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人篇--爱德华阿斯莫德--非我所愿
单人篇--爱德华·阿斯莫德--非我所愿
00 漆黑蕾丝的边界线, “看守的人今天不在家” 若是跨越过它将会前进至何处呢? 01 第七家族之一,阿斯莫德家的长子。 ——毫无疑问的渣男。 他的滥情似乎是与生具来的,看上去不太得体,却完全符合家族特色的遗传基因。 以设立各种娱乐与色情行业为主业的阿斯莫德家族,自身家主的花边新闻就已经多到完全没给旗下艺人上娱乐版面的空间。 中央区的霓虹灯闪烁整夜,可再五颜六色的LED都不及他那似太阳明媚的金发耀眼。 作为七大贵族之一的正统继承人,爱德华的分化结果并不太让人意外。 拥有最高贵血统的Alpha会是什么样子? 他—— “爱哭包。” 九人中最晚分化的伊芙充当照顾人的角色,九人在伊甸园度过的这几年中,将以全员分化完成作为计划的结尾。 作为倒数第二才分化的小少爷,即便是在要使人烧成炭的高烧下,高傲的自尊心依然令他把其他已经分化的少爷们给推出房门。 “欸~小心眼是真的很小心眼呢。”利维坦家的双胞胎弟弟用一惯的懒散音调吐槽着:“而且怎么只把小金丝雀给关在里面了呢?啊——是因为只剩她还没分化吗?” “好了,他都已经烧到要成傻子了,你们就嘴下留情吧。”伊芙无奈地说。 “欸~~”尤里西斯还在不依不饶:“但是小金丝雀今天不是该陪我一起去练习射击的吗?” 八人中最粘伊芙的那人拥有与同年级孩子截然不同的高挑身形,或许网友常评论说他跟亚德里恩是海怪再转世也不是没原因的。 这两个人成年后会不会长到200公分啊。 身形最娇小的伊芙有些跳脱地想。 只不过爱德华目前的情况并不适合她在那继续多想,把想黏在她身上的尤里西斯推出房门后,她思忖半晌,为以防万一还是将门给落了锁。 有伊西多分化时尤里西斯带着所罗门冲进房内开派对的前提,伊芙觉得为了爱德华此时敏感的心脏着想,这么做是最好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做好一切后她才又回到床边。 “身体有比较好吗?” “......我是不是要死了?” 只剩一个人后,基因里面对异性时下意识的示弱与脆弱,在神智不清的此刻,纷纷争先恐后地涌现出来。 “芙芙,我是不是要消失在这世界上了?” “......??” 说实话跟这八人相处久了,这点程度的示弱还真无法令伊芙太动容。 脑中的第一个想法是:哇这个人真的烧傻了。 她撑着下颔,有些无奈地说:“不会的,只是分化时期的发热而已,很快就没事了。” “但、但是——”说着说着,眼泪竟先从眼角漏了下来。一滴又一滴斗大的泪珠瞬间就沾湿了他那昂贵的枕头,“脑袋好胀、骨头好痛——其他人身上都好臭。” 听说分化出第二性别后能够闻到所谓“信息素”,不过目前还什么都没发生的伊芙无法理解这种味道是什么,只是在眼前少爷抽抽噎噎地诉苦时,叹息着,并伸手握住他确实guntang的手掌。 “需要我帮你把窗户打开通风吗?” 他却摇摇头,“芙芙身上没有味道......很舒服。” 其实是有的。 其他刚分化的Alpha尚不明白什么是标记的心情,但都下意识去蹭了蹭那个,还不知会分化成什么性别的女孩。 爱德华能在伊芙身上嗅到其他讨厌鬼的味道,但,明明同样是被惯坏的少爷,他却仅仅因为伊芙为了他独自一起在房间就很开心了。 伊芙自然有察觉到这份心情。 被冠上欲望之名的家族,长辈自然都是些遵循自己欲望而活的,不学无术的人渣。 外遇的父亲,被标记后便被迫只能凝望丈夫一人的可怜母亲。 在这样扭曲环境下长大的孩子,基本上他们九人皆是如此。 “......是吗。” 伊芙没忍住露出了有些温柔的神情,小女孩改趴在柔软的床边,那头与众不同的粉色长发落于床面,缠绕在他手臂上。 “那我们来聊天吧。”她说:“我啊,虽然一开始想说要分化成Alpha——但其实分化成什么我都不在意。” 这是实话。 “因为不管我分化成什么样子,我们都会是朋友不是吗?” 这句话一定程度上安抚了当时比较晚分化的爱德华跟伊西多。 所以事到如今,她依然在安抚着他竭力隐藏着的不安。 思及此,爱德华的眼泪就掉得更凶了:“呜、呜呜呜呜——” “怎么聊个天还哭了——好了乖,不哭不哭。” 没有任何的嫌弃与不耐烦。 小女孩努力踮起脚尖,往男孩金灿灿的脑袋拍了拍。 然后在看着他那像小狗一样湿漉漉的眼神后,没忍住笑了出声。 “爱德的眼泪都快比利维坦领地的海都要多了呢。” 我希望妳能幸福。 多情基因下诞生的继承人,自出来生唯一发自内心的愿望简朴到惹人发笑。 我希望妳能得到幸福。 为了这个愿望—— 02 他觉得,他是不可以被原谅的。 03 再次相见,恍如隔世。 那个身上一阵清香的女孩,身上充盈着再多抑制剂跟抑制贴都压不住的,强烈到如同某种催情药物的信息素味。 虽然这样是不对的—— 但与她对视的那一秒,他还是没有忍住。 硬了。 硬得毫不犹豫,来得猝不及防。 这说来十分不矜持又绅士——但他好像从没走过矜持路线? 可睽违五年没见而,那人身上的信息素又浓郁到让人无法不注意。 爱德华虽然滥情,但还不至于过分到去标记无辜的Omega......他母亲那样的悲剧不应该再发生。 他认为标记什么的,欲望什么的,应该是由爱情作为基础,且经由双方认可后才得以去施行的,神圣的行为。 ——所以他现在有些难堪。 因为自己本身的欲望、也因为眼前人打扮得如此美丽,他的生理反应却如此龌龊。 爱德华觉得自己应该笑着和伊芙打招呼,说些什么都好,或者是做些动作来挡住这失礼的反应。 “好久不见。” ——完了,声音太紧绷太僵硬了。 至少这个声线不是一个朋友久违再见的友善声音。 在爱德华的印象中,如果是这样的再会,眼前少女大抵是要生气的。被家人纵容而长的金丝雀没什么太大的忍耐,她直率、张扬、任性。 所以他在期待。 期待这人用有些无奈又有点恼怒的表情和语气说出:怎么回事,见到我不会说话了吗? 应该是这样子才对。 应该—— “许久不见,赛勒斯。” 不是这样子的。 她俯身,那抹胸造型的洁白礼服便像那盛开的花朵一样,透明且妖艳地在他眼底绽放。 富有巧思的礼服质料,亭亭玉立的少女任那头粉发散于肩颈,而那落于锁骨处乃至胸口的丝丝碎发,则像某种引导式阅读般,拉取所有视线往那聚拢。 因为角度与体型差异,伊芙这个俯身动作悄无声息地将最暧昧的景色展露在他面前。 Omega要勾引一个Alpha是非常简单的事情,就跟Alpha要逼Omega倾倒一样,不过是信息素与姿色的较量罢了。 更别提他眼前这人,是被Alpha协会与元老院公开警告的,有缺陷的“最危险”的Omega。 爱德华的心脏在物理上因为这份刺激而疯狂跳动着,尽管非他所愿,下身仍不受控制地紧绷抬头。 信息素的碰撞往往不只是动情如此简单。 但他内心深处却堕入了一个前所未见的深渊。 ——这个人从来没有如此生疏地喊过他。 本来就不擅长思考的脑袋乱成一锅粥,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何反应,动情后的生理反应也只会暴露他的野蛮和无理。 对着一个五年没见的友人发情什么的...... 他突然很想哭。 即便是拿西装外套做短暂遮挡,他那控制不住的信息素还是暴露出他的激动。如果伊芙真如传闻所见那么敏感,那她绝对能察觉到他的发情。 这不是他心心念念的再会。 这不是他每个夜晚都在祈祷期盼的再相遇。 如此想着的他,眼眶就先湿润了清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