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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那么玩闹一般的呵斥。 “臣——” 傅砚之刚一开口便被怒火冲天的公主打断了:“傅砚之,你是我的驸马,就是我的夫君!君?臣?公主?你今日若再敢蹦出这些字眼,这辈子就守着自己的规矩别想再踏进公主府一步!” ··· 按着前朝的例,公主大婚前素来是要派试婚宫女去未来驸马府上的。不过大夏公主地位极高,一句话免了也是可行的。只是这回当宫中嬷嬷有意询问时薛云图并没有多说什么,反倒在薛密涨红着脸来问询时将对方哄了回去。 所以直到试婚宫女被送至傅相府上,那位高权重人比花娇的小傅相才紫青着脸知道了这么一回事。不待他做出反应,下一个消息就已是从后院传来——试婚宫女不顾阻拦进了已布置妥当准备迎接公主的正房。 所以肝火上涌怒气冲心的傅砚之气势汹汹闯进正房准备拿人时,并没来得及发现这院中下仆已是退了个一干二净修真门派掌门路。 “怎的,你还想杀我不成?”倚在喜床上的女子懒懒抬头,正对上傅相通红充血的凤眼,她抬了抬下巴,轻斥一声,“关门。” 那厚重的门,已然闭合在了一起。 “您……” 傅砚之话还未曾出口,已被覆在唇上的柔夷全都堵了回去。 “傅砚之,本宫今天,就是来试试你。” 在耳畔响起的轻语让冷面的傅相瞬间涨红了面皮。他顺着女子的力道半跪下来,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摆放。 这样青涩的表现完全愉悦了薛云图,她轻笑一声,抛却了一丝戏耍之后的声音更显三分魅惑:“怎得,还要本宫教你不成?” “臣……臣不敢。”他微蜷的十指被女子cao控在手中,僵硬的临空描画着对方柔软的身躯。傅砚之尽力躲开了视线,呼吸声已粗重起来。 “本宫今日便是来试婚的,韵拾,你不敢什么?”薛云图跪坐在前,强硬的与他十指交缠,牵着那指尖四处游移,“是不敢这样?还是不敢这样?”她凑近了他的脸庞,伸出舌尖缠住了白瓷般的耳垂,“傅砚之,你还是不是男人?” 含嗔带怒,另有三分婉转三分风流。 冷汗已然打湿了他的内衫,上好的白绸在湿透之后紧紧贴在身上,束缚着他的所有冲动。 而下腹燃起的欲望,却是无论怎么遮掩都遮掩不去的。 “臣……惶恐……”小傅相平日冷冽如林间泉水的声音带着欲壑难平下的喑哑。 公主的手已引着他的手挑开了被冷汗湿透的衣衫:“韵拾,下面的事还要我来么?” ··· 薛安是被泼醒的。 当他睁开眼时用了许久才看清面前站着的人。 “有劳长公主屈尊来看我。”他浑身是伤,却还笑的出来。 薛云图看着他的眼神极冷,像是看着一个死人:“安兄送我一个大礼,我又怎敢不来看看安兄。” “啊,原来已到了今日了。”薛安嘴角的笑意更深,他看着已做妇人打扮的薛云图,冷汗与冷水混合在一起顺着瘦尖的下巴滴落在地上,“傅驸马没跟长公主一起来看看我这个舅兄,倒是遗憾。” “今日大朝,他自然没空来见你。” “怎么可能!”薛安终于维持不住方才的镇定,束缚住他的铁链在挣动下发出剧烈的响声,“他怎么可能还活着?” 薛云图终于收回了目光:“他不止好好活着,还会封侯拜相,与本宫白头偕老。薛安,你本该死在我手上。” 她将随身带来的宝剑抛在身前的地上,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牢房。 ☆、第61章 ·再不分离 第61章 皇兄? 薛云图已无心去追究薛安话语中的不恭,她看着面前的薛安,就像在看一个死人。 “我的阿婉是被吓住了么?”薛安又凑近了一步,簪子刺入的更深了许多,guntang的血液从他的心口流出,染湿了半边衣衫,“没事,从今以后,就只有你我二人了。” “薛安。”薛云图的声音极冷静,嘴角甚至还带着抹淡笑,就像是被逼到了极点破罐子破摔了一样,“你就不怕再进上一步,有命夺位无命去坐么?” 薛安像是完全没想到薛云图会对他有这样的好脸,很是愣了一愣。然后就握着她的手将金簪从胸前的伤口里抽了出来,脸上满是喜色:“阿婉如此关心我,我又怎可不听呢?” 他一边说一边手上使了个巧力,将薛云图拉进了怀里:“阿婉——” 薛安脸上的喜色全都僵在了原地,他伸手抚上薛云图的脸,将满手的鲜血都染上她白玉似的脸颊:“心房在左边,你捅错地方了。” 这声音太淡然自若,不带丝毫痛楚的意味,让薛云图听着发颤。薛云图右手上使力,将藏匿许久的匕首更深地捅进了薛安的胸膛。 方才染红了薛安衣襟的热血将薛云图的裙衫也全部浸透,但薛安仍紧紧怀抱着薛云图,没有丁点放开手的迹象。 “我死了,薛密也活不了……你要扶谁上位呢?还是薛宁那个小杂种么?他不配……我的阿婉,不如你做我大夏、大夏的女王?我甘愿侍奉在你、的脚下……”薛安的声音减弱,像是把全部的力气都用在了抱紧薛云图上。 薛云图几乎惊呆了,索性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惊诧而失神:“薛安,你疯了。”她的声音几近叹息,“可惜我不能陪着你疯。” “什么?!”薛安终于发现了不对,他定定看着薛云图,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想要前进两步又被扎入胸膛的匕首阻住,“阿婉,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自欺欺人的是你才对。“薛云图手上使力,终于将匕首全部□□了薛安的胸膛,她眼中的神色近乎狠厉,“你凭什么,跟我哥哥同生共死?!” 那贴身而藏的匕首太过短小,并不能贯穿薛安。但肺叶被穿凿的痛楚根本无法抵挡。 薛安闷咳了一声,抬手擦掉了自己嘴角溢出的血沫:“我肯随你来这里,完成你拖延时间的目的,自然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他顿了顿,甚至还笑出声来,“阿婉,尘埃大概已经落定了。你别怪我骗了你。” 他望着薛云图的眼中满是深情。 “薛密何德何能,得你全新牵挂……就算我不死,也定要他死的。” 几近变态的占有欲让薛云图不寒而栗。 “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