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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洲奖励似的亲了她一口,问她:“以后你爸妈要是对你好点儿,再让你回去,你怎么做?” 孙回翻了翻白眼:“你当我傻呀,我要是犯傻,你不能拉着我吗!”父母平平安安,她也平平安安,她并没有再亏欠谁,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各过各的其实挺好。 何洲对孙回的这番表态十分欣慰,除夕这天他终于带她去了一趟海边,将孙回冻成冰块后他使劲往怀里抱,两人顺路去吃了一顿海鲜,除夕夜大部分店铺都已关门,无处逛街,饭后他们便直接回了家,窝在暖融融的客厅里上网看电视。 孙回的手机里贺年电话短信接连不断,好不容易静下来,她才发现何洲的手机一直安安静静,孙回想了想,偷偷摁着键盘,过了片刻何洲掏出自己的手机翻看信件,只见上头写着rou麻的新年祝词,何洲把孙回扣进怀里,笑问:“叫我什么?” 孙回厚脸皮道:“洲哥哥!” 何洲听得鸡皮疙瘩落了一地,把孙回牢牢摁进怀里,片刻后电视机里的晚会再无人去观看,两人难舍难分。 春节假期,两人都变成了一副狗皮膏药,将彼此贴得紧紧的,走哪儿都牵着对方不撒手。孙回带着何洲去熟悉周围邻居,何洲带着孙回去了几趟附近的高档餐厅,两人都置办了数件新衣。 何洲本就生得高大,换上深灰色长款毛呢大衣后气势愈发凌人,唬得街边几个小姑娘频频看向他。孙回长相甜美,瘦下来后头一次穿上裙子,及膝的长款毛衣外套配上长裙,短靴加上厚实的毛线袜,顶着一头尾稍微卷的过肩黑发,站在何洲身边小鸟依人。 何洲一边放假一边工作,第一件事情已经完成,接下来的目标便是海关内部。审单、批文手续繁多,监管部门、缉私部门牵涉广泛,何洲将每一项流程都细化,第一天请人吃饭,第二天请人唱歌,第三天请人按摩,花钱如流水,携带前去的女伴各个艳光四射。 短短一个春节,签下的账单厚厚一叠,海山集团财务的账目上划出一笔又一笔,大半都进了客人的口袋,那些女人也将他们哄得开开心心。 最后何洲带回钱款证明和几张光盘,说道:“装了针孔摄像头,按摩的时候拍下的!” 梅亭山大悦,订下一间包厢犒劳何洲,席间梅若云和海山集团数名高层一一出席,连刚刚升任副总的梅瑾安也赏脸到场,包厢内觥筹交错,梅若云替众人介绍,手指一个个指过去,那些高层全都姓梅,这是典型的家族企业,在这里除了梅瑾安,没有一个人是大学生,但他们偏偏都家财万贯,梅亭山甚至可称得上只手遮了海州市的小半边天,如今多亏了何洲等人两月的努力,半边天收纳旗下也指日可待。 第二天何洲坐进了黑色轿车,浩浩荡荡一行人前往海州市港口附近的一座山脚。 山脚下有一块空地,目测面积上万平方,这两月梅亭山听了何洲的建议,一直在着手筹备,再过不久,这里将审批建成一座集装箱堆场,上百个集装箱将陆陆续续送往此处。 何洲已能想象到那个壮阔的画面,堆场分层,红绿蓝白各色的集装箱将这块土地叠满,车辆穿梭其间,每天都有集装箱进进出出,从天空俯瞰,这里犹如积木搭建而成,整整齐齐秩序井然。 何洲走下轿车,一步步往浩瀚天际走去,周围一声声道:“洲哥!” “洲哥!” “洲哥!” “洲哥!” …… 何洲停下脚步,望向远处蔚蓝天空,嘴角勾起一道几不可见的弧线——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中午吃了麻辣豆腐和红烧鸡块,鸡块收完汁,太棒了~~~~(>_<)~~~~然后老丙继续蹲厕所去了,哈哈哈哈哈哈~~~~~~~~~~~~~~~~ 44 堆场改建一事需要各种审批手续,梅亭山动用关系往上摸索,何洲在另一头联络上了船管科的科长,替监管打通口子。 海山集团做进口生意,税收属于大头,何洲拟定计划书建议做转口贸易,货物从国外运来,卸完后经过保税区出口,期间无需缴税,只是卸货的地方需要斟酌,谁成想梅亭山早就有此计划,只是苦于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而无法落实,如今得益于海关内部人员流动,他才能见缝插针把握时机。 这片场地傍山而建,手下在一旁向何洲讲解周围的情况。一头是码头,一头是保税区,期间车程并不长,集装箱转个弯就能驶进这里,不远处还有海山集团已建成的仓库,从现在起何洲就负责这块的工作,手下浩浩荡荡几十人全部由他调派指挥。 何洲在堆场实地考察了两个小时,又前往集团处理后续工作,期间跟车出门两趟,一趟前往先华集团,一趟前去接梅亭山。 梅亭山红光满面,比了比手指说道:“这是一个处长的价钱。”又换了换手指,“这是一个关长的价钱。” 何洲一笑,看向远处道路,一切只需静待。 晚饭时梅亭山在酒店里订了一间包厢,山珍海味摆满全桌,包厢里只有他们二人,何洲替他斟上酒,听梅亭山道:“钟兆昌也是个两面三刀的,他这头应了我们,那头他也不会断了中广的后路,儿子死了,生意还要继续。”顿了顿,他望向何洲,“你是重情还是重利?” 何洲放下酒瓶,淡淡道:“要看多大的情,多大的利,钟总这次能跟梅总您合作,与他儿子的死脱不了干系,不过更重要的是,海山集团能带给他更多。” 梅亭山大笑,指了指何洲说:“够老实!”他招呼何洲吃菜,又说了一阵生意上的事情,将自己的创业经历描述一番,其中艰难万险无人知,尤其是他偷渡出国那两年的经历,打下了海山王国的基础,梅亭山突然道,“当年我见过你哥哥,很不容易的一个小伙子,可惜了……” 何洲从未向他提及过家事,闻言后却也没有丝毫诧异,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他垂眸不语,又听梅亭山道:“这么多年下来,中广的幕后当家也不知道是谁,藏得严严实实,估计知情的几个人,都像了你哥……”顿了顿,他没再继续,无奈道,“算了,我们接着吃,你好好干,总有出人头地的一天!” 何洲淡淡一笑。 孙回睡得早,何洲到家的时候她已经打起了轻轻的鼾声,小嘴微微张着,不知梦见了什么,喉咙里“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