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总是在踌躇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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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最近有了一个秘密。这让他温柔的面孔平生多了几分忧郁。 那是一个小小的,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的秘密,一种难堪到会让人恨不得钻进地里的冲动。 它已经悄悄地在荒的心里萌芽了许久,总是伴随着危险的蠢蠢欲动,每一天都变得更加强烈——就像汛期的江河,涨势凶猛到似乎不久之后就能吞没全部理智,冲破岌岌可危的束缚,张牙舞爪地暴露出来。 荒有些紧张地跪坐在沧海之源最漂亮的那棵樱树下,柔顺的长发一缕缕从肩上垂落,宝蓝色的眸子睫毛颤动着,用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枕在自己膝上的小孩,拨去对方脸上的花瓣,嘴唇控制不住地微微张合。 明媚的春日在那软弹的脸蛋上留下温暖的光斑,此时却像跳跃的火苗,让荒的手指如被灼烧般轻轻一抖。他咬住唇,强迫自己把手挪开放到一旁地上,揪着有些冰凉的草叶,稍稍平静下来。 荒看着那具纤瘦的身躯,因为姿势而弯成一个柔软的弧度,睡熟后呼吸是那样舒缓,还不忘依赖地用手抓着他的衣摆;单薄的衣服松垮挂在身上,衣领大开得快要滑到肩膀,散开的金发间白皙后颈若隐若现。 让他不禁幻想那里的皮rou该是多么细腻,被颈环遮盖的腺体将散发怎样的信香,如果用尖牙咬住,又会带给口腔何等绝妙的享受。 但很快他再度清醒过来,接着颇为懊恼地用脑袋撞了一下后面的树干,发出沮丧又困惑的叹息,不敢再低下头去,只能呆滞地望着不远处在灌木丛中乘风而飞的蝴蝶,魂游天外。 ——怎么办。 荒有些绝望地想到。 ——他好像很想吃掉须佐之男。 - 说话总是阴阳怪气的月读居然有一个温柔谦逊的弟子,倘若不是本人亲临,恐怕沧海之源的所有人都不会相信。 但事实就是如此。尽管早早地分化成了天乾,荒的性格依然和他那双大海般的眸子一样沉稳又平静,这在这座向来咋咋呼呼的海岛上极为珍稀,紧紧地吸引着旁人。因而即便他有些不善言辞,却还是很快融入了新的环境。 而作为沧海之源最引人注目的那颗星星,须佐之男与荒似乎存在着什么奇妙的磁场,不过数日,他们便自然地成为了最为要好的朋友。 须佐之男就像一头永远充满活力的小兽,金色的脑袋里总是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妙想,然后又会以强大的行动力将之付诸实践——尽管经常以失败收场,甚至不得不依靠荒来处理剩下的烂摊子。 但比这更重要的,是每一次小孩的开怀大笑。 这是个好东西。 月海是一个极端沉默的环境。它极为广袤,却又极为孤寂,放眼望去只有浸泡在黑色海水中的银星和巨大的人面塑像。荒曾长久地站在这里,看星辰像河流一样静静地在脚下流淌。在这里听不到任何欢笑,也不会有篝火和汤锅,更别提浓郁的美食鲜香;此处唯一的声音是星之子低缓的呢喃,伴随着群星轨道在空中轮转的机械响动。 月海抚育了荒并塑造了他,而荒亦享受着那些迷人的星相和安静的环境。但是沧海之源,这个相比之下更加吵闹,更加热闹的海岛,带给了他另一种极端的感受。彻底摒弃同质化的风景令这里的一切都无法忽略,欢声笑语强势瓜分了他的注意力,提醒着他除极远的繁星之外,尚有另一种观测世界的途径。 而那抹晃动跳跃的金色,那只风暴与雷电的化兽——须佐之男,是众多纷纷扰扰中最为难缠也最难舍弃的一个。 善于预言的少年神使曾下意识地为他占卜了命运,然后震惊地发现属于对方的那颗命星正被厚重而危险的迷雾笼罩。这只金黄的小兽将要面临一个不可预测的未来,透过那让人不安的浓雾,荒从中嗅到了阴谋和血液的臭味。 可当他试图提醒须佐之男时,小孩却对他的警告毫不在意,并表现出意料之外的从容。彼时对方刚清洗完摘下的果实,幼嫩的手指正娴熟地握着刀柄去皮。长长的鲜红的果皮转着圈地从他手中垂落,米黄的果rou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须佐之男将果子分成两半,递给了荒,说道: “嗯……别担心,未来的我一定能解决好。”他笑眯眯地咬下一大块,汁水浸润了他的唇瓣,眼睛明亮地注视着荒,“而且也不一定会那么危险,不是吗?” 少年神使不赞同道:“天命不会改变。” “但凡事总有意外嘛。” 小黄金兽有些委屈地抿了抿嘴,并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看看他的友人,这全然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模样,仿佛从来没有经受过命运的拷打。 