面本来有东西?” 十指都包扎好了,贾诩翘起十指尖,勾了头,长发滑过你的小臂,笑道:“被我猜中了么,在下不过是随口胡诌罢了。” 瞧着他这幅又能跟你较劲的样子,你心里重泛起点痒酥酥的感觉,无端地还捎了晦暗的情绪。你捉起他两条小腿,趁他还没反应过来,架到扶手上。 贾诩终于不笑了,又惊又恼地怒道:“你把我腿放下来!” “药还没上完呢,先生。”你挑起眉毛,在他腰后臀下垫了靠背和坐褥,一把扯开罩衫。 人鱼不知道哪口xue里还吞着你的玉佩,马车一路颠踬摇晃,玉佩在体内磨得他难受,两处丝丝缕缕地出了黏液,大腿上都晶润一片。你在车上见他偷偷磨着双腿,只当做不知道。流的水都那么多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同你斗嘴。 你和他同时伸手向腿间。包着细布的五指掩住了下身,你皱了皱眉:“先生,我只是上个药。” “不劳殿下费心了,诩自己来就好。” “指甲都裂了。”你点了点他的手指,捉着他两手,绕过椅背拿白绸捆起,挖了一团药膏伸向下身的女xue。 阴xue湿润温热,因为流了水而进入地格外顺畅,你的手指在里头摸索探寻,翻出了黏稠水声。贾诩瑟缩了一下,咬着牙,瓷白的脸上泛出红晕:“上完药了就拿出去。” 手指拨着又往内进了,阴xuerou襞湿滑地吞到了指根。他的呼吸逐渐加重,尾音上扬:“拿出去。” 声音那样颤,那样软,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手指打着转用指腹摩擦内壁,大拇指指尖偶尔轻轻地搔刮一下硬籽,你问道:“那枚玉佩在哪,先生?” 贾诩的吐息颤颤巍巍地,潮湿地打在你脸上,声音压得很低,几乎带了点恳求的意味:“快点出去。” “先生倒是告诉本王玉佩在哪呀,不然先生是想一直含着这东西吗?” 中指的指节上上下下地滑过被括开的那条小缝,rou嘟嘟的xue被磨出了一滩水。臀下的坐褥都濡了一大块,摸上去湿湿滑滑,像溺床了。人鱼紧了紧唇,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在下面。” 学他之前那怪腔怪调的模样,你拖长了语调,徐徐地应了声。抽出手指,两指挤拧了一下yinchun上的那粒花籽。他的呼吸陡然卡了一瞬,腰身弹起,大腿内侧颤抖着,喷出的水滋了你一身。 撑开五指瞧了瞧手上黏腻的yin液,你眨了眨眼。本想着今天再贪嘴一番,略略扩张前xue,看他这敏锐得一塌糊涂的身子,又有些不敢做了。贾诩仰着脖颈,额角揉擦在紫绡帐上,一吸气,帐帷覆到面上,高潮后的眉眼影影绰绰,一呼气,又离了面,生香活色的五官露了出来。 两条腿被你摆在木工漆描椅的扶手上,小腿长长地垂着,大腿内侧嫩rou痉挛跳动,黏糊糊地沾着yin水。女xue的硬籽挤出了两瓣唇,嘟在外头,后xue翕张着,两处俱是水淋淋的一片。明明是来上药的,这样子更像被人上了。 挖了新的软膏,你挨了两指进后xue,那里食髓知味把手指吞了进去。靠在椅背上正经受高潮的贾诩颤了起来,前端那软着的男根又立了。 你嗤嗤地笑了,捉着他那条瘸腿的小腿按摩。只穿了一件衣服,还在外面吹了风,人鱼的小腿摸上去冰冰凉凉。揾了揾他的脸,身子是冰的,脸是热的。贾诩在椅子上动了动,轻声道:“疼,拿出去。” “找不到玉佩呢。” 两根手指都已经被吃到了指根,可还是没寻到玉佩,你也压低声,轻柔地哄着他:“先生用点力,自己排出来好不好?” 秘xue很乖巧地收缩起来,丝缕黏液被挤出xue道。手指退到甬道外,两指撑开一个圆圆的小口,你蹲下身,仔细瞧着蠕动的肠rou,时刻预备帮忙扯出玉佩。 恰巧此时侍女来敲门:“殿下,早膳和蜂蜜雪梨汤取来了。” “放外头吧,等会我自己拿。”你漫不经心地应了。 