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最爱的是我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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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攸宁自撞见杨闻云时便开始提心吊胆,恨不得缩在后院不出来。可景慕离不允,他便只能站在一旁,心里暗自祈求千万别叫他们发现。 好容易捱到晌午,景慕离看了眼外头,招手将锦玉唤来:“今日人不多,有裴、方两位师弟坐堂足矣。我还有些事情处理,便先回去了,若有他们应付不来的,你便差人去我府上寻我。” 锦玉应了一声,手脚麻利地将景慕离的药箱收拾好。 景慕离写完日志便站起身,一手拎着药箱,一手扣住谢攸宁手腕,抬步往外走。 谢攸宁却是连连摇头,挣扎着往后退,死活不愿出门,小声地哀求道:“别、别出去...他们在外面...阿离...” “你若当真怕,当初便不该招惹他们。”景慕离瞥了他一眼,冷冷哼了声,不顾他挣扎,攥紧了便拖着他向外走。 可当谢攸宁视死如归地被拖出了医馆时,杨闻云等人早已不在外头了。而景慕离似是早已料到似的,脸上神情未变,没有丝毫讶异。 谢攸宁一松气,骤然升起的细密快意从下腹一路烧遍全身。烧得他脸颊通红,双眸泪光点点,腰酸腿软险些当众软倒。 回去的路同来时路一般磨人,只是景慕离这回心里带着气儿,却是不肯停下等他,扣着他手腕一路疾走回到住处。 谢攸宁咬牙撑了一路,捱到目之所及处再没外人后,还未等踏进门便踉跄几步,膝下一软跪到在石阶前。 景慕离一条腿已将将越过门槛,正待落下便听见身后重物落地的动静,顿了顿又收回腿侧过头瞧去。 “你为何如此钟爱我门口这块石阶?”景慕离冷着脸退回去,拎着谢攸宁后领子将人揪了起来。 被粗暴拽起的人噙着泪,颤着唇说不出话。含着玉势的窄xue软了一片泥泞,将后衣摆都洇出一团不明显的水迹,前头的性器被束缚半日却是胀痛不堪。前后折磨两厢交叠,交杂出让谢攸宁难以承受的快意。 谢攸宁想说什么,后腰却忽的窜上一股快意,唇瓣翕张只发出几声破碎的喘息。 “随你,爱进不进。亦或者像当初般一走了之也成。”景慕离见他不说话亦觉着自言自语索然无味,撂下一句后甩袖便走,自顾自进门,一头扎进了偏院。 直到景慕离身影消失在门后,谢攸宁眼中含着的清泪方才啪嗒落了下来。 昨日布设半晌,大多都已修整完毕,只剩下偏院门口。 景慕离一撩衣摆,便蹲在门口叮叮哐哐做起了机关,等到谢攸宁小步挪到他身侧时,门口的机关也基本布设好了。 “你怎么走到这边来了?正好同你说,今后你便住在这儿。”景慕离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又若无其事般将目光收了回去,“进来看看罢。” 谢攸宁呆了呆,有些跟不上景慕离的思绪,期期艾艾道:“我、我自己住?不能同你住么?” “你为何要同我住?先前腾不出屋来便罢,如今收拾好了自然是你自己住了。”景慕离长眉挑起,似听到什么令人费解的痴话般,喉间低低颤出一声哂笑。 谢攸宁闻言,方还暗自欣喜的心情顿时便低落了下来,就连听到景慕离让他进去的喜悦都烟消云散了,讷讷地应了声。 待谢攸宁耷拉着脑袋,慢腾腾挪进偏院时,抬眼正好望见景慕离从怀中摸出一面两个巴掌大的镜子,可那镜子却是照不出东西来,镜面更似湖面一般泛着水波。 他还在琢磨那镜子是何物时,只见景慕离捧着镜子摸索几下,掂了掂便随手往上一抛。谢攸宁心下一惊,哪知那镜子竟稳稳悬在空中,镜面朝下闪过几道不明显的微光。 景慕离扫了一眼悬挂的水镜,兀自进了里屋。 一踏进屋,谢攸宁只看了一眼屋中摆设,脸色霎时便褪得惨白。 “阿离...这些是...是什么?”他白着脸,浑身打着颤,动也不动地站在门口。 景慕离回头看了他一眼,又漠然地移开视线,随意道:“你迟早会知晓。” 谢攸宁对上他那一刹的目光,心顿时便凉了半载。那目光像淬过冰一般陌生冰冷,即便景慕离克制得很好,也遮不住他目光里的排斥。 “进来,将门关上。”景慕离抄着手神色如常地靠在挂着镣铐的墙上,好似根本看不见墙上漆黑的刑具一般,“榻在纱帘后,你自己去将含着的东西拿出来吧。” 谢攸宁屋里的东西吓得眼泪都憋不住了,一边小声呜咽着,一边小心翼翼躲开那些怪模怪样的东西,步履蹒跚地朝床榻走去。 那埋在xue中半日的玉势,早已被裹得温热,从rouxue内抽离时发出几声黏腻的水声,伴着谢攸宁一声压抑着呜咽的低吟。 不过片刻,谢攸宁便从纱帘后走出,动作自然了许多,只是脚步虚浮,有些站立不稳。 “阿离...前面解不开...” 景慕离瞥了他一眼,从袖中摸出钥匙遥遥抛了过去:“不用进去了,就在这解。” 谢攸宁只挣扎了一会儿便认命地褪下长裤,颤得厉害的手对了半天才将钥匙插进锁中。 等到谢攸宁重新穿好长裤,景慕离方才出声道:“谢道长,我们之间的账是否应该算一算了?” 接着,他弯腰从腿边木箱中摸出一把紫檀算盘,将算盘托在臂弯,一手慢条斯理地拨起了算珠,一时间房中只有算珠相撞时的哒哒声。 “当初你在我这时的那些花费我不与你计较,你从我这走时,拿走了多少通宝丝帛?念在你我相识一场,便只算个整,共十匹丝帛与两贯通宝,算十万钱罢了。” 一声脆响后,景慕离拨动算珠的手倏地停下来。随即撩起眼皮朝谢攸宁望去,似笑非笑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对吧?” 谢攸宁一听,本就惨白的脸色更像是刷了一层面粉般白得吓人,抖着唇应道:“对......” “那好,既然谢道长也觉得欠债还钱乃天经地义之事,那便请先还清这十万钱,你我再论其他。”景慕离晃了晃算盘,将算珠拨得一团乱,又捏住算盘一侧机巧将算珠归置好。 “我...我身上...一文都不剩了...”谢攸宁咬着下唇,眼泪在眼眶中打转,“我这身衣服当了还你,行么?” “你这身衣服能值几个钱?”景慕离嗤地笑了一声,“别忘了,你穿的衣服也是我买的,拿我买的衣服还钱。谢道长,你这算盘打得比我还响。” “我的佩剑...应当也能值些钱。”谢攸宁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袖摆。 景慕离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拨了拨手里的算盘,道:“嗯,的确是柄好剑,你去藏剑时他给你打的?” 谢攸宁哪儿敢接他话茬,生怕一句说错便被揪着不放。 一时间房内的气氛煞是诡异,垂着脑袋沉默的道人和满脸玩味儿的青年相对而立,似是被停滞了时间一般。 “即便是好剑,至多也只值五千钱。这剩下的九万五千钱,你要如何还我?” 终是景慕离率先打破了沉默,他早已知晓的事情,又何必自取其辱再问一遍。无非是心不死,还在搏那一丝可能。 “我...我真的没有了...”谢攸宁吸了吸鼻子,抬手擦去溢出眼眶的泪珠。 “那便去赚。” 景慕离当然知道他还不起,谢攸宁带了什么东西,身上有多少银两,他都一清二楚。 便是要故意刁难,步步紧逼。 “如何赚?你、你说,我去赚...” “我听说纯阳一脉亦学医术,谢道长,你会看病么?” “不会...”谢攸宁一怔,纯阳的确有道医一脉,只是他从未想过去向师叔讨教。 “你会洗衣做饭打扫宅邸么?” “不、不会...” “那你会什么?”景慕离嗤地笑出声,谢攸宁以往同他好时,家中一切杂事皆是由他来做,一日三餐也是他做好送到谢攸宁面前。 “......” 谢攸宁咬着唇回想了一番,发现自己竟无任何擅长之事。