可偏生荒知道,这孩子是血rou淋漓地体验过的,甚至因此在身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痕。 而或许正是这样饱经磨难却依旧对天命近乎无礼的轻蔑和自信,才让对方在自己的视野里变得格外明晰,从众多平庸的星星中脱颖而出,闪耀着冉冉升空,在广袤的银河中强烈地存在着,从此再难割舍。 荒沉默下来,盯着手中半块果实看了很久,直到心中的郁结之气始终未散,才难得有些烦躁地狠狠啃了一口。他抬头看着须佐之男,咬在果rou上的力道一次比一次狠,仿佛自己缓慢咀嚼着的并非香甜的果实,而是对方腥红的血rou。天乾的信香若有似无地在他周围萦绕,荒罕见地被性别的本能所牵绊,出神地想要品味那孩子软弹的皮rou下到底是怎样一颗guntang又猖狂的心脏,能如此豁达地将不祥的预言抛到脑后。 幼小神明的血脉鼓动着,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令星海为之沸腾。 可荒很快回过神来,惊恐于自己突如其来的暴躁,有些心虚地再次低下头,不敢再看须佐之男一眼。 起初他以为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情绪波动,然而很快,比这更加过激,更加强烈的欲求逐渐在他脑海里如雨后春笋般接连浮现,无论他怎样忍耐,如何压制,都像附骨之疽一般,始终纠缠不休。 荒的目光总会不由自主地锁定那显眼的金发,看着它的主人在自由的海风中衣摆翩飞,细长的飘带上下起舞,露出底下白皙的皮肤;那纤瘦修长的手臂经常畅快地伸展开,像是要把风都捕捉一般,张大了十指,形成两面漏洞百出的小网。 那股极微弱的琥珀香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融入气流,微妙地飘过同样青涩的天乾的鼻尖,勾动着荒那本就格外脆弱的心弦,诡异的食欲在喉管中翻涌。 风毫不意外地从指缝中鱼贯而出,却独留下少年神使飘摇不定的心。 荒突然就红了脸,茫然惊慌地摸了摸自己guntang的耳尖,想不通这突如其来的悸动究竟师出何名,只能逃也似地离开了原地。 从那之后他开始试图和须佐之男保持距离。 这很奇怪。不仅是荒这么认为,须佐之男也为此感到迷茫。小黄金兽总是试图用各种理由接近自己,有时是带着新鲜采摘的果子,有时是提着一篮大概率含毒的蘑菇。小小的身子谨慎地在相隔不远的地方坐下,撑着身体伸长了脖子想要确认他的表情,明亮的眼眸里写满了想要接近的渴求,却又害怕逼得自己再次离开,于是始终强忍着只是望着。 荒假装在研究随处扯来的树叶,实际余光一直在看须佐之男。小孩的表情可怜极了,湿润的眸子受伤地盯着这边。荒突然的冷遇如同当头一棒,小黄金兽晕晕乎乎的理不清缘由,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太年幼了,还不知道困扰着荒的并非是自己犯了什么错事,只能不断地、日复一日地试图接近他的友人,就像最开始那样,就像荒刚降落在海边那样。 须佐之男就像嗅不到空气中那越发浓郁又急躁的雪松香似的,每一天都试着离荒近一些,再近一些,看着对方总是逃避似的背对自己,偶尔侧过头看他一眼,却又立马如触电般浑身一抖,欲盖弥彰地望向别处。 “荒,你到底怎么了呀?”须佐之男趴着身子,毛茸茸的脑袋枕着胳膊,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揪着快被拔秃一块的草地,担忧地看着荒,轻声道,“抓鱼不去,狩猎不去,晚上连星星都不看了……你是生病了吗?” 荒像没听见似的没有回应,只是沉默着死死抓住臂膀。 那听了无数遍的嗓音,从未像现在这般甜腻动人,如同烘焙完美的奶油蛋糕,拆开了包装的水果硬糖,恰到好处地被放在了饿死鬼面前。荒痛苦地忍耐着自腹中汹涌而上的强烈食欲,咬紧了牙关,宝蓝色的眸子沉郁地垂下。 若有似无的琥珀香如同一只柔媚的鬼手,试图勾着他的下巴转头去看看身后的须佐之男——他的友人那么幼小,又那么纤瘦,浑身散发着连自己都没意识到的香甜气味,是只有半块的蛋糕糖果,恐怕就算整个吞吃下去,天乾也欲壑难填。 每当这时少年神使几乎就要按耐不住心中的渴求,走投无路之下,他只能像应激了一般突然站起身,然后在须佐之男惊讶的呼唤声里,踉踉跄跄地往远处跑去。 那颗懵懂又青涩的心便在这过早到来的欲望漩涡中不断挣扎,急切地等待着那根能托起他的浮木。 ……而不知是否为幸事,这一天的到来实在让他们措手不及。 - 须佐之男今天没有出现。 以往总是像条金色尾巴似的小孩仿佛一瞬间人间蒸发了。没有那股摄人心魄的琥珀香,荒的神智总算得以喘息。然而看着自己空无一人的身后,少年神使暗自庆幸之余,却又不住地开始担忧。 