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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半月匆匆而过,程夜除了陪伴于子穆时,一直在躲避秦慈,因此他也没找到机会和程夜搭话。 这天经病院批准,于子穆可以离开青风,他穿好衣服,在父母的带领下从走廊走过,两旁的病人冲他挥手。 程夜在他们后面跟着,一路送他到青风门口。 “jiejie。”于子穆跑向程夜,抱住她的腿,“我会想你的。” 程夜温柔地抚摸他的头顶,“子穆好好在外生活,不要再回来了。” “嗯。”于子穆点头,依赖的蹭着程夜,“jiejie我会回来看你的。” 他依依不舍地冲程夜挥手,“jiejie,你也要快点治好自己,离开这里哦。” 程夜微笑,却没有应诺,她注视着于子穆走出青风,坐上车离开,她扬起头自嘲一笑,准备回去病房,一转身差点撞在秦慈的身上。 “你这家伙走路没有声吗?”程夜被吓一跳,有些怒气,她后退几步瞪着秦慈。 “是你没有注意到我,走吧我们继续上次的话题。” 程夜揉动额角,眼睛转动,“人际关系?去凉亭吧。” 到了凉亭,程夜懒洋洋地躺在长椅上,于子穆离开后,她可以再不从病房中出来,这样秦慈就没办法再来烦她。 秦慈搬来椅子靠在她旁边,程夜不耐,“你非要离我这么近?” “这样有利于交流。”秦慈躺在椅子上,小腿还得踩在地上。 他问道,“我很好奇你的过往,不要用糊弄许林的那套说辞来糊弄我。” “呵。”程夜轻笑,“所以你现在是连装都不装了。” “别这么说,我们之间不是同为病人的友好探讨吗?”秦慈回以微笑,两人对视又别开目光。 “虚伪。”程夜冷哼。 “狡诈。”秦慈自若的敲击扶手。 程夜长叹一口气,并没有抵制秦慈的问题,“我很好奇为什么小小的青风病院里,会来这么多烦人的家伙来打扰我。” “自暴自弃的花朵,也有人希望她再次盛开。”秦慈望着程夜苍白的脸,微微拧眉,“别转移话题。” 程夜龇牙,“没什么特别,普通的人生而已。” “普通的人生,会让你躲进青风?” “你可别乱说。”程夜把长发拨弄到身旁,眯眼笑道,“我是病人当然要在病院中。” “会有理智的疯子吗?”嘴里没有一句真话。 “那你要看我发疯吗?”自以为是的家伙。 两人意味不明的嗤笑。 没再继续逼问,秦慈换了个问题,“以你的思维,在过往中和别人相处会很容易,但你舍弃了人群,为什么?” 程夜闭上眼睛,闻着传来的树木清香,“你说我们一样,那你也该了解,我们这样的人,会本能地探查人心,当你看见的都是虚情假意,自然也会厌恶。” “仅是如此吗?”秦慈不相信,她对自己的事严防死守,即使是他也很难分辨她哪句话是真的。 “不然呢?”程夜手背放在额头,望着亭外的阳光,“那你的过往呢?不要用你编出的东西糊弄我。” “我的过往与普通人一样。”秦慈笑了下,“也许人心大多肮脏,但总有一些真挚的人存在,我会有选择的与人相处。” “程夜,你不会真的打算在这青风中,孤独的直到死去?” “人性虚假,即使本是真挚的人也会在种种诱惑之下,改变本心。”程夜表情古怪,似乎想笑但脸很僵硬。 “孤独?我不觉得孤独,我喜欢这种安静。” “你不能因为没有发生的事,就先怀疑别人的用意。”秦慈摇头叹息,“惧怕结束就拒绝开始,胆小鬼。” 程夜凝视虚空,又侧目看向秦慈,神情莫测,“相信别人等同将杀死自己的刀,亲手递给对方,这叫明哲保身怎么会和胆小挂钩?” “难道对你而言,就没有一个可以让你全心全意相信的人存在吗?” “信任不一定会换来背叛,程夜你该勇敢一点,试着离开青风。” 秦慈恳切,“哪怕只尝试一天。” “没有。”程夜满脸抗拒,“我为什么要相信别人?人类的天赋就是欺骗,我可没有愚蠢到相信人类的谎言。” “离开青风又能去哪?