文不成武不就,连字都写得像狗爬似的,去村头帮人抄信都要被嫌弃。 景慕离见他半晌不语,便是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拊掌讥笑道:“哦,我们谢道长呀,什么都不会,唯独会张开腿伺候人,对不对?” 谢攸宁何曾被如此赤裸直白的羞辱过?眼中氤氲的水汽登时便落了下来,滴滴答答落了满襟。 “那便继续你唯一会的东西罢,继续用你屁股好好伺候人,赚够还我的银两。” 景慕离的话似鸩毒般顷刻灌入谢攸宁脑中,他窒了半晌忽地反应过来,瞳孔猛然收缩如针尖,脸色难堪地摇着头不断后退:“不...我不要...” 过于慌乱的步伐使谢攸宁一不小心便被绊倒在地,他双手撑着地,不断地往后挪去,直到后背贴上墙壁再无可退。谢攸宁被眼泪濡湿的脸上血色尽失,颤抖的双瞳满是不可置信。 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景慕离低低笑出了声,眼中滑过一丝讥讽,故作惊讶地倾了倾身讥笑道:“哈?难道谢道长以为我是在与你商量?你不会觉得现在还有同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吧?” 谢攸宁难堪地别过脸,却被景慕离捏着下巴转了回去。 “当初是你打破了我平静的日子,又亳不留恋的一走了之。” “可你走便走了,为何还要回来?街市那么多医馆,为何偏偏要进我医馆?谢攸宁,你当真是铁铸的心么?既不爱我,为何要一遍又一遍的出现在我面前,一遍又一遍的......” 景慕离垂下满是冷意的眼眸,低声喃喃着,也不知是说给谁听。 谢攸宁失神地望着面前的青年,昳丽得雌雄莫辨的脸上泪痕未干,清泪染红了眼尾,洇出一抹红影,好似抹了胭脂般,勾人得很。 浸染情欲多年的身子,透着一股荼靡的香甜,引着人采撷。离得近了,便被那气息扑了满怀。 景慕离只晃了一瞬,很快便收敛了心神,捏着他下巴的手一松,勾住他脸侧垂落的一缕乌发,在指尖轻轻绕了绕。 随即握住谢攸宁手腕,将他的手摁在自己心口。他倾了倾身,附到谢攸宁耳边状似亲昵地挨着,平静到可怖地轻声道:“我自幼便随师父习医,有心疾的人我见过不少。可我从不知道,一个人的心,原来是会这样疼的。” 谢攸宁脸色白得像纸糊的一般,景慕离说的每一个字都似尖锥砸入他心口。 他满目茫然地发了许久的呆,直到景慕离放开握着他的手,尖锐的疼痛这才姗姗来迟的席卷了他的五脏六腑。宛如有一条生着倒刺的长鞭抽在他心上,每一鞭都剜下他心肝的一片血rou。 谢攸宁狼狈地抽回手,身子蜷缩起来,靠着墙壁剧烈地颤抖,褪得苍白的唇哆嗦着,含糊不清的反复道着歉。 景慕离直起身,无甚表情地看着缩在墙角的人,轻掸了掸衣袖,道:“还清后,你我再无关系,以往的...我便当是一枕黄粱梦罢。” 谢攸宁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涌了出来。 被抛弃了那么多次,唯独这次,也曾有人想握紧他的手,可那个人却被他弄丢了。 景慕离垂下眼睫,转身推开房门:“以后你只需时时记着还账便好,一日三餐我会给你送来。” 谢攸宁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倏地爬起身,踉踉跄跄扑到景慕离身后,发着颤的手环抱住青年,呜咽着道:“阿离...对不起...对不起...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直都是喜欢你的,阿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被抱住的青年僵了半晌,轻轻挣了挣却是没挣开。他紧紧抿了一下唇,眼底翻滚的愠怒似要喷出火来。 景慕离阖上眼,眉宇间是萦绕着的,化不去的冷意:“你爱我,却同别人谈情说爱?