镇墓兽似乎看出了他的坐立不安,一边舔着爪子,一边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嘴: “那小金毛今一整天都躺在那樱树下偷懒呢。”迎着荒那不加掩饰的欣喜目光,这只自小和须佐之男推心置腹的神兽慵懒地打了个滚,被毛上纠缠着青绿的草叶,埋怨道,“也不知道在干什么……喂!你去把他叫起来,不然今天大家的晚饭都没着落了。” 大猫懒散地趴在草地上,荒竟然从那张布满长毛的脸上看出了几分不耐。镇墓兽的话不知为何让他有些不安,但还是感谢地冲对方笑了笑,急忙往樱树那边跑去。 那是沧海之源最茂盛的一颗巨树,枝桠肆意地遮盖了目光所及的大片天空,当荒靠近时,熟悉的琥珀香前所未有地浓烈,爆发式地倾泻而出。 须佐之男就蜷缩在着铺满落花的杂草中,樱树的阴影如同一张巨大的捕网,将他严密地笼罩着;枝叶是那样紧凑,连片阻挡了绝大部分阳光,让他看起来如同牢笼里的诱饵,安静地等待着猎物上门。 荒逐渐放慢了脚步。空气中越发浓郁的琥珀香带着细微的甜腻,一把巨锤似的不断重击荒的意志,少年神使必须用尽全力才能抑制住那莫名的冲动。理智告诉他现在必须离开,但须佐之男的状态显然并不正常,他更应该先确保对方的安全。 于是荒拖着从未如此沉重过的身体,踩着花瓣谨慎地往树根下走去。 须佐之男正在那放松地蜷身安睡,柔软的金发垫在脑侧,小小的嘴唇微微张开。小黄金兽一向敏锐的听觉此时好像失了灵,直到荒已经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都始终没有醒来,仿佛完全沉浸在美好的梦中。 但荒并未放心,反而因为须佐之男周身萦绕着浓郁到了极点的信香,表情变得格外严峻。 这孩子提前分化了。 分化后的第二性别需要近距离观察才能确认——如今看这阵仗,大概率会是坤泽。 明明远未到成熟的年纪,不知是因为什么,导致他突然被迫面对这提前了数年的痛苦,只不过幸亏是在睡觉时开始的分化,一时半会须佐之男还不用清醒地看到自己的窘态。 但现在有一个更糟糕的情况。 荒是个天乾——并且没有经过结合。 几乎是下意识的判断,荒飞快捂住口鼻准备离开,然而就在他要起身之时,那具沉睡着的身体似乎觉察到了什么,用最近的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摆,替还在沉眠,却已经陷入汛期的主人挽留这唯一一位天乾。 与此同时那信香也急切地将荒缠绕起来,只不过因须佐之男生性并不暴虐,即便空虚到了极点,这浓烈的琥珀香也只是默默地包裹着荒,可怜又期待地挑逗着他,试图能得到更多属于这位天乾的回应。 荒僵硬在原地,宝蓝色的眸子因为焦急和无措变得湿润。他试图把小孩扶起来,双手又在半路戛然而止,可分化中的坤泽如若没有得到一些安抚,很有可能造成精神与rou体上的双重打击。这不是自己想看到的。 于是少年神使只能沉默着,咬紧了嘴唇,以最大的自制力将须佐之男抬起一些,放在自己膝盖上,用最基本的接触来缓解汛期的焦躁。 小黄金兽的体温变得格外温暖,几乎让人感到guntang。隔着几层厚实的布料,荒仍然能感觉到那传达而来的阵阵热量。 斑驳的树影打上那安静的睡颜,荒试图为其拨开落下的花瓣,指尖颤抖着触碰柔软的脸颊,而就在此时—— 荒终于明白了那困扰自己多日的蠢蠢欲动,究竟是为何物。 强烈的食欲,躁动的占有欲,可憎的施虐欲,还有看到那白皙脖颈后瞬间迸发,不可收拾的—— ——性欲。 混乱又扭曲,深邃而不洁,盘根虬结地爬满了荒的整个躯体,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要摧毁所有珍视或不珍视的,阻挡欲望发泄的障碍。 要把一切都变得一团糟。 在荒竭力试图继续保持清醒无果后,他有些麻木地弯下身,双手颤抖着撑在大腿两侧,宝蓝的眼眸无神地看向仍在熟睡的须佐之男。 他必须得走了,不然会发生无法挽回的事情。 然而自己的身体却早已背叛。天乾的手臂从肩膀开始长出零散的龙鳞,紧攥着草叶的手背青筋暴起,指甲变得锋利,将他柔软的皮rou刺得鲜血淋漓。 可荒仿佛毫无察觉。他的瞳孔变得竖直,正兴奋地收缩,头皮上角质层开始急速生长,分叉,形成一对漆黑的龙角,星辰之力的纹路在那周围飘荡,暴躁地波动,切断了经过的花瓣。 他变成了一头饥饿的龙,无法控制地释放着信香,与须佐之男的琥珀香激烈地纠缠,混为一体。 更糟了。 荒仅存的理智在身体里哀鸣。 现在连他自己也被卷进了汛期。 而须佐之男,这不知死活的小黄金兽,依旧眷恋地依靠着脑袋下面的“枕头”,眉毛因为得到了天乾信香的回应而惬意地舒展,全然不知那双变得阴沉的龙目正一眨不眨地看着自己,就像在看猎物,看到嘴的美食,看一个马上就要被龙吃干抹净的可怜鬼。 他的睡颜是那么安详,只知道用甜美的香气不断地诱引他的友人,熟睡的年幼身体无意识地夹腿磨蹭,像亟待安慰的孩子一样抓着对方的衣服,guntang的身体轻轻颤抖着,紧贴着那快要崩溃的天乾。 