人生无归途,在哪里都是一样,我为何不能选择一个清净的地方。” 对于程夜的固执,秦慈有些无奈,怪不得一年来,那么多的医生的治疗对程夜都没有起效,她对外界的抵触已经到了种极端的地步。 “你真的清净?你主动帮助于子穆,就代表你内心深处,并没有放弃人性的一切。” “程夜何必用虚假的面具,来欺骗自己,你真的甘心躲在自己的世界中腐朽?” “我甘心!” 秦慈气乐了,“好,可是我不想让你继续躲下去,我想试试把你拉出来。” “你在讲笑话吗?”程夜嘲讽的耻笑,“秦慈你比许林还要虚伪,你们一个两个地来到这里打扰我,抱有什么目的以为我猜不出吗?” “为了简历上更好看吗?” “你不要恶意揣测别人的想法。”秦慈抬起程夜的下巴,一向冷漠的脸露出笑容,五官柔和,看着有种暧昧的情意。 “而且我与许林不一样,他是医生当然想要治好你,我相信他的初始目的一定是好的,只不过后期被你蛊惑才有了私心。” “但我…程夜,我的目的只有一个,让你走出青风。”他拇指按住程夜的唇,阻止她的话语。 “我不在乎你信不信,愿意与否,你知道的我们这类人,决定下来的事很难被改变。” 程夜张开口,狠狠咬下,秦慈五官瞬间扭曲,吸着气抽回自己的手,“你怎么还咬人?”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程夜。 后者冷哼,呸了一声,“我是疯子咬人不是很正常。” 她起身想要离开,又觉得不解气,踩在秦慈的膝盖上俯视他,“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坚持多久,你不是以人类有可取之人来劝我吗?那你就让我看看人心能坚持多久不变。” 说完程夜直接离开,步伐很快,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秦慈揉着手指,喊停她,“程夜,不论多久。” 程夜脚步一顿,听出秦慈话里的意思,脸上的表情却变得难看,她胸膛几次起伏,快步返回病房。 这次谈话两人不欢而散,一连几天程夜都没有离开病房,但秦慈并不急,他知道程夜喜欢充斥恶意的泯灭他人的真心。 带着人心果然如此的快意,蛊惑他人从真情变成假意,而后得意的坚定自己没有错。 但正如此,她一定会离开病房,想办法改变他的想法,把他赶出青风。 果不其然,等了几天程夜的房门再次打开,她不知从哪里找来头绳,把自己的长发束成马尾。 也不在是一副死人脸,嘴角噙着淡淡笑意,看着像是位容貌绝色的邻家少女,乖巧温顺。 她这面房门刚打开,旁边病房中的秦慈就推门而出,淡漠的眼眸落在她身上时,有瞬间的怔愣,但他很快隐去眼底的惊艳。 “要继续上次的谈话吗?”程夜主动提及。 感觉到心跳变快,秦慈在心底苦笑,他怎么也这么轻易地陷进她伪装出的温柔中。 “难得你主动,我们还去凉亭?”秦慈手背后,掐紧指尖。 “不,去我房间。” 秦慈身体一僵,呆望仰头笑看自己的程夜,他快速放松身体,淡定地和她进到病房中。 程夜让秦慈先走,而后关上门。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程夜的屋子,秦慈四处观察,屋里只是病房同一装饰,只不过窗帘是黑色的,挡住窗户时,屋内透不进半点光亮。 秦慈直接走到床前,问道,“我能坐在这吗?” 程夜的笑脸僵硬,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他知道自己抗拒别人靠近她的领地。 但为了接下来要做的事,程夜忍着反感点头。 秦慈得到同意,自在地坐在床边依靠着床头,还对程夜微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这副表情,明明万分不情愿还要强忍着。” 