你爱我,却与他们鱼水之欢?谢攸宁,你的爱竟是如此低廉么?” 谢攸宁呜咽声顿了顿,又听得那清朗温和的嗓音轻声自语道:“你走后我忧心你在外无人照顾,忧心你天冷可有记得添衣,怕你没有银钱,怕你受了伤无人照料。我亦曾爱过你,在我无数次央人去寻你时,你在做什么?你在同别人缠绵,你在同他们翻云覆雨。你走之后,可有一刻想起过我?” 漫长的沉默让景慕离失望透顶,抱着他的手已不像最初那样箍得他无法挣脱,轻轻一挣便脱了身。 “谢攸宁,你我之间,不必再谈情爱。” 景慕离不再停留,在跨出门后,他顿了顿脚步,转身关上院门。在门即将阖上时,他低声说了一句,算是给这三年的牵系做一个了结。 谢攸宁不敢再拦他,呆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景慕离的身影在门缝中彻底消失。他抬手摸了摸胸口,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景慕离的话,心脏的抽痛也愈演愈烈。 偏院内的东西一应俱全,谢攸宁魂不守舍地爬进浴桶,沐浴完好似游魂一般飘回床榻上。 厚实的被褥将他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谢攸宁蜷在被褥中,迟来的愧疚充斥着痛到麻木的心脏,他就这样蜷缩着陷入了混乱的梦境中。 梦里他与景慕离相识,相爱,一直到他离开后。景慕离所说的一切化为影像,在他梦中不断上演。 天色擦黑,景慕离做好了饭,提着食盒进了门,而谢攸宁还陷在梦魇中。 景慕离左右瞅不见人,只得搁下食盒往屋内走。他抬手捞起纱帘,便瞧见榻上的人柳眉紧蹙,口中含糊不清的呜咽,眼角还有清泪不断淌着,扑簌簌砸到软被上,晕出一大团一大团深色的水迹。 将情绪再次收敛好的青年眉目间已不见愠色。 景慕离站在床榻边,望着熟睡的人神色莫名,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站了好一会儿,倏地回过神来,伸手推了推谢攸宁:“醒醒。” 谢攸宁陷在梦魇中挣脱不得,猛地被景慕离叫醒,一骨碌爬起身,不住地喘着气。整个人宛如刚从水中捞出来似的,月白的里衣被冷汗湿透,紧紧贴在皮rou上,显出一点rou色。 “阿离...” 梦魇的后劲儿犹在,谢攸宁一睁眼便瞧见景慕离的身影,扑腾着爬过去,跪坐在榻沿,一把抱住青年劲瘦的腰将脸埋了进去。 景慕离眉心一跳,拎着人后领将人拉开:“谢攸宁,你又想做什么?饭我放桌上了,吃完放那,我明日来收。” 谢攸宁有些恍然,景慕离的声音忽远忽近,令他听得不太真切。他也不想去听景慕离说什么,此刻他只想回到最初,回到一切还没发生之前。 “把这个吃了。”景慕离见他眼神发飘,脸色难看至极,好似失了魂一般,拧起眉从怀中摸出两个小瓷瓶,分别倒了两颗丹药递到谢攸宁面前。 谢攸宁不作他想,抬眸痴痴地望着景慕离,依言张嘴探出软舌,舌尖一卷便将丹药吞入口中。 guntang的气息扫过掌心,景慕离蜷了蜷手指,表情变了几变。 下一瞬,这只手便扣着谢攸宁细弱的颈子按倒在榻上。 “谢攸宁,你怎么吃个丹药都要勾引人?”景慕离咬牙俯下身,扣在谢攸宁脖子上的手用了些力。 窒息感让本就不甚清醒的人神智更加恍惚,谢攸宁半阖着眼,双手软软搭在景慕离掐着他脖子的手上,却没有想反抗的意思。 被压在身下的人因呼吸不过来而无力地张开软唇,唇缝间探出一点殷红的舌尖来。景慕离垂眸看着他,像魔怔了一般,掐着他脖子的手愈来愈用力。 直到濒临死亡的窒息令谢攸宁不自觉地剧烈抽搐起来,景慕离这才如梦初醒般一把撒开了手。 猛然灌入的空气让谢攸宁捂着喉咙侧过脸,一边咳一边不住地吸着气。 未等谢攸宁喘匀气,景慕离眼神发直,痉挛的手不受控制的再一次覆上那白皙的脖颈,手指蜷曲逐渐收紧。 