荒觉得须佐之男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琥珀的信香掺杂着树脂的甜味,把他全身都裹挟起来,撒娇似的要他快些侵犯自己,好一起堕入无边的禁忌地狱。 他很想再挣扎一下,但很快,荒便失去了对身体的全部控制。他的意识只能绝望又兴奋地看着自己将须佐之男拎了起来,然后摁在地上,张开犬齿尖锐的嘴,咬住了那对柔软的唇瓣。 睡梦中的小黄金兽非常配合,荒的舌头顺利地挤进了那湿热的口腔,开始急切地舔舐柔软的内壁,卷走黏稠的唾液,并发出接连不断的吞咽声。龙的舌头粗暴地在窄小的喉道和齿面上扫荡,让小孩的脸颊一下一下地鼓起,仿佛有什么可怕的异种在他口腔里挣扎。 须佐之男像被当做了一眼不会干涸的井,荒捧着他的脑袋不住地加深这个吻,贪得无厌地持续刺激他的腺体,以获取更多唾液,满足地汲取着上面属于坤泽的气味。龙整个人都笼罩在对方身上,亵渎一般向他的友人索取着,眼睛愉悦地眯起,享受着掠夺的过程。 那因为呼吸不畅而发出的可爱呻吟也极大地取悦了荒。少年神使仿佛被激发出了不得了的爱好,痴迷地舔弄着那脆弱的喉咙,喘息越发粗重,不由自主地开始撕扯小孩那身单薄的衣服。 尖锐的指甲轻松便将那些布料变成无用的长条,风暴勾玉项链和那碍事的颈环被他用力扯下,随手丢在一旁。刺耳的布匹断裂声在樱树下不断响起,龙亲吻着他的猎物,然后撕碎了他的内裤,终于满足地抚摸着这具彻底光裸的身体。 汛期和返祖的双重加持下,荒变得格外躁动,理智的失势让他更是毫无顾忌,手掌覆上坤泽小小的乳包,揉捏那还在发育的软rou,深色龙鳞覆盖的手背在那白皙粉嫩的胸脯上格外扎眼。须佐之男像是落入了魔兽的巢xue,身体遭到了最yin猥的抚摸,小巧的乳豆被搓捻到充血鲜红,奶缝都被尖锐的指甲不怀好意地轻轻戳刺,顺从地张开了些,仿佛等待着为谁哺乳。 荒似乎格外喜欢那窄小的口腔,光是用舌头侵占还不足以令他满意。于是他迷迷糊糊地撑起身子,骑在须佐之男身上,解开了裤带。他将已经彻底龙化的yinjing掏出,拍在小孩的脸上,然后握着其中一根,挤开闭合的嘴唇,再度占领了那里。 性器被口腔包裹的感觉着实美妙,湿滑的小舌垫在坚硬的柱身下,随着每一次进出,用黄金兽舌头特有的柔软倒刺服侍着yinjing。荒舒服得忍不住仰起脑袋,伸手按住须佐之男的头,让那幼嫩的喉咙将冠头吃得更深,几乎要挤进那喉管里去。绝妙的快感伴随着坤泽顺从的信香一阵一阵地涌入他的大脑,令他情难自已。沉静的眸子变得混沌汹涌,一如大海并非永远平和安详。 荒抚摸着须佐之男的脸颊,看着另一根yinjingyin乱地随着挺动在上面磨蹭,留下黏稠的清液,不由得难耐地发出愉快的喘息。 “素素…哈啊……素素……”少年神使亲昵地喊着小孩最隐秘的乳名,用变得高热的拇指不断爱抚着对方闭合的眼眸,感受那同样guntang的皮肤,yinjing克制不住地加快抽插,“喜欢……好喜欢……” 他的脑袋晕乎乎的,坤泽甜腻的信香如同一根粗壮的藤蔓,紧紧束缚住他的喉咙,令他错觉快要窒息,意识在这持续升温的性事中越发迷乱,只知道不断地索取、掠夺,用性器占有他的猎物,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留下自己的体液—— 荒的抽插越来越快,忍不住用手揪着须佐之男的头发,脸上带着迷茫的绯红,还有诡异的浅笑。很快他突然将小孩的脑袋往胯下狠狠一摁,挺硬的冠头瞬间挤进了喉管,将颈部薄薄的皮肤都顶出一个弧度,然后颤抖着,射在了里面。 与此同时那根贴外面的yinjing也喷发出来,黏稠的白浊带着浓郁的天乾信香,涂满了须佐之男的脸,飞溅在那柔顺的金发上,又缓缓滑落。 射精让荒稍微清醒了些。他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下体的剧烈快感让他忍不住发出舒缓的喟叹,直到伸进须佐之男嘴里的手指被舌头舔了一下,他才终于回过神来,惊慌又愧疚地看着身下一片狼藉的友人——而对方此时刚刚睁眼,眸子里满是迷蒙水雾。 须佐之男不知道这是发生了什么,小黄金兽只觉得身体格外的烫,嘴里塞满了东西,要非常努力才能全部吞咽,脑袋像是被谁重重击打过一般眩晕,腿间似乎黏哒哒的,却又有些痒,令他总想把腿并拢,然后不断地磨蹭。 而他最好的朋友,总是温柔地包容自己的荒,现在正奇怪地坐在自己身上,用两根可怕的器官戳弄着他的脸颊。 荒好像变了个样,长出了长长的龙角和漂亮的鳞片,眼睛变得阴沉浑浊,像涨潮的海浪。须佐之男迷瞪瞪地想着,觉得在疏影春光下对方这副模样格外的美丽。 于是他艰难地抬起有些疲软的胳膊,试图抓住荒的手臂,却因为身体太过酸涩,只能脱力地握着对方的手,纤细的手指搭在那很快再次勃起的性器上。 那浓烈的属于天乾的气味扑在鼻间,让正处汛期的坤泽耐受不住,情迷意乱地用手不停抚摸起来,柔软的脸颊一下下蹭在那青筋鼓起的柱身上。 “荒…变得真好看。”他的声音饱含爱欲,就像一块细腻的纱布,磨蹭着荒本就敏感的神经,“唔、嗯……香香的……” 荒的脸庞已经红得快要滴血。 