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贰怀疑司凤要逃,计都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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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司凤再度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他的脑中一片混沌疼痛,许多叫人面红耳赤的细节如同印刻在灵台般抹灭不去。 他这是…与璇玑已经… 他记得当时恍惚间看到了红衣璇玑,她说是因为要为他解狐毒,情非得已才…… 他的脸色猛地一白,红衣…这人真的会是璇玑么?璇玑平日都无法轻易冲破罗喉计都的禁锢,为何独独昨日面色如常与他圆了房。 莫非… 他猛地闭上眼睛,不愿再深想,可尾骨下面隐隐的疼痛却做不了假。 他不明白事情怎么会走到如今这般田地… 他看了看周围,回忆了半晌才从严密的青色纱幔、与满地妖兽皮毯中看出些熟悉的端倪…这竟是魔尊的寝宫。 璇玑变成魔煞星后性情大变,似乎是为了维持心中澎湃的恨意,将整个魔宫都改造成了森严冰冷的模样,他从前也来过这里,这才没过几日怎会突然变成这般模样。 这般筑巢引凤的模样,就好似许多低阶雄性妖兽为了吸引配偶、繁衍后嗣的求爱之举……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一言难尽起来,就在这时,一道刻意压低的男音响了起来。 “司凤,司凤!” “无大哥,你怎么…” 无支祁好不容易等到魔尊离开魔界,找到这个当口来寻禹司凤,被眼前的数米高的青纱帐骇得不轻。 禹司凤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无支祁一看他衣襟松散,胸膛还有未散去的红痕,心下了然了七八分:“兄弟你这是…被魔尊…” 禹司凤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无大哥先不说这些了,外面现在什么情况?” 无支祁严肃道:“这正是我要说的,魔尊早已集结了万妖大军,昨日由我带兵已经攻打了一次天界。” “什么!” “不过你放心,昨日的战事我们已经失败了,天界放出了生死海隔绝天界人间,我们一时上不去。”无支祁眼角泛红,俊美的外表竟有些凌乱凄凉之意。 “我今日前来主要是带你离开的,小狐狸为救我而死,我如今了无牵挂,已经不愿再为魔尊做事,元朗那个老臭鸟给魔尊出主意可以燃烧你们金赤鸟一族的妖丹渡过生死海,你是我兄弟,我不愿看着你白白送死,魔尊今日亲自去了龙山村沼泽,趁着这个时机你还是快跟我一起走吧!” 禹司凤听到族人要被捉来炼丹一时悲怒交加:“无大哥,多谢你的好意,但我身为金赤鸟一族的首领,实在不可能放下族人自己去逃命,更何况如今璇玑还没有回来,我必须要留在罗喉计都身边。” “你…好吧,司凤,我管不了你,”他看着他微敞的衣襟,目露不忍:“你跟魔尊…还是好自为之吧,如今的计都可不是战神小美女那个单纯善良的脑子,你与他相处切记一定要先保护好自己,如今魔尊之力天上地下无人能敌,就连柏麟对上他,胜算都不大。” “其次我要提醒你的是,修罗一族本就是男女之体同生共存,你…既然已经与他走到了这一步,或许他对你也会留几分情面,言尽于此,走了…” 就在无支祁转身之际,一道略带尖锐的声音响起:“二位要走也不打声招呼,也太不把魔尊放在眼里了吧,魔尊,我早说过禹司凤有反心,现在看来,无支祁也想走。” 带着万重威压的魔气席卷而来,禹司凤被揽进了一个人紧绷的怀抱里,那人紧紧箍住他的臂膀,坚硬冰凉的发梢摩挲过他的脖颈,魔头的体温很低,身上竟还是璇玑温和的软香,鬼煞之气与软香混合在一起瞬间将他定在了原地。 元朗黑气一定,紧随罗喉计都身后,看到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的场面不禁瞳孔微缩,还未合上的嘴瞬间僵成了一个鸡蛋大小。 “罗喉计都,你放开我!” 大魔头周身魔气一闪,便成了穿着魔尊血袍的女身战神模样,她语调冰冷:“放开你的话你想做什么?跟无支祁一同逃跑么?” 禹司凤猛地挣扎开,回头却看见了璇玑模样的计都,原本的话咽在了喉咙里,语调不由自主放缓道:“我没有想跟无支祁一起离开,只是魔尊要拿我金赤鸟全族做你进攻天界的筏子,我离不离开于您而言重要么?” 罗喉计都面色坦然:“天界欺压我妖魔界已久,如今万妖集结,战事一触即发,柏麟那个小人为了保住天界竟然不顾人间千万生灵的安危,放出了生死海隔绝两界,本座要完成复兴我妖魔族的大计,不过是牺牲区区一个金赤鸟族,又何足挂齿?” 她说完,像是才记起眼前人也是金赤鸟,后知后觉道:“你与本座那缕魂魄千年的情谊自是不比旁人,只要你乖乖听话,不给本座添堵,饶你一命也可。” 禹司凤看着她吐出这样薄情的一番话,虽然知道这并非璇玑的本意,却还是难免心口一疼:“那我还要感谢魔尊不杀之恩了?” “只是魔尊既要复仇,又为何只听信某些人的一面之词,”元朗听出他意指自己,眼刀一横,却又畏惧罗喉计都在旁,不敢轻举妄动。 “这番仇怨之始,其实只在柏麟一人背信弃义,其他人何其无辜,魔尊身为一界之长又为何一定要用‘血洗’这样的手段向他讨回公道,我有一计,愿为魔尊解忧。” 罗喉计都森冷的眉宇间流露出些许兴味:“有趣,说来听听。” “既然金赤鸟可以穿越生死海,那么我可以先去一趟天界寻到柏麟,你们二人有何恩怨自行了结就是。” 计都眉心一拧:“你说你要独自去往天界?柏麟那个只知躲在众仙背后的伪君子又怎么敢与我见面!你也太天真了。” 禹司凤勾唇一笑,竟生出无边艳色:“魔尊可愿与我赌上一赌,反正若是失败死的也不过是我,其他金赤鸟已在魔尊掌中,我这么做不过是想拿自己的命为我的族人谋得一条生路。” 罗喉计都拳心紧握,面上神色有些莫辨:“你为何会觉得,本座会放任你独自一人前去与柏麟对峙?” 禹司凤勾了勾嘴角:“莫非魔尊是舍不得我?” “少自作多情了,魔族大军毕竟是要靠你金赤鸟一族自愿燃烧内丹才能度过生死海,你若是死在天界,这些蠢鸟万一要追随旧主玉石俱焚,那本座岂不是得不偿失?” “这样吧,本座随你一同去天界走一趟,若成,如你所愿,若不成,本座也好率先把柏麟那厮扒皮抽筋!” 说着,也不管禹司凤同意与否,长袖一挥,二人转眼间来到魔域与生死海边界,禹司凤展翼化出巨大的金色双翅,原本封印在少阳派的琉璃盏上的十二根金翎羽毛全部恢复如初。 罗喉计都移开目光,平稳落足金赤鸟半型妖身之上,禹司凤对罗喉计都的感情实在复杂,一面因为他是璇玑的真身,而另一面则因为这是个立志于毁天灭地的大魔头居然跟自己有了肌肤之亲。 那他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他到底应该算是跟璇玑…还是… 总之只要一想起这一茬,他就感觉自己头疼不已。 “小妖,注意看路。”一个暗浪拍来,大魔头冷淡地出声提醒,禹司凤这才险险避过,不知是出于心虚还是什么,他竟平白生出一身冷汗。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大魔头本人也有些举足不前,这其实很破坏他的以往风格,那日自己气血上头,魔族的yin性占据上风,一不小心跟禹司凤这个麻烦精生米做成了熟饭。 而奇怪的是,自从那一日起,原本在识海里时不时便要发作一通的褚璇玑居然再也没有闹腾过,就仿佛他们二人早已…融合一体般。 但这个混账怎么可能睡一觉就自动跟自己融合! 他与战神是一脉相承的血rou渊源,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他太了解了。 他自复生占据这副身体的主动权那一日起,就做好了要打百年仗的准备,他虽不认为自己之前那一通作为吓退了褚璇玑,却也明白这家伙定然是潜藏起来,不知何时便要冲出来给自己个“惊喜”。 老魔头做了坏事,一边情绪古怪,一边难得心虚了起来。 不过很快,随着一声穿透云霄的凤鸣响起,禹司凤吐出一口鲜血,双翅一晃,差点将背脊上的人摇落下去。 “出什么事了?” “是凤凰,凤凰乃百鸟之王,天生专克金赤鸟,它的叫声可以穿透我的五脏六腑。” 罗喉计都伸手一凝,无数温和的气息匀入足下的金赤鸟体内,禹司凤瞬间感觉自己被镇得剧痛的肺腑好受了不少。 “你…” “小心!” 一排排天兵阴沉沉压阵前方,他们怒目而视,手持利弓,弯弦而射,瞬间如狂风骤雨般的金色神箭朝二人劈头盖脸而来。 金赤鸟下意识抖动翅膀闪躲,但仍然不足以抵抗千万严密的箭雨,二人“咕咚”一声齐齐落入万物不浮、寸灵不长的生死海中。 罗喉计都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世上千万生灵只要落入这生死海中,大概率会被其屏蔽灵识,封印识海,最后在无知与痛苦中魂消身灭。 而他却听见了无数修罗的怨气与愤怒,他的眼前掠过柏麟虚假的言辞与卑鄙的阴谋,鼻尖是在天界做战神那千年经久不散的妖魔血气。 还有为人时与那金赤鸟纠葛的十生十世,前九世,次次将利刃刺入对方身体的冰凉悔恨。 他想,你为何就不恨我呢? 为何一次次在我亲手杀了你之后,又如没事人一般重来第二次,周而复始,次次都死在我手里。 他猛地睁开眼,禹司凤几乎透明的脸映入眼帘,他将人死死抱进怀里,仿佛要融入骨血一般,随后生死海中无数的修罗怨气沉入他的躯体,他凝神而出,一鼓作气粉碎了参天屏障,直入南天门。 他把禹司凤留在原地,划手立了一道结界,在千年的挣扎沉浮中,罗喉计都的脸上终于绽开了近乎疯狂的阴沉,眉心的魔印在黑气萦绕中犹如实质。 “禹司凤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原本还想维护的天界,他们如今依旧还是那么卑鄙无耻,嘴上说着一套,背地里又做着一套,满口谎言!” “除了让他们也尝到剥骨之痛,他们是不会低下高高在上的头颅,去体谅被他们所轻视的其他生灵之苦的,既如此,天地为炉兮,万物为铜,他们便该去这炉中重新被造上一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