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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徒?”仲伯友冷笑道:“崇堂,你没路走,跟咱们回去才是你唯一能安身立命的路。” “总得试试,天下之大,三尸门都容得还能容不得一个我?”仲崇堂笑道。 “你宁可跟三尸门作一路货色,宁可不要仲家,也不要你自己这些年的声名?”仲伯友摇摇头,道:“当真是魔怔了。” “枉费二叔几次三番苦口婆心,我心意早决,此事从头至尾并无转圜的余地,二叔也早早把我各样‘罪行’编排妥当通传各门各派,何必再惺惺作态?”仲崇堂道。 “哼,既如此我也不再枉费口舌,”仲伯友冷笑一声,道:“今日只有咱们五个不中用的老家伙在这,不为别的,有句话问你。” “二叔请问。” “福册在哪?” “福册?三尸门福禄寿三册都没找着,这个也早早就跟二叔说过了。”仲崇堂奇道。 “少跟我们装糊涂!禄册寿册是锦妍妍拿着,你们没找着她,算了。福册可是在封不闻手上,进过封不闻房间的只有你跟苏自殊!福册是不是给了苏自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仲伯友骂道。 “锦妍妍锦长老?”仲崇堂听得一愣,道:“二叔对三尸门门中事务倒比我还清楚,莫非……” “少扯别的,你只说福册在哪?难不成是在封不闻儿子身上藏着,所以你怎么都不肯放手?他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仲伯友自说自话越猜越玄。 初五一手背过去抱紧初六,往仲崇堂身上靠得更紧些,初六歪在他一边肩上咿咿傻乐。 仲崇堂把五位叔伯都看过一遍,五人一手始终捉着刀,阵型也始终站定,看来是没打算放他活着走过去。苦笑一声,心中忽然冒出一个主意,扬声道:“福册……确实牵涉一个秘密,二叔请到跟前来,此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仲伯友往前走了一步,忽然站住,道:“难不成你又想挟持我?” “今日与诸位叔伯难免一战,生死未卜,只想先把话跟二叔交代清楚。这样,诸位叔伯保证同我光明正大打过,绝不拿这两个孩子要挟我,我也绝不用功夫之外的阴损招数,绝不对二叔不敬。”仲崇堂道。 仲伯友回头同那四人换过眼神,四人先后点头,仲伯友转回来说道:“好,就答应你。” “多谢诸位叔伯成全,”仲崇堂抱拳谢过一圈,道:“二叔请放心上前。” 仲伯友稍一顿,大步走来,站到仲崇堂面前。初五多少有些怕他,往仲崇堂背后缩了缩,仲崇堂伸手拍拍他肩。 “说吧,福册在哪?”仲伯友问道。 “二叔那么嫉恨旁人学仲家的功夫,福册上录的可都是别门别派的功夫,二叔这么惦记人家的干什么?只许你学人,不许人学你?”仲崇堂笑道。 “仲家人即便不学,这福册也不能流落到旁人手上。”仲伯友道。 “哪也流落不去,”仲崇堂从初五肩上抬手再拍拍初六的脑袋,道:“实话跟二叔说吧,福册让这孩子撕着玩了。” 第五十七章 “嗯?” “福册让他撕着玩了。” 仲伯友低头看看仲崇堂手底下嘟着嘴吐泡泡的初六,再抬头看看仲崇堂一本正经的脸,怒火起来,骂道:“编,再编!你说这种胡话有什么用?你能拖延几时?” “真的,二叔,我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就跟初五的功夫真的是三爷爷亲传一样真。”仲崇堂专程提起这一茬,仲伯友多少有些心虚,冷哼一声没再骂下去。 仲崇堂笑笑,接着说道:“福册里面录有三尸门人入门之前的功夫,各门各派各路神通都有,说起来习武之人无一不想见识见识,总有人以为一本福册拿在手里就能练成封不闻的绝世武功,不过是痴心妄想。武学讲究日积月累,讲究融会贯通,一样功夫妙至毫巅能触类旁通,百样功夫半通不通学得越多越稀松。封不闻天纵奇才,当上三尸门门主之前已经是绝世高手,旁人看福册如珍宝,他看福册不过是一些有趣把式,随手放在书桌上,被这孩子拿到手里撕着玩了。” “全撕了?”仲伯友仍是不能置信。 “我跟苏管家进去里间,在一堆散乱撕开的书册里,翻到了录有各派功夫的福册。这孩子我抱着进去的,看见书就高兴,抓着还要撕。”仲崇堂摇头笑了笑,道:“也没撕到一点不剩,还剩下半幅残本。我跟苏管家商议了,半本残缺不全的福册,不单没有什么用处留着更多生祸患,禄册寿册都找不到,就只当福册也找不到。我们一道毁了残本,此事我知,苏管家知,如今二叔也知道,再有这两个不懂事的小娃娃,没有别人知道了。” “哼,哼哼,”仲伯友接连冷笑,闷声道:“福册就这么毁了?你这么说,谁能信?” “信不信我也只能这么说,事情就是这样。二叔想独占福册只怕是不能,二叔如今知道了福册的下落,想怎么跟仲家人说,怎么跟江湖人说,都是二叔的事情了。”仲崇堂笑道。 “……崇堂,你这是挖坑让我往里跳,我把你的原话拿去说一遍,哪怕是伯成伯全听着也只当你告诉我福册下落我有意隐瞒。”仲伯友冷笑转作苦笑,道:“你故意的,你心里面恨二叔,故意只告诉我一个人,让我难做,是不是?” “那倒没有,举家上下赶我出来,我独独记恨二叔也没什么用。”仲崇堂想了想,道:“我也不记恨仲家,初时不能置信,后来想明白前后缘由了。只是想到那些恶事全是仲家人做下的,不免有些难过。” 初五站在他身边,听到这里,往他背上轻轻拍了拍。初六也有样学样地攥着小拳头拍了拍,初五把他手抓回去了。仲崇堂低头看着他两个,笑了笑。 “你这会也还是能回来,把这大小两个交出来,从此规规矩矩行事踏踏实实做人,还是咱们仲家子弟。家主是不能让你当了,罪责都昭告出去了。只要你回来,仲家不把你当外人……”仲伯友听他言语有松动的意思,出言劝说。 “二叔误会了,”仲崇堂打断他,道:“虽然不恨,我也不愿再做仲家人了。” “你,执迷不悟!冥顽不灵!”仲伯友恨声道。 “是了,就是这样人了。”仲崇堂笑道:“二叔,你告诉我一件事,我也告诉你怎么把福册这回事瞒过去,好不好?” “……”仲伯友盯着他不出声。 “二叔不说话我就当二叔答应了,我想问问,我们杀进殷鉴山庄的时候,三位长老只有马长老在,锦妍妍罗佛佛都不在,罗佛佛的三十六护法也不在,真是巧了,不然只怕我们一行人死伤更重……二叔怎么知道福禄两册在锦妍妍手上?” “听说的。” “听谁说的?” “我自己胡乱猜的