他们在毫无遮掩的草地上像野兽一样yin乱地纠缠,而须佐之男却全然不知羞耻,脑子被情欲冲刷得只知道用柔软的手掌抚慰讨好压住他的天乾,无师自通地用最迷乱的表情暗示他的欲望,甚至忍不住伸出舌头,小小的舌尖舔弄着那坚硬的yinjing,发出连娼妓都自愧不如的叫声。 荒敢确定,这孩子根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汛期的威力就是这般强势,能够迫使最纯洁的雏子变成最yin荡的娼妇。 荒开始后悔刚才自己动作太过粗暴把人弄醒了,导致现在须佐之男必须全盘接下发情的痛苦,无法得到满足的欲望将他置于火上灼烧,两根眉毛都难受地拧在了一起。 荒必须做点什么。 比如给予一个温柔的亲吻,然后用尖牙咬破柔软的腺体,最后将性器送进那窄小的腔道。 天乾的掌控欲在心里膨胀,爆炸,让腼腆的少年神使有些难以抑制。 他调整了自己的位置,俯下身再度含住了那张不断喘息的嘴,将带有自己信香的唾液渡送进去;须佐之男听话地抬起下巴,急切地吞咽着,因为雪松香的侵入而兴奋得不断颤抖。 然后荒退了出来,在小黄金兽顿时不满的哀叫中将他翻了个身,拨开后颈处汗湿的金发,用龙牙猛地刺破了皮下微微鼓起的腺体。在须佐之男骤然拔高的尖叫中荒紧紧咬住那块脆弱的皮rou,以身体镇压了坤泽的所有挣扎,将自己的信香一点点注射进去。 腺体因此变得红肿,如同吸饱了血,泛着晶亮的水光。 须佐之男被死死地压着,腿脚连弯曲都做不到,只能随着快感的不断攀升而绷直,剧烈抽搐;天乾信香直接侵入血液的感觉太过强烈,小黄金兽又惊又怕地感受着这更加强硬的占有,却生不出半点反抗的心思,反倒双眼舒服地翻白,舌尖搭在被吮吸到破了皮的唇上,趴在草地上,脑袋朝着远处明晃晃的春景。 与此同时,他那没有得到任何抚慰的xue口突然喷出大量的爱液,失禁了般在腿间汇聚成一滩晶亮的水洼;软弹的屁股rou痉挛着,感受到微凉的空气,又紧张地不断收缩。 荒覆盖在须佐之男身上,眷恋不舍地反复咬着那已经被标记的腺体,卷走渗出的血珠,然后万分饥渴地继续在上面制造伤口。他好像又失了控,听着小孩呜呜咽咽的哭声,只是颇为爱怜地用脸颊蹭了蹭伤痕累累的后颈,舌头一下一下地舔舐。 随后他听见须佐之男害怕又羞赧的声音。 “荒、荒。”他的坤泽趴在地上,手指紧抓着草皮,满脸通红,泪眼汪汪地看着自己,“我刚才是尿尿了吗…呜……是尿出来了吗……?” 须佐之男从未经历过高潮,他不知道这更应该被称为“潮吹”,只是觉着腿心源源不断喷出来了好多水,就像平时偷偷躲在灌木丛后排尿时一样,可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控制。 爱液汇成的水滩还在散发热气,喷射时淅淅沥沥的水声犹在耳畔,小黄金兽羞红了脸,想要起身确认,却被荒重新压了回去。 ——稍微欺负一下吧? 没由来地,就像一滴水落入平稳的湖面,这放浪的想法突然闯入了他的大脑。 深蓝的龙目瞳孔微微紧缩,荒这才意识到,鼻间那属于坤泽的信香,在刚才的啃咬后,也染上了自己的气味。如同一条无形的赦令,鼓励着让他的欲望脱离囚笼。 ——反正已经标记了,已经无法挽回了。 荒唇瓣颤抖着,不由自主地去触碰那血迹斑斑的脖颈,感受着指尖温热的血液。 ……再过分一点,也没什么的。 ……啊啊。 少年神使几乎眩晕着接下了那条赦令。 他自暴自弃地选择了放纵,随后目光迷离地抚摸着他的猎物,龙厚而长的舌头缓慢舔舐着布满牙印的皮肤,紧接着贴上小孩的耳朵,轻声道: “嗯,全都尿出来了哦。不仅喷得到处都是,还把我的衣服都弄脏了。”说着,他在须佐之男羞到极点的哀鸣中,将手伸到后面,抚上了那还在轻微抽搐的xuerou。 然后伴随着对方抗拒的颤抖,手掌开始用力又快速地贴着那软rou摩擦,感受着柔韧的大腿因为卷土重来的快感而忍不住夹紧,光裸的细腿绷直了,脚趾都可怜地收紧。 须佐之男不知道荒这是要做什么,可是刚刚被标记的坤泽实在无法全力反抗他的天乾,只能用越发微弱的哭声,伴随着急促的喘息,祈求荒能够停下来。 然而身体渴望交合的本能又迫使他无意识地抬高屁股,把挺翘的臀部主动送到对方手中,rou缝紧挨着那异化的yinjing——不久前口腔才刚被它们侵犯过。 荒的手掌不停揉捏包裹着他敏感的xuerou,发出咕啾咕啾的水声。 这让他终于忍不住哀叫着,剧烈地不断颤抖,仰头张大了嘴,舒服到情不自禁地吐出舌头,然后像只得到了安抚的小狗一样,顺从地让xiaoxue再次潮喷,溅在先一波的水洼中,发出更响亮的声音。 “咿呀、啊…啊……呜嗯……” “怎么又尿了呢?” 须佐之男的身体猛地一抖。 少年神使温柔的嗓音再度响起,听着那么平静又从容,很难想象他现在脑袋已经混乱得一团糟。 荒微笑着抬起须佐之男的脑袋,好让他能侧过头望向自己,曲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令人不安的阴影。 “……坏孩子。” 