程夜眯起眼睛,平和的模样有点装不下去,她走过去坐在秦慈旁边,离他很近,腿只要再往前一点就能触碰到对方。 秦慈若有所思地看着两人快要碰到的身体,心中有了猜测。 “我并没有不情愿。”程夜身体前倾,嘴唇微微张开,更显得饱满如伸展的花瓣。 秦慈克制视线不落在那处,他语气变快,“你想谈什么?” “嗯…”程夜歪着头,指尖在唇上滑动表情无辜,“谈谈你如何?” 她的眼睛透露着一股少女的天真感,可偏偏她的容貌极其艳丽,这种扯去毒刺后的娇柔,让程夜宛若是张开的蚌中,待采的珍珠。 秦慈觉得口中干渴,他知道这是程夜有意在引诱他,但知道归知道,他根本没法抗拒。 “你想知道关于我的什么?” 程夜更加靠近秦慈,恍惚间他仿佛感觉到她身上传来的热意,“你守在这青风中陪我浪费时间,不会耽误自己吗?” “我没有浪费时间。”秦慈侧目不去看程夜,“我在做我认为对的事,怎么会耽误自己。” 程夜把手按在秦慈的腹部,清晰感觉那处绷紧变得坚硬,秦慈猛地抓住她的手腕,“程夜!” 他低呵,表情变得慌乱,“你在做什么?” 程夜眨动眼睛,“在触碰你呀。” 她说得就像天经地义一样,嘴唇勾动弧度,“你不是想要劝阻我离开青风吗,用你所谓人性的真挚,所以我想试试你会不会掺夹私情。” “你可不要向许林一样。” “连自己的心都无法cao控的话,让我怎么相信你的选择,是源自本心还是受到某些影响。” 程夜手上用力还想触碰秦慈,笑容灿烂眼里却没有笑意,冷冰冰的让人心寒。 秦慈沉默注视她,突然松开程夜的手,她一时没有收住力,整个人撞进秦慈的怀中,他顺势的抱住程夜。 程夜思绪停滞,脑海瞬间变得空白,等感到秦慈身体的温度时,程夜才想起挣扎。 “放开我。”程夜再绷不住假笑,恶狠狠地瞪着秦慈。 他表情如常,手臂箍筋程夜的身体,脸上露出和她一样带着恶意的笑,低头凑到程夜耳边,热气吹拂,“你不是想要蛊惑我吗,既然你投怀送抱,我哪有不接受的道理。” “我说过我和许林不一样,程夜,他惧怕承认他的私心,因为那违背他身为医生的坚守。” “但我不是医生,我和你一样都是病人。” 他将程夜整个压进自己的怀抱中,“你这样就像乖乖跳进恶狼嘴里的傻兔子一样。” 程夜脸色变黑,阴沉的吓人。 “我叫你放手!”程夜指尖按在秦慈脖颈处,跳动的血管上。 秦慈扬起头坦然地暴露着自己的致命处,他垂目温柔地凝视程夜,视线像柔软的羽毛,却想要插进她冰封的心底。 “你到底在逃避什么?你说你过往的人生普通,可若是没有遭受过伤痛,我不信你甘愿躲进这里。” 他抓住挣扎的程夜,眼神逼视着她,“你就像个将破碎瓷器粘好,装进心里时时刺痛自己,却还要装出无所谓的傻瓜。” “你那些天花乱坠的蠢话可以骗过许林,你刻意的接近可以迷惑许林,但是骗不了我也迷惑不了我!” “程夜,你别想躲!” 程夜瞳孔缩成针尖,疯狂窜动,她喘息着身体微微颤抖,情绪明显失控。 秦慈的话语像刀子一样,切割她的思绪,程夜觉得额角抽痛,她扼住秦慈的脖颈用力,眼神中带着一股冷漠的残暴。 程夜撑起身体,居高临下地俯视秦慈,“你口口声声说着你与许林不一样,但你们都一样,吵闹!愚蠢!让人厌烦,总想要窥探别人的内心。” “你以为你很了解我吗?”因为愤怒,程夜苍白的脸变得绯红,“我不管你接近我有什么目的,秦慈,我最后一次警告你,离我远一点!” 程夜非常愤怒,她就像一头被侵犯领地的野兽,仿佛看到一头恶狼趾高气扬的踩在自己的巢xue上。 秦慈无奈地摇头,神情哭笑不得,他并不惧怕程夜的威胁,他只觉得自己看见一个警惕,固执的小女孩。 “我比你认为的要了解你得多。”他安抚地拍着程夜的肩膀,“我很久以前就在观察你了。” 程夜一怔。 秦慈自若地笑道,“在许林之前。” “我知道你在隐藏自己,但你尽管驱赶吧,我不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