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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墨家钜子那件事,我事先没有与你细说,一来是不便,二来也是不愿你涉及更多烦事,你莫要怪我。” “呵呵,我怎么会怪你?”墨九轻飘飘的笑。 “嗯?”他奇怪她态度这样友好,“你并未置气?” 墨九认真的点了点头,突地在马车上站起身,抬起脚往他的脚背上狠狠一踩,然后用力压住他的脚背,碾了一碾,又碾一碾,看着他微微皱起的眉头,笑道:“比如这样,你肯定也不会怪我的吧?” 萧乾:“……” 墨九脚下不放,又抬手掐在他的胳膊上,用力捻,使劲儿捻,捻得手都酸了,看他仍然没有表情,没有动作,又泄气的放开手,“又比如这样,你也不会怪我的吧?” 萧乾云淡风轻,“不会。” “……”墨九看他如此,突地就无趣了,狠狠推他一把,硬生生坐了下来,“回家,不庆贺了。” 萧乾安静地看着她,低声“嗯”了一下。 两个人又莫名闹了别扭,谁也不再说话,整个空间就又安静下来。马车的轮子骨碌碌压过石板,从古色古香的街道上缓缓驶过,车内幽幽的香味儿,熏得墨九有些昏昏欲睡。以至快到怡然居了她也丝毫没有发现,只觉这段路太短。 怡然居外的路面,很平整干净。 路旁两侧的树木和花草,也修剪的很整齐。 其实墨九不知道,在她们娘仨还没有住进来之前,怡然居上上下下就已经忙活了一个多月。毕竟一所这样大的宅子,方方面面都要打点,安置一家人,事情之多之杂,确实不是那么轻松的。所以萧六郎这个人永远只是做,却不说,旁人实难晓得他的心意。 怡然居正门,马车还未停下,便有一个青衣小厮风一般的跑过来,对着车里便是一揖,“萧使君,萧使君,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慌什么?” 侍卫大声呵斥,萧乾却阻止了他。 “何事?” 那小厮是从国公府过来的,临安本地人,初入国公府做事,今儿得了命令出来找萧使君,枢密使府找不到,急得团团转,不得已,枢密使府的老管家才提点他,让他到怡然居来碰碰运气。 第一次见到萧使君,小厮有些紧张,擦了擦额上的汗,支吾好几下,这才想起要事,“……二少夫人今儿去集市买胭脂,人,人突然不见了。有人,有人送了这个到府上,让,让交给萧使君。” 小厮说罢忙把手上的一个小布包递上。 侍卫将东西从车窗递入时,墨九正好打个呵欠睁开眼睛,然后她就看见了布里包着的一个木头钗子——蝶尾的钗形,很朴素,也很精致,很漂亮。 ------题外话------ 大家等久了,看文愉快。么么哒! 坑深089米 生命的选择 这个木头的蝶尾钗墨九印象很深。 当初她看见温静姝整日戴在头上,还曾好奇问她要过,可温静姝拒绝了,宁愿给她一个更为贵重的玉镯。 如今钗在人不在,难道温静姝被人绑票了? 她审视着萧乾的面色,未见太大反应,正想出声询问,他便将钗子收拢入掌,亲手撩开马车的帘子,低目道:“嫂嫂,到了。” 瞥一眼外头的“怡然居”三个大字,墨九眯了眯眼,钻出马车,站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萧家二郎什么时候死的?” 她问得莫名,众人皆都不解,萧乾也抿着嘴唇看她,并不吭声。 墨九捋了捋头发,严肃着脸道:“若不然为何温静姝出了事,不找她男人,却来找她的小叔子?啧啧!”转过身,她大步往里走,“六郎这小叔子做得,真是古今第一呐。” 看着她的背影,萧乾也不解释,只淡淡道:“近日临安城不平静,嫂嫂最好不要出宅子。晚些时候,我多拨几个侍卫过来!” 这样细致的关心原本墨九应当感激,可想着他匆匆撇下她是急着去救另一个“嫂子”,心里却膈应得很。 回过头,他看着她,扬起唇角轻唤,“旺财,回家!” 她是带着微笑进入怡然居的,回了屋让沈心悦把买的布匹放下,她又去织娘屋里报了平安,守着她喝了药,从头到尾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的情绪。沈心悦神经大条,一直喜滋滋的向织娘说起街上的巧遇,玫儿比对沈心悦对墨九了解多一些,晓得她家姑娘不高兴了,为讨墨九喜欢,她去园子里摘了些野菜,邀墨九做野菜馍馍吃,可墨九却没有同意。 她一回屋,就把玫儿和沈心悦都打发了。 一个人在屋子里来回转了两圈,她便做了一个决定。 利索地脱下裙子,她换了一身便捷的裤装,领着旺财便入了后房的马厩。 萧六郎想得很周到,宅子里有马车,也备有马夫,供她们日常使用。 可墨九入得马厩便把马夫赶跑了,自个牵出一匹膘肥体健的枣红马,亲自套上马鞍,拍拍它的头,又低头看旺财。 “财哥,这回要辛苦你了!” 旺财摇着大尾巴,看她跃上马背,退了两步,“汪!” “不可反对!现在我是你主人。”墨九瞪它一眼,又连忙低声安抚,“我先去给你拿好吃的。” 一阵凉风吹来,怡然居前的巷子里有几分萧瑟之意。等墨九从后院绕到前面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没有了萧六郎的马车影子,只有树叶被飞吹在空中,又纷纷扬扬地落下来,铺满了一路。门房的张伯探头看见她骑着马儿在那发愣,惊讶地大声喊:“大少夫人,您这是要去哪里?老奴给你备……” “不必了。”墨九打断他,微微皱了皱眉,回头朝他喊,“告诉我娘,我很快就回来。” “驾”一声,她冲出巷子,“旺财,跟上!” 旺财迈开四条腿,跑得呼哧呼哧。 事实再一次证明同,旺财果然是一只神犬。有它带路,墨九骑马抄了近路,约摸半个时辰就跟上了萧六郎。当然她没有跟得太近,只远远看见那一辆黑漆的马车在官道上跑,自个儿就不远不近的跟着。土夯的官道不若后世的柏油路,只要有车轮压过,痕迹就会很明显。萧乾坐的马车,她骑的马,跟踪起来很是方便。不过,她一路都担心会被旺财出卖,不得不时常给它一些好吃的,还说了许多好听的。 然后,也不管旺财听不听得懂,她都把它当成了倾诉的对象。 沿着萧六郎走过的路,嗅着风中若有似无的淡淡幽香,她对这个守口如瓶的倾诉对象很满意。 “旺财,你说你萧六郎怎么这样sao包?一个大男人搞得香喷喷做甚?” 旺财跑得很欢,大舌头吐着,只有喘气声儿。 墨九低头看它一眼,心疼了,又停下马来把它横抱在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