他被爱欲多次冲垮的理智似乎随着一两次刻意的放纵终于彻底失效,龙的欲求取得了压倒性的胜利,催促着他再多欺负一点,再多掠夺一些,直到这具身体已经已经被牢牢掌握,变成龙最珍惜的宝藏。 甜美的信香再次萦绕鼻间,荒忍不住又抚摸上那湿软的xuerou。 须佐之男无助地感觉到那只手再次按上了他排泄的小孔,不怀好意地前后摩擦。他抓紧了手中的草叶,身体不争气地又开始感到兴奋,颤抖着吐出一团又一团爱液,快要在腿间形成一片小小的湖泊。天乾的信香无时无刻不囚困着他,浓郁的雪松香变得急躁又强势,不容拒绝地再次把他拖进了快乐之中。 他难耐地低声哀叫着,忍不住扭动腰肢,让敏感的私处在柔软的草地上磨蹭,甚至烧糊涂了一般,将双腿微微分开,以一个再yin荡不过的姿势蹭动。 他好像要忍不住了。须佐之男的视线越来越模糊,连续几次的高潮并没有缓解他的情热,反而如火上浇油般让他的意志更加脆弱。 他伸长了手,想要挣扎着逃离这无边的爱欲之海,却又被死死镇压着,逃脱不得。他的叫声越来越黏腻,变得像猫一样又嗲又娇,手臂可怜地绷紧,脑袋无力地搭在地上,金发一个劲儿地颤动。 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小黄金兽哀哀地哭着,从头发里冒出柔软的兽耳来,长而蓬松的尾巴缠上了荒的手腕——过量的快感和情欲的灼烧让他已经无心再去维持完整的人形,只能沮丧地看着那根金黄的兽尾谄媚地勾着荒,尾巴尖轻轻晃动着,讨好这位天乾。 “呜…啊啊……咿呀!” 尾根传来一阵拽痛,须佐之男惊慌不定地转过头去,看着荒粗鲁地抓着自己的尾巴,抬高了他的下体,然后用那两根硬挺许久的龙茎磨蹭着他的xue口。 小孩泪眼朦胧的模样取悦了荒,他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柔,抚慰着那受痛的尾根,看到那两瓣臀rou止不住地颤抖。 须佐之男无助又困惑地看过来,问这是要做什么。 少年神使却没有回答,只是抓着那柔软的腰肢,身体紧贴着小孩单薄的脊背,亲昵地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脸颊,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随后那两根份量可观的龙茎便双双抵住了湿润的xue口,然后在小黄金兽痛苦的尖叫中慢慢挤了进去。 荒及时捂住了那哭叫连连的嘴,不让声音传得更远,同时拇指不断安抚地摩挲着那流满泪水的脸颊;天乾的闯入令那些软rou惊慌失措地纷纷紧缩,却又被强硬地撑开,只能小心地颤动和吮吸,以服侍这位有些粗鲁的客人。 汛期的坤泽忍耐度总是非常优秀。尽管须佐之男被撑得快要以为自己马上要从中间裂开,身体却还是很快适应了荒的大小,转而开始极尽缠绵地绞紧,并伴随着敏感点被擦过后舒爽的痉挛,分泌大量黏稠的清液。 从未被人造访的xiaoxue甫一接客便是如此硕大的两根,xue道被彻底填满,再也容不下其他,只能顺从地吞吐着性器,承受每一次进出带来的巨大快感。 小黄金兽塌着耳朵,整个人埋在柔软的草叶间,嗅着湿润的泥土气息,被荒的龙茎插得两眼翻白。他的屁股被压得扁扁的,连带着柔软的蚌rou都被挤得不断溢出爱液,随着荒的顶弄反复碾压上凹凸起伏的草坪,留下晶亮的水光。软绵的胸乳也被压出了青涩的弧度,敏感的乳豆在草根处摩擦,传来阵阵生硬的疼。 须佐之男很想要随着越发激烈的快感挣扎几下,可荒始终都压在背上,用浓烈的雪松香诱引他浑身绵软,让他误以为自己已经到了成熟的时候,于是用尚且年幼的身体去承接那排山倒海般的繁殖欲,纵容粗硕的yinjing在自己体内不断进出。 荒撑起身,抓着那手感舒适的尾巴,配合着腰部的每一次挺动向后拽去,让柔软的臀rou随着撞击而震颤。他看着身下那软塌塌的躯体,白嫩的皮rou上布满汗水,脊背绷紧了,形成流畅的弧度。那头柔顺的金发一次次地扬起,黄金兽特有的尖耳向后撇着,正因为其主人的胆怯和舒爽轻轻颤抖。 而当荒松开拽着尾巴的手,自上而下地去抚摸其凹陷的腰窝,对方就会下意识地抬高屁股,被插得烂熟的xiaoxue渴求地追寻着他的yinjing,一副迫切想要交合,想要受孕的痴态;同时情难自已地仰起脑袋,那张被紧紧捂着的嘴叫不出来,便只能yin靡又惹人爱怜地跟随着荒的动作,发出细弱的呻吟,叫声和信香一样勾人心魄。 “呜…唔嗯……嗯…嗯……” 那双金色的眸子失神地望着光影交错的樱树,泪水决堤般夺眶而出,收不回的小舌一下一下地舔在荒的掌心,暧昧地留下粘稠湿痕,热气不断倾洒。 ——就像一只漂亮的,亟待cao弄疼爱的雌兽。 少年神使克制不住地不断加快抽插的速度,听着越发激烈的水声和rou体碰撞声在附近传开,汗水从他额角甩落,尽数洒在身下幼嫩的躯体上。不合时宜的汛期催熟了他的友人,让他得以见证对方从未外显的yin乱姿态,而欲望勃发之时,荒亦不受控制地感受着自己的灵魂也仿佛要堕落在这极尽缠绵的性事交合中。 