被压制在榻上的人鬓发散乱,铺散的白衣好似振翅欲飞的白鹤。 如果不发狠扣住那白鹤细弱的脖颈,它便会像这个人一般,逮着机会便飞离到他触不及的地方。 “谢攸宁,若是当初便杀了你,你是不是就只会是我一个人的?”景慕离眼眶赤红,低垂着的头让人看不清表情。 倏的,一颗晶莹的泪珠顺着青年下颌砸落在谢攸宁脸上。 谢攸宁被砸得一愣,盯着那滑落得愈来愈快的泪珠,惊愕得瞳孔猛缩如针尖般。 直到口中尝到一点苦涩的味道,谢攸宁方似忽的回过神般,艰难地伸着手去抚景慕离被长发掩住的脸。 谢攸宁的动作让景慕离误以为他要反抗,扣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眼泪也越掉越凶。 “阿离...我...是你..的......” 能摄入的空气越来越少,谢攸宁已看不大清面前的人,双手却仍是固执地向上伸着,嘶哑的声音从齿缝中挤出,微弱得几乎不可闻。 声音虽细若蚊呐,可景慕离还是听见了,颤动的喉间叹出一声似哭非哭的低笑:“谢攸宁...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景慕离歪了歪头,被发丝掩住的面容露了出来。清隽的脸与往日无异,只是眼泪不停的从眼眶中溢出,唇角却是高高提起,涣散的眼中闪过几丝癫狂的神色。 谢攸宁直觉他现在整个人都不正常,只是窒息已让他没有余力去思考。 在他即将昏厥时,景慕离再一次松了手。 空气的骤然灌入让谢攸宁眼前一黑,身体的感知也随之远去。等回过神来才发现,下身凉飕飕的,亵裤已被景慕离丢到了床下。 谢攸宁盼了许久,自是不会反抗,抬腿便勾到景慕离腰上。 下一瞬,他的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大,瞳孔紧缩,口中是压抑不住的长长的呻吟痛呼。 竟是什么也不做便直接闯了进来,紧致的谷道骤然被撑开到极致,疼痛一瞬间席卷了全身。 没有做过准备的甬道挤得景慕离生疼,可他非但不见一丝颓靡,反倒愈加兴奋。 谢攸宁疼得眼泪不停地淌,艰难地翻过身想逃。他从未想过以往温柔的恋人,如今在情事上竟是如此暴戾。 见谢攸宁翻过了身俯趴在榻上,景慕离脸上癫狂的神色又重了一分。 抬手粗暴的扯下束发的发带,躬身缠到了谢攸宁颈上,发带的两头则被他紧紧握在了手心。 性器再一次尽根没入xue中,每次谢攸宁撑着床想逃,缠在脖子上的发带便被狠狠收紧,逼着他不得不仰起头往景慕离怀中靠,才能换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白鹤紧紧靠在自己怀中,不再想着逃离。 景慕离攥着发带的手抚上谢攸宁不住起伏的胸口,心满意足的将人紧紧搂住。身下的动作却像要把人钉死在怀中一般,每一下都插得极深撞得极狠。 “啊...阿离...哈、啊...轻...唔呃...!我...疼...啊...!” 被迫承受的道人仰头靠在他肩上,黏腻的喘息打在景慕离颈侧,发出似白鹤濒死般的嘶鸣恳求。 景慕离只顿了一瞬便置若罔闻的继续cao捣,颈侧是那人哭腔浓重的低吟。 谢攸宁口中虽喊着疼,可身子早已无师自通的学会在疼痛中寻找快意,腿间的性器高高挺起,随着顶弄而不住晃动。 正当谢攸宁得了趣,痛哼都化作高亢的呻吟,景慕离却倏地停下了动作。 “谢攸宁,你可曾爱过我?” 谢攸宁从快意中捡回一丝理智,侧过脸不住亲吻着面前的人,含糊不清地呢喃道:“阿离...我一直都爱你...一直都...” 闻听此言,景慕离脸上的笑容抑制不住的加大,眸中却是又浅又长的哀伤。 “没关系...没关系了...” “有其他人也好,他们碰过你也罢...” “只要你...只要你最爱的人是我... “...便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