侍女还没有走:“二殿下说您回来后还没来拜访您,但他身子不适,就派了人送礼物,送礼的人昨晚到了,见您不在,留了礼物又走了。二殿下想问您什么时候有空,他好为您洗尘。” “二哥真是太客气了。”你歪头靠在贾诩的膝盖上,打了个哈欠,“过会儿我挑个礼物,你找人帮忙送过去。他身子这么不好,吃饭的事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不急着这几天。” “是,殿下。那礼物?” “找个地方收好。” 昨晚。你略嗅了嗅鼻尖,嗤出一口气。大皇子昨晚生辰宴会,二皇子怎么会不知道,况且昨夜画舫被刺的事,别人可能有所不知,同样是皇子的二殿下又怎么会找不到消息的影子。 就算是蛮夷人所生的皇子,再不受宠,消息也不至于那么闭塞。挑这个时间送礼,不知道该说蠢还是坏。 这些皇子党羽的弯弯绕绕思忖起来让人闹心,精神高度紧张了一晚,你累得很,只想多关注眼前这条人鱼。贾诩垂着头,视线偏在琉璃罩上,玉佩还是没有影,他有些没气力了,肠道收缩的幅度愈来愈小。 你抽离手指,拍了拍他的面颊,从外头取来装早膳的托盘。圣上拨的这间王府奢侈得惊人,托盘是漆花玛瑙托盘,一双银箸和细柄银匕放在托盘中,不那么精致的毕罗都被衬得奢华了。你暗中决定以后要换掉这些晃人眼的用具。 你盛了一勺雪梨汤送到贾诩唇边,他嗓子太哑,喝点润嗓的汤总是好的。 有气无力地瞟了你一眼,贾诩微微启了唇。就着你的手喝下几勺,他不想喝了,你也不勉强,放下银匕拿起拿双银箸,问道:“先生是没力气了吗?” 好腿的小腿微微晃了晃,踢到你身上,软绵绵的一点都不疼。你又打了个哈欠,两指撑开后xue,握住银箸深深地伸进探寻玉佩。 一双银箸最粗的两端也不过一根手指的粗细,贾诩闷哼了下,目光从琉璃罩上转到你身上。你挨着他的右膝盖,将头倚在大腿,偶尔将唇蹭过他的皮肤。 贾诩右腿有纵横交错的旧伤,疤褪了,陈褐的瘢痕留驻在肌肤,摸上去有些微微的突起,不知道是什么伤,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伤。 伤到连一条腿都瘸了,多半是伤及骨头的重伤。你想起鱼尾末端大片的雪青,他在水中并不灵敏的游动。 “是什么伤?”你很轻地问道,耳语一样的细,除了你可能没人听到。 进到体内的银箸终于探到了硬块,要在紧窄的甬道内夹出玉佩不是易事。你拧着其中一根去够,想勾住配绳,太难,银箸反擦着软rou往里走了。 甬道猛地缩了起来,后xue紧密地闭合。贾诩的好腿蹬到你肩上,吐息在唇齿间抖瑟。你逮着他膝盖,吻了吻大腿:“放松些,我很快就可以拿出来。” 银箸在红艳的肠道里徐徐地剔,把玉佩缓慢地刮离深处。摸索的过程中,银箸总会刮过那块软rou,贾诩那条腿就在你肩上一蹬一蹬地,没力道。蹬的多了,你压住小腿不让他动,他只好泣出呻吟。 终于是能见到玉佩的影子了,放下浸满yin液的银箸,伸了两指去取。配绳穗子胡乱地搅成一团,跟玉佩本体难舍难分,你捏住湿滑的玉佩往外拿。刚取出来,人鱼的呻吟就卡了声,前面那根吐出稀薄的jingye,后xue被玉佩挤塞的水全漫了出来。 凑到光亮处去看玉佩,你仔细瞧着上面是不是沾有血迹。玉佩被泡得晶润,没见到红色,你把它系到手杖上。 从昨晚到今早,贾诩已经xiele四次,他两腿大张地捆在椅子上,累得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你取出湿得不像话的坐褥,拿软绸擦拭他腿间的湿痕,用药膏里里外外地涂抹仔细了。松了贾诩,再把他安置在床上。做完这些你也疲惫了,连早膳也不想吃,裹住寝被就倒在床上沉沉地睡去。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