他急切又温柔地呼唤着须佐之男的乳名,却粗暴地一次次顶撞那窄小的xue道,如中了魔般开凿着那紧闭的腔口,在小黄金兽越发可怜的哀叫中一点点将那里撞出一个小缝,龙茎尖锐的冠头撬开了那rou环最后的抵抗。 然后欣赏着那哀怨的哭声,在xuerou疯狂的紧缩中,将两个冠头不容抗拒地都插进了坤泽更为柔嫩的生殖腔。 须佐之男抓着捂在嘴上的手,瞬间爆发出痛苦的喊叫,同时浑身激烈地挣扎,xuerou抽搐又痉挛,像是要死去一般,在荒的身下无助地抽泣着,xue口喷出大量爱液,湿漉漉地淋在腿上。 琥珀香如同被引爆一般瞬间朝四周散开,掺杂着雪松味的信香让本就灼热的空气更加guntang。荒终于忍不住将冠头全数挤进生殖腔中,下体紧紧地与须佐之男相贴,同时根部迅速膨胀成结,将本就辛苦的xiaoxue又撑大一圈,然后开始一股一股地射精。 这是一个漫长的仪式,极致的快感让荒放开了对须佐之男的束缚,龙只是紧紧地将他的猎物抱在怀里,面色绯红地感受着自己的yinjing正在湿热的zigong里播种,湍急的jingye冲刷着柔软的内壁,逼出小黄金兽无法压抑的浪叫,听着格外满足。 两具青涩高热的身体倒在草地上,四肢如懵懂野兽般亲昵地纠缠着,下体附近的草叶上满是浑浊的黏液。被双臂死死锁住的小孩浑身止不住地痉挛,只能张大了嘴喘息着,一条腿被高高抬起,由着半软的yinjing意犹未尽地继续在xue里进出。 等到荒终于退出,松开了桎梏,须佐之男却仿佛还未从兽类的思维里脱身。他疲惫地捂着被灌满的小腹,努力地在草地上左右滚动,试图以此增加受孕的几率。那耳朵和尾巴都沾满了草屑,因那未尽的余韵而轻轻颤抖。 “啊…呜……”半晌,小黄金兽停了下来,湿润的眸子眨了眨,终于聚焦于荒的身上,朝他艰难地抬起胳膊,伸展双臂,一副讨要拥抱的可爱模样,“荒、荒……” 他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雪松香,已是被彻底标记的模样。成契后的天乾无法拒绝自己坤泽的要求,荒张了张嘴,复又凑上前去,主动将人抱进怀里,任由对方搂住自己,与之交换了一个缓慢又深情的吻。 一吻结束,须佐之男喘着气,欣喜地捧着荒的脸颊,金色的眸子黏糊糊地看着他,按耐不住兴奋道: “……嘿嘿。太好了,荒又肯搭理我了。”说着,他蹭了蹭少年神使仍有些红的脸颊,像终于寻回了宝物的小狗,笑容都明艳得能与这春光媲美。 不过荒总觉得他从这漂亮的小脸上看出了几分奇怪的狡黠。可他还没来得及细问,须佐之男便因体力耗尽,软趴趴地倒头昏睡过去,幸亏被自己及时捞住,脑袋才没遭殃。 …… ……坤泽的汛期总是会持续很久,还是之后再问吧。 - 沧海之源最近充斥着一种奇妙的氛围。 镇墓兽趴在柔软的藤蔓吊床上,脆弱的植物看着即将被它的体重压断。它打了个喷嚏,用厚实的rou垫揉了揉鼻子,被毛浓密的脸上隐约透着不耐,面色不善地看着被神兽们团团围住的须佐之男,抱怨道: “——你身上那股味怎么回事?” “嗯……?”须佐之男不久前刚从海边回来,提着一背篓的海鱼,正忙着生火做饭。此时还未近傍晚,香味仿佛就飘遍了整座海岛,吸引了四处玩闹的毛茸茸们聚集在此。镇墓兽的话说得没头没脑,他听愣了,茫然道,“什么味?” 说着他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我的汛期早就结束了呀?” 却不想大猫的反应更为不满,它烦躁地用尾巴拍着树干,发出沉闷的响声。 见状须佐之男面露困惑,实在摸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了——实际上最近这段时间沧海之源的大家——尤其是神兽们,表现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以往总是我行我素的它们开始喜欢粘人,经常用柔软的被毛和身体不断蹭他,那些大小长短不一的眼睛,无一不是温和又湿润地看着自己,像是在期待什么,又小心翼翼。 起初须佐之男很是惊喜,长久以来的付出突然有了回报,但时间一长,他有些担心。 镇墓兽是这群神兽中唯一没贴着他的,可也变得格外暴躁,总是因为一些细枝末节的事情骂骂咧咧。 就比如气味。 倘若将每天这家伙发脾气的原因总结出来,恐怕一大半都是因为这所谓的奇怪的气味。对此须佐之男非常冤枉,他每天都有在好好洗澡,真要说体臭,恐怕那朵天天乱吃东西的食人花问题才更大一些。 ——是因为我身上有荒的味道吗? 他也这么问过,得到的是镇墓兽完美的白眼。 小黄金兽的耐心也是有限的,他丢过去一条插在篝火旁的烤鱼,便没再理一直嘀嘀咕咕的大猫,继续忙着做饭。一只体型娇小的神兽顺着他的腿一直爬到肩上,又小心翼翼地在他特地弯曲的胳膊里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依偎着他的胸口休息起来。 那小小的脑袋轻轻搭在他的胸膛,颇为依赖地蹭了蹭。那里的皮rou最近有些鼓胀,勒紧衣服时会勾出流畅的一条弧线,还会有些许刺痛。 ……等荒回来的时候,问问他有什么办法吧。 须佐之男心不在焉地想着,用拇指挠了挠小神兽的下巴,突然有所感觉,转头又看向镇墓兽,发现对方还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已,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他拿着另一根烤鱼,无奈地问道: “……到底怎么啦?” “你啊,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大猫说着,听起来比他更无奈;身子灵活地跳下吊床,rou垫轻巧地踩在草地上,用湿润的鼻子指了指他的小腹。 ——“你什么时候揣了那小子的种?” 荒就是这个时候回来的。 两只耳朵都听见了的少年神使脑袋瞬间宕机,提着菜篮的手一松,哗啦一声菜洒了一地。他通红着脸,“啊啊”地支吾了几声,宝蓝色的眸子看看镇墓兽,又看看须佐之男,甚至将在场的大小神兽都扫了一圈。天乾这才生疏地从他的友人,他暧昧的伴侣身上嗅到了那一丝异常的气息,微弱的,温暖的,充满了生命力。 他忍不住走上前,小心地把手放在那上面,隔着一层单薄的春衫和柔软的肚皮,就像发现了极珍惜的宝物,缓缓睁大了眼。 须佐之男同样看着荒。 但不过不知为何,他的神情并没有那么震惊,好像大体在意料之中,只是惊讶于怎么会这么快。可他还是伸手轻轻覆盖上荒的手背,鎏金的眸子亮闪闪的,兴奋地望着对方。 “这样我们的联系更紧密了呢!”他高兴地说道,仿佛有一条金灿灿的尾巴在他身后高高竖起,“神兽们怀了幼崽后关系都变得更加要好,所以我们之间……也会一直都这样下去,对吧?” 小孩尾音轻巧地上翘,黄金兽温暖的体温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的天乾,目光放松又温顺,无比的亲昵。 ——还有一丝丝大功告成的窃喜。 天生聪慧的荒突然间就想通了他们首次结合那天,须佐之男的狡黠笑容的真实寓意,嘴张了又张,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这孩子完全没理解到孕育对于一个坤泽来说意味着什么。 这只总是特别黏自己的小黄金兽,眼睛漂亮得仿佛金色大海,曾让他心迷神乱到几乎无法呼吸。不同于总是与命运相伴,苦大仇深的星之神使,这家伙已经在红尘俗世中畅快地滚了一圈又一圈,好闻的琥珀香里满是五彩斑斓的记忆。 总是用敏锐的直觉去感知危险和敌意,对于堪称绝境的未来又有着令人嗔目的豁达与自信,像极了那些荒多次观测过的rou体凡胎。这是在月海中沉浮的他永远也达不到的心态。 可是须佐之男对于情爱一事,又迟钝呆傻得好像从未开过窍。 以至于太天真,太想当然,居然会以自己为诱饵,不惜怀上身孕,都要维持住与他的“友谊”。 愧疚之余荒不禁多想。 ……这真的是友谊吗。 少年神使垂眸看着他的坤泽。 他们在那之后又交合了许多次。小黄金兽总是贪恋着让人欲仙欲死的快感,时常在睡觉的时候偷偷地把他的手夹在腿心磨蹭,或者用甜蜜的信香邀请他一同陷入爱欲的漩涡,让他们如两只野兽般疯狂地交融。 每次须佐之男都会极为眷恋地紧紧抱住荒,像是生怕他再离去,又像纯粹被快感所裹挟,本能地去追寻自己的天乾,接着讨要一个亲吻,或者一次温柔的高潮。 而荒总会竭尽所能满足他——然后控制不住地索取更多。 这不是友谊。至少不是须佐之男所认为的“友谊”。 但荒同样无法为这样的情感下定义。在他看来“爱”似乎不会像他们这样包含了如此众多的占有和掠夺,以及有些血腥的食欲。 爱人之间应该要更纯粹更平和—— 下一秒,荒的眼睛突然倒映出须佐之男的笑容,那张脸飞快地放大,就像扑过来的星星一样放大到荒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然后唇瓣被人含住,幸福的琥珀香混合着温柔的雪松香,一齐灌入了他的口腔。 小孩背后传来镇墓兽倒吸一口凉气的声音。 ……好吧。 荒感受着那甜蜜的气息,伸手搂住了他的坤泽,释放出舒缓的信香,安抚并回应着对方。 须佐之男的笑声也一并被他吞入腹中。心中的龙不满足地叫嚣了一下,让他不禁反客为主,开始向对方索取。 ……或许爱本身就挺复杂,并非现在的自己所能参悟的东西。 那就像他的友人,他的爱人一样,简单地,粗陋地,将这一直未曾平息的欲望和渴求,想当然地命名为爱吧。 - 一吻结束后,须佐之男搂着荒的脖子,被对方托着屁股抱在怀中。 他满足地蹭了蹭天乾的颈窝,说道: “啊,明天伊邪那岐大人会回来一趟哦。” “诶……诶——?!” “我告诉他我有宝宝了。” “……” “他很生气,但在我说‘您要是继续生气的话明晚就不会有您的饭了’后,他就安静下来了。” “……” “然后他同意了。” “……………………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